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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鲤奇缘/骑鱼历险记 作者:顾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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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鲤奇缘/骑鱼历险记 作者:顾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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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要带他们离去。白秀才转身,郑重地对元悔说道:“终有一日,我会再找到它。”

    三人出了菜园,经过两个院子,回到佛殿前,忽然看到有人抬了大缸的莲花过来:“诸位让让!鱼副使送花供佛啦!”

    白秀才等人急忙让出通路。那莲花,开得真是奇绝!一层荷叶上开了紫色莲花,又抽出了绿梗,上头半开了一朵白色莲花。仔细一看,还有红色、黄色的花骨朵,还没开呢。这一缸莲花,竟然有四色!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冬天了,居然还开出了莲花!

    一个红衣少女匆匆跟在抬缸的队伍后走来,嘱咐负责供养鲜花的僧人:“平日须得保暖,可一直开到腊月……”

    “胭脂!”白秀才和君如月一齐叫了出来。

    胭脂惊喜地迎上前来,笑道:“大王大驾光临了?秀才,你什么时候也来了汴梁?”

    君如月笑问:“你也捉弄我。你来了,那慕容小子呢?”

    胭脂一指:“那不是么?”

    慕容春华星冠羽衣,提着一壶酒正往这边走来,不巧正撞上一个飞跑的小厮,透明的酒液猛然从壶口喷洒出来。白秀才连忙伸手一指,那酒在空中画了道圆弧,一下子乖乖钻回了壶里,一滴都没洒。慕容春华抱紧酒壶跑过来:“白秀才,你竟来了!多谢你啦!寺里的道云师父快八十了,患风湿多年,两条腿快不能行走,只好开戒每月饮用我特制的药酒。这是用天台竹沥水酿制的,越来越不易得了!”

    君如月笑道:“正要去你们那里,不想你们却来了这里迎接!”

    五人一道回了城西宜男桥畔的抱琴楼。慕容春华在雅间摆下一桌肴馔,亲手给众人倒上珍藏的美酒。

    酒杯相敬,宾主共欢。

    他们经历了多少事情,又坐在了一起。

    第46章 声名

    鄂州一别,太久没见了。白秀才在席上慢慢说起他后来的遭遇,说到与鲤鱼分别时,众人都唏嘘不已。君如月便讲起了她和谢宝刀在京畿一带行侠仗义之事。谢子文爱凑热闹,心又热,在席上高谈阔论,丝毫不显生分。两杯酒落肚,白秀才问起谢宝刀和凤清仪。君如月道:“大宋与西夏怕是又要打仗,凤清仪有生意在那边,赶过去收摊了,宝刀也跟过去打探军情,不知几时回来。这回慕容珍藏的‘蓝桥风月’可便宜我们了。”

    这时,珠帘一动,竟飞入一只白鸟。白鸟背上传来一个少年的叫声:“‘蓝桥风月’便宜了谁?!”

    慕容春华哼了一声:“我若不开这坛子酒,你可不会这么快赶回来!”

    白鸟跳下两个人,落地便恢复了原来大小。

    “你给了我木鸟,我现在赶回也来得及!”凤清仪抢上前来,“让你藏着掖着偏不给我!别藏,给我满上!”

    谢宝刀笑盈盈走了上来,君如月站起唤道:“宝刀,你一走两个月,世伯甚是担忧呢。”

    谢宝刀顺势在谢子文身边坐下:“只怕是你更想我。”

    她虽然风尘仆仆,却是蓝袍玉冠,腰佩宝刀,头巾上簪着几朵艳色通草花儿,十足的汴京贵公子做派,正是谢子文心目中一个五陵少年最该有的样子。谢子文忙问起斗鸡走马蹴鞠赛蛐蛐,谢宝刀答得一样比一样顺溜,说起怎样在鸣虫翅子上点药,可令鸣声响亮,又说起怎样在扑卖东西时,用巧法子一把掷出个“混纯”。她自小真个作男儿教养,又聪明灵透,人家纨绔知道的,她都知道,听得谢子文连连点头,大有知音之感。

    白秀才见势不对,连忙拦阻:“宝刀,子文初来乍到,目迷五色,这些旁门左道,你先不要教他。”

    谢子文怒道:“你又不是我阿爹阿妈!宝刀,刚才说到哪儿了?”

    谢宝刀微笑:“秀才你放心,这样纯朴的人,哪里就能学坏了?”

    热热闹闹聚会完毕,谢宝刀和君如月要告辞回去,谢子文依依不舍,两眼发亮道:“好兄弟!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你多教我一点!”

    谢宝刀“噗嗤”一笑:“跟在我身边五日,包学包会。只是不知道你兄弟放不放手?”

    谢子文叫道:“问他做什么?”

    白秀才看着他那副乡下顽童进城的样子,就头大如斗:“不放。”

    谢子文哼道:“要考试的又不是我,谁要陪你闭门读书了?宝刀兄弟,我明天一定跟你去耍!”

    儿大不由娘啊。白秀才手握书卷,目送谢子文骑着柳树精跟谢宝刀出去“见世面”,心里竟无端地冒出了这句话。他忙把这个破念头拍熄,开始认真复习。谢子文走了,只有小龟乖乖地趴在砚台边看着他复习。有它坐镇,抱琴楼可以日进斗金。这个好处,他们是愿意给慕容春华的,所以谢子文跑去玩儿都没带上它。白秀才抬头看看小龟,小龟也用晶亮的小眼睛看着他。他心里柔软起来,摸摸它的小脑袋:“委屈你无聊陪着我啦。”

    他拾起笔做了几行笔记,心想,自己自幼观书不忘,即使几年没看,也没什么妨碍,只是这策论须得好好练练手了。从前重诗赋,可能诗善赋的,未必是能干事的人。如今局势动荡,大宋正是用人之际,策论的分量只怕会越来越重。他琢磨着,又翻开在大相国寺买的几张时论看了起来。

    转眼间三天过去,他伸个懒腰,准备叫碗馄饨来吃。

    来到楼下,正好碰见谢宝刀送谢子文回来。

    都说学好要三年,学坏只要三天。白秀才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指着和他们一块的许多靓装骑马的女子问:“怎么回事?!”

    谢子文吃酒吃得半醉,一手搭在他肩上,笑嘻嘻道:“姐姐们舍不得我,送我回来呢!”

    白秀才气急了,便质问这些女子:“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那个白胖貌美,生得十分壮健,脆生生开口道:“我是张燕燕,南瓦子里最出名的相扑手。小子,你会没见过我?怕是只记得老娘没穿衣服的样子吧!”

    女子相扑确实不怎么穿衣服,可经她口这么一说,生生有了些别的意思。

    一群女子都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谢宝刀也忍不住笑了。

    白秀才脸涨得通红,拽着谢子文就要进去审问。谢子文伸手抓着门框道:“等等,香三娘不是说要教我跳柘枝舞?仙四姐,你别走,我不信我会输,再比一次!”

    香三姐嗔道:“你再给我翻三十个筋斗,我便教你!”仙四姐笑道:“乖乖,再输给我,可要打你屁股!”

    这都是些什么人哪!白秀才很不高兴地看了谢宝刀一眼,谢宝刀却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人间这么多光艳景致,他没经历过岂不可惜?我知道,你信‘不见可欲,使心不乱”,但你可知还有一句话,叫‘泥而不滓,涅而不缁’。我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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