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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甜院 作者:樱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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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甜院 作者:樱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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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就像下凡的仙子,她还给我留了册自己作的画册儿呢。”

    她愈说愈眉飞色舞,他忍不住也挑起眉来,升了好奇问她:“什么样的画册儿?”

    夏意抚着下巴沉吟,后扬着脑袋回他:“一本凡是我想晓得的事,上头都有的画册儿……不能与你说了,我缝香囊去。”

    “天便黑了,作何还费眼睛?”

    “还早着呢。”

    树影移院,景深看着她背影,撑在石桌上听鸟喈声……

    ***

    窗格上最后一缕光教屋檐吞去,夏意丢下香囊伸展胳膊时就听院中景深的声音在问:“先生,这是什么?”

    探头看出去时正好教景深挡住,便推开小几下榻出屋去。

    院里先生将解下背篓顿在地上,夏意就跑来景深边上看,一背篓都是带着芒刺的果苞。

    “去岁不是嚷着要栗子吗?秋日和你易伯伯说过一次,与他买了百来颗来,午后阿寔与我说栗子全摘了这才去取。”

    “爹爹真好。”夏意雀跃,蹲下身去推那背篓,毛剌剌的栗子登时便骨碌碌滚了一地。

    “你二人踩着玩儿罢。”夏先生说着就进厨屋里去。

    外头两人皆新鲜得很,各踩上颗栗子,双脚对准苞裂的地方一用力锃亮的栗子便蹦了出来,玩得不亦乐乎时夏先生忽又从厨里出来,问墙角那鱼从哪儿来。

    景深这才想起适才的鱼来,不舍地丢下毛栗子答他:“是去河边转悠时找人借鱼叉叉来的。”

    先生瞧着很是高兴,便将景深人召去跟前,说是杀鱼还需一个人手。景深挑起一边眉毛,回头看眼院里仍兴致勃勃踩栗子的人才转回视线,“喔”一声后随先生进去。

    先帮先生磨刀,而后看先生拿刀背敲晕鱼、刮去鱼鳞再开肠破肚,再之后将鱼鳞肠肚别去一旁教他丢掉……

    景深看着那肠肠肚肚,眉心登时汇成了小川,忽然之间便教这位表面看着温润的夏先生弄得头大,还有些不太想吃鱼了……

    不过这是做鱼前所想,待他丢了脏物回来时,鱼已丢进油锅里灼过,添了秋油、醋、酒成了道醋搂鱼,这才又改回想吃鱼的想法。

    先生厨艺着实好的,山家清供他从来做得有滋有味,只偶尔的白粥不如意。

    锅里又丢了一把薤菜进去,水遇热油发出嗞啦声,盖过了院内夏意说话的声音,二人都没听清楚时又听见另道声音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又透露了几个消息诶,大噶智慧的双眼看透了么?(捂脸

    o(*////▽////*)o我每次写这两只是都一脸亲妈笑,他们好像小傻子,忍不住小剧场一下。

    小小意&小小深:(跑圈圈然后停下来)麻麻,我们是你的什么啊?

    樱桃(亲妈笑&摸脑袋):你们是妈的智障啊。

    第14章 秋风清

    “爹说一早便给先生备了篮鸡子,不过方才只顾着栗子给忘了它,教我送来。”

    易寔话才说完,先生和景深就到庖房门前站着了,一个手上举着锅铲,一个拿了双木筷儿。

    院里易寔提着篮子朝先生作揖,接着方才的话说道:“还有一碗儿才将炒好的花生,奶奶听我要来,专程教我带来。”

    至于带给谁的,先生不吃,自是给夏意的了。

    景深听到这儿转了转手上的筷儿,转身回厨屋里,顺带与先生道:“先生,锅里菜好似快糊了。”

    夏先生这才回屋,易寔后脚便跟进来,熟门熟路地将一篮鸡子拣去存鸡蛋的角落。

    重新翻炒起小菜的先生问:“可吃过了?”

    “嗯,先生才走一会儿便吃上飨饭了,吃完了才来。”

    “来得正巧,刚好将背篓也带回家去。”

    才一进来的夏意便听了这话,坏笑着跑来:“爹爹不是说自己的事当自己做么?怎么背后又使唤易寔?”

    被拆台的夏先生面不改色,佯做没听见顾自炒着菜。

    反是易寔与她解释,交谈间隙景深端着醋搂鱼绕过二人往小堂屋去,鱼香牵引着夏意偏头问:“饭好了么?”

    “不省得。”

    夏意只好自己去小锅前头瞅两眼,见熟了便舀饭,还问易寔:“不然你再吃些?”

    “吃过再吃却无道理。”说罢与盛菜的夏先生说稍后还有学问想请教,这会儿便先到院里坐着看会儿书。

    读书人便是读书人,身上随处都能藏本书,不过夏意还是叮嘱他:“天色都这般暗了,何须费眼睛?”

    “说得是。”易寔又将书收回去,坐去院里时夏意才抱着几只饭碗儿去堂屋。

    景深已久候多时,还未开吃便先夸赞几句先生的厨艺,后才细致又安静地挑鱼刺、吃鱼、用汤。

    良久,花生米吃累的人牛饮一杯热糖水,欢快地踢了踢腿,正好踢到了方桌儿对面坐着的景深。

    “啊——”她短促地叫一声,睁大眼。

    景深皱着眉头问她:“你叫什么?”

    夏意觉得他有些凶,诚声道了不是,又听他哼哼:“不过吃个花生,没见过开心成你这样的。”

    夏意先浅吟吟地笑了下,后才觉察过来这碟花生米景深也是一粒也未吃的,问他:“你也不爱吃花生么?”

    景深挑鱼刺的手顿了顿,尔后笃定点头。

    她皱皱鼻子,继而再吃那花生时也觉没劲来。难道天底下,只她一人爱吃花生么?

    夜幕垂垂,若榴小山头月亮早在天还亮着时就出来了,接近十五,已有些圆了。

    夏家小院儿里师生二人还辩着曲直,天色大暗之际忽亮起一抹橘黄的光,原是小厨房的油灯教人点亮了,夏先生暂停下话语,叮嘱声小姑娘将碗留下他来洗再才继续解易寔所疑。

    小厨里的景深听闻叮嘱的话后,问夏意:“你可是病了?”

    这两日先生总不教她洗碗碟,午间她也不去学堂了,只在家里随意煮些豆粥吃些腌菜,用过了也只将脏碗儿留在案上。

    夏意听他这般问,摇摇脑袋,略显神秘地压低声儿:“我只是近日碰不得凉的。”

    碰不得凉的……景深回想起往年盛夏时候,娘与椿娘总有那么些日子冒着豆大的汗也不肯吃冰雪元子,那时好奇还问过她们的,好似是——

    他耳根子染了些红,与她道:“我帮你。”

    她亮着眼点点头。

    待易寔携着背篓与小篮子家去后,夏先生一进厨房便见他家丫头正指点着小少年刷碗碟,不禁抬抬眉……

    ***

    重阳日雨归路,若榴落了场小雨,雨后几日更添了新凉,景深少年身板勉强还禁得住这气候,夜里对着窗外冷月时总爱沉思……

    他离京已一月之久,莫非还不够父王消气么?眼见着就要开冬了,他就忍心自己在乡下地龙也没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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