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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千金贼 作者:河山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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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千金贼 作者:河山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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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的效果还持续不了太久。

    眸色一敛,她抓紧时间向远处匿去。

    借着这一身侍女的服装,柏氿一路低着头避开府里的人群,朝府宅大门而去,拐了个弯,却听一旁有管家对一下人道:“你,去给小姐牵辆马车来。”

    下人躬身应“是”,柏氿眸光一闪,一路随着这下人进了马棚。下人才牵了马车,她便将他一掌拍晕,拖到草丛里,扒了外衣和帽子套在自己身上。

    柏氿牵着马车来到府宅门口,那管家和公孙慕竟是早已在门外等候,管家见了她,骂道:“慢吞吞的干什么去了?没看见小姐在等你吗!”

    柏氿低头躬身,压低了声道:“小的知错。”

    “罢了,”一道女声传来,竟是公孙慕替她开脱道:“也没等多久,误不了时辰。”

    “哎,”管家应着,又朝柏氿骂道:“还不扶小姐上车!”

    柏氿将腰弯得更低,宽宽的帽檐几乎挡住了她整张脸,她朝公孙慕伸出手去,公孙慕搭上她的手掌,却是一顿。

    公孙慕盯着柏氿的手掌,不禁有些疑惑——这下人的手,怎么如此细软?

    心中如此想着,公孙慕不由转头朝柏氿看去,“你……”

    柏氿弯着腰,低着头,心头微微一惊,暗道一声“失策”,却又迅速冷静下来。若是她当真时运不济,在这里暴露,大不了她再吹一曲**,溜之便是。

    公孙慕执着柏氿的手掌,正要叫她抬起头来,却听一道稍显苍老的声音从后传来。

    “慕儿。”公孙老太爷,公孙洪从府宅内走出,唤道。

    公孙慕当即撒开了柏氿的手掌,柏氿趁势退到一边,毕恭毕敬的躬身站着。

    “爷爷有何吩咐?”公孙慕问道。

    公孙洪从袖口掏出一袋香囊,交给她道:“你代我把这香囊交给世子殿下。”

    公孙慕接了香囊,却撇嘴撒娇道:“爷爷,我不想见那个许昌文。”

    “说什么胡话,”公孙洪皱眉,“世子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教育一番,又挥手道:“去吧,莫误了时辰。”

    “爷爷,你当真不去这次的朔月宴?”公孙慕有些不甘心的道。

    “爷爷老了,那大鱼大肉莺歌燕舞的,不去也罢。你见了宣王,记得替我请罪。”

    公孙慕嘟了嘟嘴,颇有几分不情愿的转身上车。

    柏氿立在一边,默默将这一幕爷孙送别看在眼里,垂眸暗道:这公孙洪称病不宴,是真病,还是装病?

    思虑间,却听管家在她身边骂骂咧咧的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为小姐驾车!若是耽误了时辰,当心你的脑袋!”

    柏氿连忙应了,上了车架,马鞭一扬,瞬间绝尘而去,那马蹄和车轮溅起的滚滚沙尘密密麻麻糊了管家一脸。

    好不容易进了宫,公孙慕便被宫里的侍女引着进了殿,另有侍卫指挥着柏氿七绕八弯的把马车牵到宫中马棚。

    拴好了马,那侍卫又朝着她甚是威严的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晚上散了席自会有人来叫你,散席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听见没有?”

    柏氿甚是乖巧的应道:“哎,小的明白。”

    明白是明白,肯听你的才怪。

    柏氿在心里默默的道,面上却甚是温顺,锋芒不露。

    那侍卫见她如此温顺,倒也没再说什么,哼着小曲儿不知到哪儿偷懒去了。

    眼见着这侍卫消失在夜色里,柏氿利落翻身下车,悄悄出了马棚。才出马棚不久,她刚路过一方草坛,忽然听见那高高草堆里竟是传出了“嗯嗯呀呀”的声音。

    喘息粗重,口水吧唧,男欢女爱。

    竟是有人在此处偷情。

    柏氿轻挑眉梢,突然顽劣的笑了笑。

    她沿着草堆绕了一圈,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几件衣服。没有丝毫犹豫,她捡起地上的男式长袍往身上一套,遮住了原本公孙家丁的衣服——在宫里走动,还是不要扮成家丁的好。

    又将地上剩余的衣服打了个包,一把丢到高高的树上,悄无声息的做完这一切,柏氿隐身退去,却又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那草堆里的一男一女完事之后,若是发现自己的衣服莫名消失,那惊恐而瑟瑟发抖的表情,想来必定是有趣得很。

    垂眸掩下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柏氿稳下有些跳脱的心神,抬头,前方一片灯火通明,宫中侍女来来往往,热闹得很。

    再往前,便是大殿了。

    柏氿掏出藏在胸前的玉屏箫,正准备抓一个侍女,用**曲迷晕了她,套出去栖云轩的路,却听身旁传来一声妇女的娇呵:“你,给我过来!”

    柏氿一顿,侧过头,只见一身鹅黄锦缎的女官指着她的鼻子道:“说你呢!”

    柏氿眨了眨眼,未及反应,那女官似是个急性子,大步上前捉了她的手臂就往前拖,“你不是那个新来的负责奏萧的乐师么,愣着做什么,大家伙都到齐了,就差你了!”

    柏氿不由抽了抽嘴角,低头看了眼自个儿身上的乐师长袍,又瞥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玉屏箫——只怕她现在就算说自己不是宫里的乐师,也没人相信。

    再者,此处人来人往,她不宜张扬,不如先入了乐师团,混一段时间,再见机脱身好了。

    心思既定,柏氿也不挣扎,任由着那女官将她拖到宴席上乐师席里的某个位置。

    女官一把将她按在座位上,又朝一众乐师拍了拍手:“奏乐!”

    顿时礼乐齐鸣,柏氿将玉屏箫放在嘴边,装模作样的吹着。她悄悄抬眼朝宴席上看去。

    群臣之宴,数百席位,觥筹交错,她却莫名于这纷杂人事间,一眼看见了他。

    那人一身玄色平素绡绸衫,单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浅浅饮酒,散漫却并不闲适,好像栖在树枝的豹,轻轻甩着尾巴,微微有些懒。那一双妖异的眼眸微微合着,仿佛这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仙人之姿,不过如此。

    如此俊美,如此可恨。

    柏氿的眸光轻轻一凛,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放下手中酒杯,坐直了身体,淡淡的朝着她的方向扫了过来。

    柏氿微微一惊,连忙收回了目光。晚风悠悠的荡进大殿,扫过柏氿的后背,微凉——她这一惊,竟是出了汗。

    柏氿不由皱眉暗想,她今日实在是太过失常,她早该明白,那人的感知力一向敏锐,她那遥遥一眼,只怕是惊着了他。

    正如此想着,忽觉那人凌厉的目光猛地落在了整个乐师席上,柏氿顿时大惊,大惊之下,神色动作却越发自如起来。

    殷瑢放下酒盏,朝着大殿门前的乐师席看去——方才他忽然察觉,有人从这方向,又冷又锐的盯着他。

    这目光太过熟悉,像极了……某个狠心的女人。

    这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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