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他山之石难攻的玉 作者:乔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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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山之石难攻的玉 作者:乔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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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那你告诉她了吗?你的想法和感受?”

    慕仲生轻弹烟灰,手指修长而有力度,他全身都散发出可靠的讯息。顾宝儿想,若是躺在他的怀里去看云卷云舒的话,内心一定格外安定。不怕风雨,更不怕人心。他神情微黯,反问道:“说到什么程度才叫告诉?”

    “若是心心相印,一个眼神,一个点头都会跟他走。就算你的心意再隐晦,说出的话八杆子打不着也没关系,她会牵强附会自己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都可以让她有勇气。”

    慕仲生笑了笑,这么冷峻的人笑起来真要命。“反之呢?”

    顾宝儿很心疼,这样神伤落魄的男人真能勾起女性的母性光辉,他何尝不知反之呢?总归一切都是拒绝的,容不得你半点幻想的余地。她张了张嘴,到嘴边的那句反之就是被人发了好人卡生生是咽了下去。这么残忍的话当事人尚且不敢说,她何苦做这个当头棒喝的坏人?

    罢了罢了,顾宝儿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矿泉水,长叹口气心想,郎心已丢,用情至深,怕不是良人。

    放下瓶子深深看了眼慕仲生,幽幽道:“我学会的法则中,最简单最有效的一条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相信万事万物有舍必有得。”

    “知易行难。”慕仲生刚灭了烟,闲着拿起手机正巧有电话进来。来电显示没有显示姓名,却有个跳动的休止符。顾宝儿清楚地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华彩,男人若是专情起来,模样最直接也最动人。

    顾宝儿瞬间便明白了他隐晦的心意,这通电话来自他心尖上的女孩,唯有她才会让冷情的这个男人燃起温度来。

    “医生查房说你不在,你现在在哪里?”

    慕仲生不假思索地报出地址,又解释道:“我妹妹来了,所以出来请她吃饭。不过我和医生请过假,并不是擅自离开的。”

    “你不方便那我不过去了,你好好招待她,我先挂断了。”

    慕仲生不说话也未挂断,单手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打火机发出吧嗒一声锐响,孟嫮宜耳尖听到了,微怒道:“又抽烟,你这样不配合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他忽然无声地撇了撇嘴角,那是种怎样的笑意呢?无意识状态的反应,恐怕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就已作出了这个表情。他当真是毫不犹豫地把烟吐出来揉碎在烟灰缸里,语调却依旧平平,“你遇到什么事了?谁让你觉得辛苦?”

    孟嫮宜终于轻喘口气,停顿半晌才开口道:“有些感情像行军者,负重百里口渴却无绿洲。若是一直没有也能继续继续前行,可偏偏遇到海市蜃楼,那种渴望瞬间击破理智,宁死也不信这是假象。”

    “你们出了什么问题?”

    这间办公室的空调只开了20度,温度并不高,可她坐立难安,只觉后背有汗湿哒哒的让人烦躁。

    “一个人在黑夜里站得久了就会觉得夜色如银普世安好,有人待你如初,爱你入骨,反倒害怕此等深情被自己辜负。”她顿了顿,还要张口说些什么,有人推门进来了。孟嫮宜礼貌地站起来看着秘书,陆禹安紧随其后进来,眉目间神色古怪。他道:“真是抱歉小姑娘,我原本只是想以一名父亲的身份见一见困扰我儿子数十年的女孩子,聊聊天,增加一些彼此之间的了解,看看是否可以打消你的某些顾虑。”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不怒自威的威仪,也有书生的书卷气,样貌和陆微因有六七分相似,相较而言面容更加粗旷硬朗。想必平日里杀伐决断惯了的,极少有什么事会脱离他的掌控。今日应当是遇到了让他颇为震惊的事情,所以锐气不再。

    孟嫮宜没有接话,同他对视超过半分钟。两人眼里都有自己的坚持和坦然,这让陆禹安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他已查到她的信息,包括她被解救的身世和死去的母亲。说知道后没有犹豫是骗人的,身世太坎坷的孩子都太早同这个世界对峙,他们空有满满地委屈,怎敌得过这世界的冷酷?她能走到今日不知吃过多少苦看透多少人情冷暖,太有主见的女孩子可敬却不可爱。她们包裹在柔弱身躯里的是一颗坚硬如磐石的心和巨大的能量,寻常的、一帆风顺的男孩子根本无法想象和体会她们的辛苦,更难以体会到她们的顾忌。如此,又谈何驾驭?或是并驾齐驱呢?

    陆徽因何尝为什么事发过愁,他活至今日最大的挫败不过是心爱的姑娘不爱他。

    秘书识趣地退出去带上门,陆禹安过去坐在她对面,开口道:“我们家很开明,孩子决定的事只要不违背公序良俗和法律,可以说我都是支持的。包括他的人生如何度过,从事什么职业,和谁结婚,他作为独立的成年人有权作决定。你也是个优秀的孩子,思想成熟学业有成,如果你们决定结合,我和他妈妈是赞成的。”

    孟嫮宜没料到他会这样表态,心里虽然诧异但脸上还是异常镇定。只是这个时候谁要是去拉她的手就能发现一个秘密,她连面签都没紧张过,此刻居然手心沁出了薄汗。

    见她要反驳,陆禹安抬手打断,“别急,听我说完。”他略略停顿,继续道:“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来看,阿音爱得有些偏执。爱情里最可怕的不是相互怨恨,而是一个已沉沦不可自拔,另一个却清醒冷眼旁观。他的爱太多太密,哪怕不求回应也会让一个理智的人感觉压抑,甚至窒息到想要逃离。我很理解你,你从没承诺过什么也一直和他在划清界限,所以有时候看到我的傻儿子为情所苦我都不知道该怨谁。”

    明明孟嫮宜没有错,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忍不住道:“对不起。”

    陆禹安摇头,苦笑道:“别说这句话,太残忍。我记得曾阿音烧掉过一本日记,那种150页的软抄本。里面有一首被烧残缺的诗让我印象颇为深刻至今还记得。我要的不多,你回眸时看我那一眼的温柔,你随手丢弃的写了你名字的稿纸,和午夜辗转盼你知又怕你知的,我卑微的心事。”

    他略作停顿,放慢语速,仔细盯着孟嫮宜的脸,想从这张精致地,像玩偶一样的脸上看出破绽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归是有迹可循的。

    孟嫮宜安静地听着,直到最后方才掀起眼帘。说古井无波不太现实,但也的确没有激动到热泪盈眶。陆禹安心道,这等心智和自我控制力倒真真是难得,可,是不是也能做出判断,这姑娘怕真的没想过和阿音有什么未来。

    思及至此,他的内心里不免又怅然,要从哪里再找出一个可以同她匹敌的姑娘让阿音移情,幸福一生呢?他对孟嫮宜的用情之深他有所预料,却又超出预料!

    孟禹安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没有拆封的烟,年中的体检发现他的鼻腔鼻窦反复不明原因损伤,医生建议戒烟。他没什么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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