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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快醒醒 作者:写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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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快醒醒 作者:写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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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意思问出口。”

    冯嬷嬷认命地点点头:“谁拦得住呢!”

    两人饱受相思之苦,见了面自然是干柴烈火绸缪更甚往日,苦于不能相守,便谋划着要私奔。

    江氏难得有机会出门,传递消息自然全靠冯嬷嬷。

    “于是你就出卖主人,将消息告诉了谭知府?”

    冯嬷嬷无力地摇摇头,抬袖揩了揩眼泪鼻涕:“是府君先察觉出不对来,私下里审问奴婢,奴婢眼看着兜不住,怕闹出大事来害了我家娘子性命,这才把这事告诉了府君。”

    杜蘅忖了忖:“那秀云庵的事……”

    “那事奴婢当然没敢说……”

    董晓悦蹙了蹙眉,这姓谭的也真是沉得住气,普通人知道自己被小妾绿了,无论如何也要当面对质,他却是暗暗解决了情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府君知道了这事,他们偷偷传递的书信都到了他手里,他也不去问娘子,只重写一封,叫我照样送过去,我哪里敢不从命?只他说什么我就照做罢了。”冯嬷嬷替自己开脱道。

    “他们约在哪天出奔?江氏赴约了么?”

    “奴婢记得很清,是去年十月十六,月亮又圆又大,娘子带着我逃到帽儿山,在亭子里等了一夜,也没见刘云锦来,娘子伤心得很,还要再等,我好说歹说劝得她回了家,谁晓得……谁晓得……”

    董晓悦听明白了,谭知府在书信上动了手脚,把两人的时间错开,让江氏走了个空。而刘锦云怀揣着与心上人再不分离的美梦去赴约,在流霜亭等着他的却是两个凶徒。

    又是个痴男怨女老掉牙的故事,她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冯嬷嬷把来龙去脉说完,已经快虚脱了,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半晌不想起来:“奴婢真不晓得府君会要他命,要是早知道,奴婢就是死也不会说出来……”说着又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杜蘅冷眼看着那头发斑白的妇人,半晌道:“嬷嬷回家去罢,不早了。”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阵铃铛声,夹杂着急促的马蹄声。

    几个人不由转过身去,只见一辆轻便马车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到了他们跟前。

    车夫朝路旁瞥了一眼,赶紧拽住缰绳把车停下来,下马向杜衡匆匆行了个礼,对着老妇人喊道:“嬷嬷,你怎么还在这儿?娘子要临盆了!”

    冯嬷嬷霎时把刘云锦忘了,惊诧道:“怎么这就发动了?!”

    稳婆陶大娘从车里探出头来:“嬷嬷上来挤一挤罢!”

    冯嬷嬷回头看了看杜蘅,躬身行了个礼,搭着稳婆伸出来的胳膊借了把力,吃力地爬上了车。

    第87章 梦醒

    董晓悦和杜蘅望着马车消失在拐角, 铜铃和马蹄声渐远,周遭又安静下来,偶尔从某处围墙里传出几声犬吠或是小儿啼哭。

    “你怎么知道是冯嬷嬷给谭知府通风报信?”董晓悦问道。

    “猜的。”杜蘅轻描淡写。

    “……万一猜错怎么办?”

    “那就是刘公子弄错了呗。”杜蘅一推四五六。

    “……”亏她还佩服他神机妙算。

    “刘云锦八成是谭知府买凶害死的了, ”董晓悦蹙着眉道, “但是没什么证据啊……”

    杜蘅点点头:“过了这么久,物证早没了, 凶徒也叫他灭了口, 就算冯氏愿意出首, 也没有什么切实的凭据证明人是他害死的。”

    冯嬷嬷的证言最多只表明谭孝纯有杀人动机, 仅有动机是不能治罪的, 他只需一口咬定对刘云锦之死一无所知,谁也不能奈何他。

    何况他还是个不小的官。

    “谭孝纯与当朝左相李阳明是同年又是同乡,凭我一个小小的推官要对付他,不啻蚍蜉撼树。”杜蘅实事求是地道。

    “难道我们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明知道那谭知府有重大嫌疑,却只能任由他逍遥法外,虽然是在梦里,董晓悦依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们的确是束手无策,不过……”杜蘅话锋一转, “我倒是知道一个人能对付他。”

    “嗯?”董晓悦明知他卖关子, 也顾不上计较了, “是谁?”

    “此人立身严正, 不朋不党,一身浩然正气,难得还生得玉树临风俊逸非凡……”

    董晓悦狐疑地瞟了他一眼:“那人该不会姓杜吧?”

    “噫, ”杜蘅兴高采烈,“娘子也觉得我玉树临风俊逸非凡么?”

    “……”董晓悦竟然无法反驳。

    “说正经的,”杜蘅收起笑意,正色道,“在这梦里谭孝纯可以横行无忌,出了梦却未必。谭孝纯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我早已有所耳闻。此番巡按荆扬,正好把这蠧虫给除了。”

    杜蘅身为监察御史,品秩虽然不高,但是可以巡按州县纠劾百官,权力很大。

    董晓悦对他的官职和职责不甚了解,有些不明觉厉,用眼神表达了一番钦佩景仰之后,不由又犯起愁来:“总之还是得想办法从梦里出去……”

    “这是江氏的梦,解铃还需系铃人,”杜蘅想了想道,“待江氏醒来,梦自然也就到头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董晓悦听了这话不知怎么心往下一坠,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方才冯嬷嬷说江氏估计还有十来天才生,提前临盆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我溜进去看看?”

    杜蘅一听她要走,毫不犹豫地反对:“从发动到孩子坠地少说也要几个时辰……”

    意识到董晓悦在意味深长地看他,杜蘅欲盖弥彰地描补:“我猜的……总之明日早晨再去打听消息便是了,半夜三更的,你孤身一人太冒险。”

    董晓悦想了想,确实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跟着杜衡转悠了一整天,她也已经很困倦,便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一起往葫芦巷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门口,杜蘅正要往腰间摸钥匙,突然感动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忍不住捂住心口。

    “你怎么了?”董晓悦立刻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赶紧上前扶住他,“哪里不舒服吗?”

    杜蘅“无妨”两字还未说出口,便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一股麻意从他的心脏一直扩散到全身,片刻之间就无法动弹了。

    董晓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难不成这小崔推官有心脏病?

    她来不及细想,赶紧解开他衣裳,想给他来个心肺复苏,手一触到他的皮肤便觉异样,他的身体没有丝毫热度,比她这个生魂还要冰凉。

    董晓悦颤抖着手探他鼻息,却发现他呼吸正常,细看胸口还在轻轻起伏,就像睡着了一样。

    “杜公子?”董晓悦推推他,杜蘅全无反应。

    董晓悦从未见过这样的怪事,就算人死了也有余温,不可能凉得那么快,而且他分明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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