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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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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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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闪着乳白色的幽光。她咬牙切齿道:“对,我恰是疯了。当初说的好好儿的,你辅佐佑乾登上帝位,哀家允你摄政,共赏江山,可是你变了,你为了一个罗锦棠,放着大好时机迟迟不肯下手,哀家只能替你作决断。”

    林钦哑声道:“黄玉洛,你个疯妇,你以为你拿罗锦棠作要挟,逼我就范,就仅仅是件杀人害命那般简单的事儿?”

    黄玉洛怔住,盯着林钦。

    “陈淮安父子,皆是骨子里最保守的忠君派,你真当自己不过惹了个弱女子而已?你可知道,陈淮安磨刀霍霍,想要动你,但凡他要动手,陈澈必定全力支持。要说你能在宫中安安稳稳,全凭我在外这些年没有动作,你才能一直撑着?”

    黄玉洛轻嗤一声:“哀家还有恒国公,还有英国公。更何况,陈澈与陈淮安虽是父子,却相互诋毁,相互拆台,永远也拧不成一股绳,他们的内斗,就足以叫哀家逐个击败,分而灭之。”

    但随即,外面便有人高声报说:“太后娘娘可在否,皇上有旨,请太后娘娘速速往东五所去一趟。”

    “还有谁在?”黄玉洛高声问道。

    外面内侍亦是高声:“陈阁老父子入宫来接孩子,俱都在。”

    分明前几天在龙泉寺,陈澈和陈淮安还当众吵闹,为了争夺权柄,沦为整个京城上下的笑话,黄玉洛是因为确信他们父子绝不会联手,才敢动罗锦棠的。

    毕竟陈淮安如今势力还微,她也深信陈澈和陈淮安俩父子有仇,才也有此一手,谁知他们竟联合入宫,来接个血统,来路统统不正的孩子了?

    黄玉洛回过头来,望着林钦。

    他站在月光下,高大,瘦削,身材紧致到无可挑剔。

    “你们黄家的人总是习惯于出卖亲人而谋求利益,于是你总觉得,世人或许大多如此。但你怕是不知道一句老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徜有大难当前,人们最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谋求亲人的支持。”林钦气的咬牙切齿::“所以,你这是在制造机会,逼着让相互仇恨的陈澈和陈淮安放下前嫌,金诚合作。”

    换个角度来看,事情似乎还真是这样的。

    她是因为看到陈家是一盘散沙,才敢动手,可她动了手,就刺着陈淮安父子,逼着他们那怕是刺猬也要相互容忍,并从散沙,变成坚实的堡垒。

    黄玉洛并不害怕,因为她此谋,最重要的就是逼着林钦站队。

    她道:“你得知道,你不能永远保持中立,要么,你就背叛哀家,哀家把你的身世,一并你在罗锦棠面前所作的一切全抖出去。要么,此刻你就出去,帮哀家对付陈澈父子。”

    林钦低声道:“那你得告诉我,佑乾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作为交换,今儿,我保你的地位,也从此永远忠诚于你,如何?”

    黄玉洛冷冷望着林钦,心里也明白,林钦对孩子的血统早有怀疑。

    但是,作为交换条件,她徜若把这事儿说出去,她此生在林钦面前就没有主动权了。

    第188章 养儿防老

    因为王金丹的关系,陈淮安知道锦棠是入宫了。

    而齐高高在陈淮安出门之前赶了来, 犹豫再三, 忽而蹦了一句出来:“二爷您该是知道的吧, 咱们小东家每隔三五日, 总要去趟神武卫。我听如意说过, 她每每去哪里,见的是个贵人,似乎还是什么皇子。她的仇家,会不会是从那儿惹来的?”

    陈淮安脑子里轰的一声, 过了半天, 才明白齐高高这句话的意思。

    神武卫指挥使林钦,是小皇子朱玄林的武师,而锦棠些几日在山上的时候, 似乎说过一句, 说她觉得,林钦要在小皇子身上作文章。

    锦棠一直瞒着他, 和林钦见面, 这是其一。

    而小皇子一直在神武卫,林钦身为太后一党却没有任何动作, 让他顺利的成长,这是其二。

    当这两样交织到一起,就能说得通黄玉洛为何要宣锦棠入宫了。

    她是因为林钦,因为林钦守着小皇子,那么好的机会而迟迟不肯动手的缘故, 才准备要除掉锦棠的。

    在她看来。罗锦棠是只扰乱了林钦铁血冷心的花蝴蝶,只要她下狠手将锦棠除之,林钦就会如同上辈子一样,唯她是命,唯她是从了。

    陈濯缨是可以诱着锦棠单独出门的那条鱼饵,而林钦,才是黄玉洛的杀机。

    没有锦棠一直以来和朱玄林私底下的交往,黄玉洛不会动杀机,而若是没有陈濯缨,罗锦棠也不会单独入宫。

    黄玉洛这一手针对的不是他,而是林钦。

    虽说只有骡驹一个人,但他穿着鞑子的衣服,专门在四处城门口纵火焚烧,整个京城刹时之间就进入戒备状态了。

    一闪闪城门全部关闭,整个城中四处是人,吵吵闹闹,拥拥嚷嚷。

    大乱之中,陈淮安一直到户部才找到陈澈。

    他除了是内阁首辅,还是户部尚书,如此半夜,他还在户部与一群侍郎,主事们研究今秋的桑蚕税赋,以及九卿六部,以及九边几十处卫所,税收又该如何分配。

    他在朝,以言词灰谐,态度和蔼而著称,与一群年青的下属们站在一处,一手扶着腰带,也不知他在说着什么,在陈淮安进门时,所有人皆是轰堂而笑。

    瞧见陈淮安进来,陈澈旋即收了笑。

    ……

    眼看八月,一轮弯月就在户部的瓦脊上高悬。

    陈淮安与以往陈澈所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本就瘦,胡子又长,眼眶深陷,整个人仿如一架会走动的骨架子似的。

    恍恍如丧家之犬,形容的,大概就是此刻的他。

    就在自己的公房内,听陈淮安讲述完呱呱的生平,以及锦棠被困宫城的前因后果,陈淮安摊着双手,两只耳朵明显的耷拉着,与前几日在龙泉寺,当众自吹自擂,并骂老父亲时的模样,全然不同。

    “大人,我得入趟宫,无论怎样您得替我办到。”

    陈澈听的时候一直在笑,不停的笑。

    绯色官服笔挺,团花簇了满胸膛,他眼角尾纹弯弯,笑的极为柔和:“陈至美,你要钦差一职,本辅给你,你在龙泉寺当众叫嚣,辱骂于本辅,本辅也忍了。但既你我非是父子,我何苦要管你这些私事?”

    陈淮安一本正经,一脸的诚恳:“我确实非是您的儿子,但罗锦棠切切实实,是您的儿媳妇,如今还替您怀着大孙子,您又怎能见死不救?”

    陈澈蓦然抬头,一点又一点,笑凝固在脸上:“她怀孕了?”

    陈淮安并不敢确定锦棠是否怀孕了。

    但于他和罗锦棠来说,上辈子不是在怀孕,就是在既将要怀孕的路上,以锦棠的身体来说,就算未怀上,只要他耕耘的勤快一点,也就差的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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