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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甜院 作者:樱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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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甜院 作者:樱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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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惊呼,“给我瞧瞧看。”

    “丢进河里了。”

    见她露出颇为遗憾的神色,他偏过头去低笑声儿。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儿突然很想让小世子陪媳妇打耳洞……等冬天吧,耳朵冻冻了就可以操作了。

    这十来天过得太煎熬了,今天考完或许可以稍微喘息一下(._.)然后就只剩三堂考试了……

    第9章 低头笑

    日头渐高,回去路上木盆便要比来时沉得多。

    走至一棵榆树底下时,景深转头看了看夏意,出言问:“可觉得沉,不若我帮你——”

    目光落到她怀里一盆粉蓝时,他的话也尽于此,耳根倏地不自在地热了,于是话语转成别的:“不若我帮你装棒槌。”

    “不重的,我自己就好。”她还记得告诫过自己的话,不能教人惯坏来。

    景深闻言不在意地点点头,安闲抱着大木盆走在乡间路上。去吴百顺家还过棒槌回了院里,将衣裳晾好在梧桐树和井亭间。

    看着晾了一排的衣裳,景深满意地翘了翘嘴角,夏意见了后也不禁笑起来。

    “你笑什么?”景深睇她一眼,边问手上还学她掸了掸衣裳。

    “我也不省得,就是瞧见你笑我也想笑了。”

    景深笑得更开了,低眉问:“难道你见谁笑都会跟着笑?”

    夏意一手拽着晾晒的衣,垂眸细思会儿才认真答他:“好似是的。”

    说完又是一笑,景深对着她的笑摸了摸后脑勺,不知怎地,总觉得她笑起来有些眼熟。

    秋阳钻过梧桐疏叶,照在两排衣裳上,景深跟在夏意身后钻出来,再望一眼自己辛勤一早的成果,忽然问:“怎不见你替先生洗衣裳?”

    正蹲身扫木盆的人道:“爹爹说他是男人家,不能将衣裳丢给姑娘洗的。”说着笑兮兮仰头,指着梧桐树下,“爹爹每回都坐在这儿自己搓衣裳呢。”

    景深看去梧桐树下,似乎看见了先生风轻云淡洗衣裳的场景,觉得好笑,可笑着笑着笑意便僵住,他……他方才在河边洗衣裳时,也不知滑稽不滑稽。

    双手揉了把脸。手上还带着皂荚的清香,心下又盼一回早些回京的事。

    “快晌午了,我们该走了。”她收好木盆便催他出了院。

    路过吴百顺家门前时,夏意放慢了步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垂,叫他声。

    “嗯?”

    “早间和你怄气是我不好……”

    她怎么又胡乱认错?景深垂着眼看她,笑:“哪处不好了?”

    夏意抿唇笑,不提哪儿不好,而是说:“其实我也不喜欢阿双娘的,可我喜欢阿双姐姐。”

    “我怎没见过她?”

    她叹叹气:“她前两年便去京城了。”

    “去京城作何?只她一个姑娘家?”

    “她说是和县里一位阿姊一道去的,去做丫鬟呢……”她说完甩甩脑袋,“不提这个。”

    “那提什么?”

    “提——”她拖长尾音思索会儿,“就提你为何不去学堂念书罢?你在家也没功课么?”

    景深挑眉,怎说来这事上头?只得斟酌下答她:“在家时自是有的,不过不爱学罢了。”

    “噢,我省得了,你爹爹生气撵你可也是为了这个?”

    阿宝三天两头地惹李叔生气,皆是因为他不爱念书。

    “不全是,我来这儿多半是因为狩猎时弄丢了我堂弟。”

    “啊,如今可找着了?”

    看她惊恐模样,他抓抓耳:“当日便找着了,不过仍免不了被罚的。”

    “那你爹爹几时才准你回去?”

    “唔……过段时候罢。”这事说来着实怪的,当初来若榴的马车上阿溟替了十六,原以为是父王派来来若榴看他的,不料将他送到这儿便走了,也没说句甚么时候再来接他的话。

    她忍不住提议:“不若你与我爹爹学罢,我爹爹学问很好的,等你和易寔一样聪明了,你爹爹也不会总和你生气了。”

    话音还未落,少年便接了过去,不悦问道:“你怎知我不及他聪明?”

    夏意一怔,嗫嚅道:“你比他小,又不爱念书,便以为……你考过县试了么?考了第几?”

    “小小年纪,却是迂腐,谁说我要考那些了?”

    “念书不就是为了考功名么?”她看的《志怪潭》里每个书生都是要去赶考的。

    “哼,若是这样,先生为何不考功名去?”

    “爹爹?爹爹要教书的呀。”

    “……”可真有道理,他接不住小姑娘单纯到显得蠢笨的话,阔步丢开她。

    她小跑着跟上他:“所以你为何不念书?为何不考试?”

    还能为何,不过我有王位继承,他们没有罢了。

    可这话不能说出来,他便信口扯了句来:“我不及易寔聪明,他考得定比我好,我又何苦学。”

    听到这与前言不搭的话,她思索片刻,决计安慰他,“你才不到十六,若努力些赶上他也是可能的。”

    景深信步走着,不骗人,他现在牙疼,真是一点也不想听她说话。

    ***

    再从悬杪堂出来时,他才因先生的一顿饭菜消了气,还教他看见只肥猫儿,就躺在学堂外林径旁。

    “谁家的猫儿,比人还胖。”

    “富贵叔的猫儿,总爱乱跑。”

    景深听着便要去挠猫儿,她拦住他:“这只猫儿挠过好些人的,你才头回见它,当心些。”

    大橘猫懒洋洋掀了掀眼皮,看见两人后悠悠起身,慢吞吞走开。

    “你去看你的玩伴儿罢,我自己玩上会儿就回去。”

    因早间易小满的事,夏意要往里正家里去,她不放心地与他道:“那你今日不许与人起争执。”

    景深:“……”她今日总气他。

    又见夏意指指自己的眼角,轻轻柔柔与他道:“有了伤便不好看了。”

    轻巧一句落在景深耳里,他瞬时乖顺地点了点头:“你放心罢,我只玩会儿就回去。”

    她得了允诺这才走,站在原地的景深沉思片刻。好似……是他比她大上一岁罢?怎么沦落到要听一个小姑娘话的地步。

    好在他没忘了那只猫儿,惆怅了一小会儿便替上了玩心,掉头跟上猫儿的步伐,一步两步……走了许久猫儿回头看他眼,又调转身回去。

    他乐此不疲,猫儿只不时回头看它眼,几番后或是惹恼了它,总算改了懒洋洋的姿态拔腿跑起来,只是没跑几步又停下来。

    景深不紧不慢地跟上,总算将猫儿逼的倦了,就地倒在了一户人家墙外。

    “哼,长得丑脾气还怪。”说着朝它颈下挠,挠下几根猫毛……

    丑就算了,脾气怪也无碍,竟还掉毛。摸着也还行,只是脏了些,有几处毛都打了结,想着他拍拍大橘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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