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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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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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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的细言细语,俩人至今都不曾红过脸。

    康老夫人终归嫌葛牙妹小器,向来甚少叫她出门的,便给的面子也越不过母凭子贵四个字去,再兼家里仆婢成群,说实话,没拿正眼瞧过牙妹。

    北方少有南来的饭食,她的厨子换了一茬又一茬,一直以来没个可心的。

    捧起碗来,她先挑了一筷子酒糟鱼,随即道:“堂儿娘这鱼做的是真不错。”

    婆婆在席,葛牙妹不敢坐,挑了一筷子椒麻鸡,笑道:“大约这个更合母亲的口味。”

    康老夫人尝了一口,越发的大赞:“你这手艺,果真没得说。”

    葛牙妹趁势说道:“只要母亲不嫌弃,媳妇便日日做给你吃,横竖不过一顿饭而已。我没别的本事,就是饭做的好,生的女儿有能耐。”

    一桌子人连总是默不作声儿的齐如意都笑了起来,锦棠喉头一哽,却是噎了两噎。她要真有能耐,上辈子就不会沦落到那般悲惨的境地了。

    而这辈子徜若稍微松懈那么一丁点儿,黄爱莲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依旧,得粉身碎骨。

    而她这酒肆,是她的登云梯,也是她的断头台,用的好了,金山银山,稍有不慎,也得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

    秋渐深,河畔的青蛙都到了最后的鸣唱之时。

    锦棠洗了个澡,喊着齐如意把水倒了,便又坐回了桌前。

    一年前,她在隶属于顺天府的隆庆卫找到一处酒坊,恰在妫水河畔,遂以高价而购之,再把刘娘子调了过去,瞧刘娘子写来的信,酒坊显然已经走上正轨了。

    河西堡的第一批酒,味道真真儿没得说,等隆庆卫的酒也出来,锦堂香,就真的能卖遍整个大明了。

    齐如意悄悄儿的推门进来,端着一壶拿青梅煮过的黄酒,给锦棠斟了一盅:“我伺候二奶奶吃上一杯?”

    锦棠于酒,向来是无法拒绝的。

    齐如意瞧她喜孜孜儿的,心思似乎全在酒坊之上,舔了舔唇,趁着锦棠读信时不注意,又给她添了一盏,一盏又一盏的,几乎就要把锦棠给灌醉了。

    说实话,为人妾侍的,并不希望主母夫妻不调和,毕竟夫妻失和,一般主母都要把气撒在妾室身上。

    陈淮安和罗锦棠两个不调和,甚至于这一年多来,几乎没在一张床上躺过。

    但这并非是陈淮安的问题,因为齐如意多回见陈淮安在门外急的直跳脚,罗锦棠就是不肯给他开门。

    身为妾室,两边主子都待伺候,日子可真不算好过。

    陈淮安去考乡试,今儿带了个话给她大哥齐高高,说让她想办法,喂罗锦棠吃点子酒。齐如意暗猜,只怕陈淮安是要回来了。

    她是打小儿的,就爱慕陈淮安,毕竟三个表哥之中,唯他相貌生的最有男子气,也最阔朗,像她这样从小身世畸零的女子,最喜欢的,就是如他一般宽阔的肩膀,劲虬的臂膀,以及无比的安全感。

    不过,她也喜欢罗锦棠,天下难得这样的主母,给工钱,还教她酿酒,学手艺的事情上,从来不曾藏过私。

    衣服,她穿什么,齐如意也穿一样儿的,首饰,给自己买一样儿,齐如意也能得一样儿。

    便卧室,锦棠的比她的还清减了。

    所以,齐如意比任何人都想着,让这俩口子和好了,能躺到一张床上去。

    毕竟义气使然,罗锦棠都没尝过陈淮安那一杆银枪的滋味儿,她又怎能先她而快?

    也恰是因此,陈淮安捎了话儿来,齐如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悄没声儿的,灌了锦棠将近半壶的黄酒。

    黄酒虽说度数小,吃多了也会醉人,还偏偏,这种醉自我是感觉不来的。

    等锦棠准备睡觉的时候,遍身的飘飘然,呼吸都带着畅快。

    也是长久以来的习惯,等齐如意出去了,她将门,窗户都下鞘插的死死儿的,这才撩纱帐,躺到了床上。

    床上一股热气,带着些男子略凌烈的气息。锦棠怔了一怔,道:“陈淮安,你怎的又跑到我床上来了。”

    “分明是酒肆后院那条大黄狗,怎的就成陈淮安了?”陈淮安没好气的,一拉,便将锦棠整个儿拉到了自己怀里。

    他如今在这酒肆里的地位,还不如那条大黄狗。

    毕竟大黄狗,还经常能得锦棠青睐,偶尔给跟骨头,他每日里干着最脏最苦最累的活儿,每每连她的面都见不上一回。

    锦棠两脚一蹬,就准备要挣开:“滚,滚,你快给我滚出去。”

    他亲亲爱爱的黄爱莲,白日里还差点就夺走了她的酒肆,她心里正憋着火儿了,又岂会应付于他?

    一脚踹死还差不多。

    锦棠一只软绵绵的脚蹬过来,陈淮安顺势一把拽

    ……

    ……

    关于省略号,你们明白的哈.

    第109章 秦楼楚馆

    齐如意就站在外头,听着锦棠于屋子里, 三月间发了情的猫似的颤叫, 再一串串往外吐着些, 她自打生来, 从未听过的荤话儿,吓的大跌眼睛,森森儿打了几个摆子。

    她都出了一身汗, 终于俩人消停了。

    一般主母干完这种事儿, 自然都得要洗身子。齐如意于是转身, 进了厨房,从大锅里舀了水出来,便准备端给锦棠。

    恰这时, 陈淮安打开门, 走了出来, 齐如意也就顺势儿,端着水进去了。

    锦棠瘫躺在床上,上衣还在, 两条腿却是精光溜儿的,偏她此时还未从余蕴中缓过来, 还躺在那儿, 发了情的猫儿似的, 正在□□。

    陈淮安本是准备去打水的,叫齐如意赶了先,眼疾手快, 一把抓下帘子,轻声斥道:“出去!”

    齐如意也是极低的,颤颤声儿应了一声:“好!”听着怎么那么像一对狗男女。

    接着,她便出去了。

    陈淮安坐在床沿上,忽而一声苦笑:“姑奶奶,再这么下去,早晚我得叫你憋废了去。”

    似乎只要欲/望一满足,随即涌来的,就会是羞耻心,因为齐如意的突然进来,锦棠也吓了一跳,简洁明了,就来了一句:“滚!”

    陈淮安总算见识过太多回,罗锦棠的翻脸无情,忽而深吸一口气,吹熄了案头的烛,坐于床沿上,收去脸上的赖皮样儿,沉声道:“我听骡驹说黄爱莲来过,还带着个和尚。”

    关于黄爱莲的事儿,锦棠其实没想告诉陈淮安。

    概因徜若黄爱莲和她的仇,起因在于酒肆的话,其实跟陈淮安没有多大关系。

    葛牙妹上辈子的死是因为酒肆,她上辈子昏昏绰绰,十几年的时间连仇家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这辈子徜若不靠着自己时时警醒,酒肆一样守不住。

    自己的事情,犯不着去指责,或者怪罪陈淮安。

    不过骡驹那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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