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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鸟(H) 作者:人丑就要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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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鸟(H) 作者:人丑就要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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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她抬了抬手,慵声道:“秋莹、秋萍,本宫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那两宫女应了声,行至门前正欲告退,却逢一黄袍男子款款而来,赶忙跪下道:“奴婢参见陛下。”

    苏文英稍稍抬眼,不慌不忙从那贵妃椅下来,微微欠身道:“臣妾见过陛下。”

    殷墨白挥了挥手,示意宫女们离开。转而又望着皇后,似笑非笑道:“皇后这日子……倒过得真是惬意。”

    “陛下可是在说笑?”苏文英笑盈盈地应着,又同那宫女吩咐道,“秋萍,快将前些日子方大人送的龙井沏上来。”

    殷墨白寻了一椅子坐下,挑眉笑道:“册后那晚,朕在皇后这喝了杯酒,便觉困倦非常,倒也是真奇怪。”

    苏英文不改面色,落落大方地坐在殷墨白旁边,应声道:“陛下劳累了一日,觉着倦了也是在所难免。您还应以龙体为重,不然……臣妾也会担心。”

    “皇后,你有这份心,朕甚感安慰,”殷墨白说着,又牵起苏文英的手,语气甚是宠溺,“朕平日政事繁多,甚是忙碌,还须皇后你多加照看这后宫。”

    苏文英扯出一抹笑,低眉顺眼道:“请陛下放心,这本便是臣妾的分内之事,臣妾自会处理妥当。”

    “那甚好。”殷墨白端起那龙井,吹了吹气,似乎觉得有些烫嘴,又放了下来。他正欲开口,却见那茶杯旁放了根白玉桃花簪,不禁问道:“这簪子,朕怎从未见皇后戴过?”

    苏文英未曾想过殷墨白会注意这桃花簪,神色微黯,胡诌道:“这是臣妾幼时在外头买的,并不是什么名贵东西。许是收拾那首饰的丫鬟不小心,把这簪子混了进来。”

    殷墨白只是笑:“看来皇后念旧得很。”

    “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苏文英轻叹一声,又顿了顿,道,“臣妾心系陛下,只盼为陛下分忧解难,便是臣妾这平生心愿。”

    殷墨白闻言,神色难辨,反倒拿起簪子端详半晌。末了,又放回原位,起身道:“罢了,朕还有事,先走了。”

    苏文英温顺道:“臣妾恭送陛下。”

    待殷墨白的身影消失后,苏文英面色微沉,缓缓掏出一张帕子,细细地擦了擦手。接而,她又小心拾起那根簪子,用帕子包了起来,收进一雕刻精美的木盒里。

    秋萍看了看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娘娘,这龙井……奴婢要端走吗?”

    殷墨白来这不过片刻便离开了,可苏文英却感觉——这片刻分外漫长。她伸手触了触那茶杯,指尖温热。掀开顶盖,便闻见茶香四溢,只觉心旷神怡。然这上好龙井,殷墨白却未曾动过。

    她嘴角微弯,低笑道:“陛下不愿喝……便算了,你撤下去便是。”

    “好的娘娘。”秋萍麻利地收走了桌上的茶具,自觉地离开了。

    苏文英愣神半晌,又靠回那贵妇椅,执起一绣花团扇,慢慢地为自己扇着风,渐渐忆起那晚之事来。

    册后典礼结束后,宫殿里仍是人声喧嚣、红光弥漫。苏文英身着凤冠霞帔,坐在绣着龙凤纹饰的红色锦被上。

    她原是不愿入宫,可父亲素来强硬,不喜他人忤逆他,不由分说便把她送进了宫。虽说她也明白,这毕竟关乎着苏家命运,由不得她任性。可她仍惦念着她的表哥——那位如今在宫里头不得提起的男人。

    念及至此,她心中郁郁,手紧紧地揪着下裙,等着那男人过来。

    直等到她近乎昏睡过去时,一身喜服的殷墨白突然推开房门,夹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苏文英思索了一番,还是上前去扶着男人的手,轻声道:“陛下,您还好么?”

    “无碍,朕很好。”殷墨白许是有些醉了,冲着苏文英尽是笑,直晃了她的眼。

    她正欲将这男人扶到床上,对方却一见那桌上的酒便亮了眼,直端起那酒便灌了进去,酒液洒在喜服上也毫不在意。

    “好酒!”殷墨白说完这句话,起身便又要离开,“皇后啊,朕先走了……”

    “可、可是陛下,这合卺酒还未——”

    “无妨,”殷墨白倚在门口笑道,“朕明白,其实这册后之事并非你我所愿……”

    苏文英还欲出言,却见对方一闪而逝。她伸了伸手,却是空落落的,掌心只飘着一片嫩绿的落叶。

    重要女配二号出场

    虽然是剧情但是也看一下吧!不然结局高潮爆炸了别打我(。

    第12章 第十一章:前尘

    已是夜深。

    殷墨白原是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只是早先会了会皇后,逢场作戏半日却寻不得破绽,正是烦躁之时,折子也撂在一边,脑子里只忆着白日里的谈话来。

    “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他默默念叨着,随即又将笔一摔,冷哼一声道,“这个苏文英,真当朕是傻子了不成?”

    旁边的小太监颤颤巍巍地拾起那狼毫毛笔放回笔架上,动作极轻,生怕这人迁怒于他。

    殷墨白睨了他一眼,出声道:“你先退下吧。”

    话罢,他也不睬那小太监畏畏缩缩离开的身影,而是手撑着脑袋,直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去了。

    过眼云烟,不过是轻描淡写几字,念出来却觉沉重异常。若是前尘旧事,都如这随口泼出的话一般轻巧,又何来这般多痴男怨女、风情月债?

    他一心觉着皇后那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只是因为——连他自己都囿于这过眼云烟中,寻寻觅觅,只寻着那缘起,却求不得一个缘解。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想他母妃早丧,又是那不受宠的皇子,宫里头只当没他这个人,甚至连那些其他宫殿里的奴才,皆能欺侮他一番。彼时他只觉这日子痛苦不堪、漫长至极,一边想逃出这无尽深渊,可另一边,却又不甘心让那些宵小之辈凌驾于自己之上。每每思及至此,他心中只余恨意。惟有那人,他连自己都不知,究竟是恨多些,还是爱慕多些……

    “韩君清,你把那东西还给我!”

    “哟,这不是三皇子吗?”一约莫十五六的紫衫少年摇晃着手里那条旧帕子,嘲笑道,“原来破帕子是您的东西呀?”

    殷墨白此时也不过十三四,正是年轻气盛之时,被人这么戏弄一番,自是愤怒非常。只是他向来无甚权势,对方此时又人多势众,只得怒道:“你、你别仗着是丞相之子就能胡作非为!”

    韩君清讥笑道:“我还以为三皇子您是什么大人物呢?这宫里头都知道——您这三皇子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接而,对方身旁一青衣少年也附和道:“就是,不过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罢了——”

    苓妃是殷墨白难以企及的伤口,此时却被对面这人如此轻佻地说出口,他不禁胸中火气怒涨,冲上前朝那青衣少年脸上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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