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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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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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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六十味嗣育丸,慢说皇后那里,就是皇家也没有啊。

    所以,他左右为难了许久,道:“且容本宫一段时日,先从京城给你寄上二十丸,待将来,本宫有了多的再给你,如何?”

    陈淮安道:“徜若殿下肯给淮安六十味嗣育丸,淮安这一生,不求官职,不求名望,只供殿下差遣。”

    “哪要是,本宫看上了你,要你从此净身,专职在本宫身边,侍奉起居呢?”朱佑镇一笑,问道。

    陈淮安依旧跪在地上,眉头抽了抽,也深知自己这主子,总爱开些叫人跌破眼睛的玩笑,自以为幽默,挨过去就好。

    朱佑镇等了半天,跪在脚边的陈淮安没有任何表示,似乎不怕,也没有特地媚上,表忠诚的意思,遂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淮安既是读书人,本宫要问你几句朝政上的事儿,你可要如实回答本宫才行。”敛了笑,朱佑镇又道:“咱们大明开国已近百年,皇上治政也近二十年,堪称古往今来的明君,当今世道,也比得上开元贞观的盛世之时。但众所周知,开元之后,便是安史之乱,盛唐之国基,从安史之乱起,从此走下坡路,走向了衰亡。

    以淮安来看,我大明,如何才能避免衰亡之路,长存于世?”

    上下四千年,没有永恒不变的皇朝,是江山就总会有更迭。

    但君王,总是希望自己的江山能稳固,能千秋万代,所以每日上朝,都要称万岁,是皇帝的千秋,也是王朝的万岁。

    陈淮安道:“贞观之后,便是武后主政,以致中道败落,开元再盛,灭于玄宗沉迷杨贵妃的美色,享欢作乐,任用李林甫为宰执,亲信高力士那样的奸宦,只要君王牢记这三点,当能避免,盛世后的乱道。”

    朱佑镇断在道:“本宫不好美色,身侧也无奸宦,至于权相,本宫也绝非行人唯亲之人。”

    陈淮安于是断然道:“等殿下及位之后,一年,十年,百年,都能绝不犹豫说出这句话来,周武乱政,安史之乱,就绝不会重演。”

    这话就有点刺耳了。不过,陈淮安于生死的险境中把他救了出来,朱佑镇也就会仔细思量这些话,毕竟,他是个讨厌刺耳的忠言,但是会认真记下来,并且放在脑海中深深思考的人。

    起身,他指着陈淮安又开起了玩笑:“本宫可是记下了,自主净身之臣,换一味嗣育丸,记得将来到本宫跟前来听差,至于奸宦不奸宦的,本宫将来要用你,你是否高力士,自己掂量吧。”

    这算是,回击了陈淮安关于奸宦的那一条。

    不过,朱佑镇不知道的是,等到将来,关于唐亡国的这每一条路,他都得摇摇晃晃的,走上一回。

    就这样,陈淮安把将来的主子给送走了。

    回过头来,锦棠一手揽着门,一只脚踏在门坎上,一张秀致的瓜子小脸儿上,水兮兮两只眸子,玉生生的贝齿咬着红唇,正望着他。

    “真的,你做这些,就只为换一味嗣育丸?”锦棠不敢相信。

    “这下你可以放心,我拿孽根替你换味嗣育丸,这辈子你的孩子,当是能坐稳胎了。我这只耳朵,你能不能今生就放过它?”

    阴差阳错,因为皇帝几句玩笑,陈淮安觉得,自己这只耳朵可以保得住了。

    第96章 雄鹰之志

    上辈子拿嗣育丸是件挺容易的事儿, 陈淮安当时正值圣恩隆眷之时,听说有这样一味药,不过说了一句, 次日皇太后就遣人送上门来了。

    这辈子, 有先知的条件, 但是像上辈子那般的圣眷, 陈淮安并不想要, 而且,他急需要这样一味嗣育丸,能早早调理好锦棠的身子。

    所以, 从一开始让王金丹制造□□,再到千里迢迢, 赶到凉州府,于永昌卫埋□□,在宁远堡的途中故意劫人,然后在拼抢之中, 故意叫貉台的人砍断一只胳膊, 一重又一重的功劳,扛住兄弟们的压力, 至少目前, 他就只求一味嗣育丸。

    还好, 叫他给求到了。

    锦棠下意识的不敢相信,毕竟陈淮安上辈子利欲熏心,唯权不可, 为了能和亲爹牢牢把持朝政,当时朝廷不知多少真正义意上有才有干的重臣,他也能下黑手杀之。

    但他这算是拿自己唾手可得的功名,给她换了一个,能生孩子的机会。

    她折过身来,坐回了椅子上,将那她从枕头下翻出来的,信封的皮递给陈淮安,葱白似的指腹轻轻抚过火漆,道:“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我呆在家里太闲,你给我请过讲历史的,讲典籍的,还有讲洋文的传教师做先生,你还记得吧?”

    要说,锦棠上辈子学过的东西可真不少。不过,因为陈淮安的干涉,没有一样是跟妇女的贤良淑德有关的,所以,才养出她这个敢扯男人耳朵的坏脾气来。

    “我的传教师先生曾教过我,这种符,是拉丁语,拼起来,这个字儿是莲。”锦棠再道。

    黄爱莲的信封,以红漆封之,烫金粉之印,通篇一股子扑鼻的香气,华丽贵气,恰似其人。

    陈淮安才拿将近半年的谋划,为锦棠换得一味嗣育丸,本是想着她能为此而高兴高兴的,却不期,转眼她就拿到了黄爱莲的信封。

    若说俩人上辈子到最后都解不开的死结,就唯有黄爱莲了。

    不过,因为嗣育丸的事儿,锦棠似乎打算与他说说此事。

    她款款儿坐到了,方才朱佑镇坐过的地方,取了方帕子出来,压着鼻头,仰起头来轻轻叹了一气,道:“上辈子,与你和离之后,我在外做生意,开的书斋,你还记得吧。”

    陈淮安轻轻唔了一声。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漏进来,洒在她的脸上,虽说风霜苦寒的,从秦州到凉州,整整走了七八天,可如今她的肌肤仿如质底最纯的象牙,由内而外的,透着水嫩嫩的蜜脂。

    这与她上辈子为了要孩子而生生折腾成憔悴苍白的面色,全然不同。

    细长轻跃的睫毛不停的扑闪着,上面挂满了露水似的泪珠儿。

    不愧齐梅眼毒,一眼就要看上她,拿她作惑来诱他堕恶道,她是真美,肤若琼脂,色若春晓,扬起一双永远含着水儿的眸子,唇角笑出米粒似的两只小漩涡儿来。

    陈淮安虽说还直挺挺的站着,可他心里的膝盖早已经跪下了。

    穷尽一切办法,他只是想让她开口,愿意谈谈往事而已。

    本以为不到他为了她而拼上生死的一日她不会掉眼泪,也绝不会张嘴,岂知不过几味嗣育丸,她就肯说了。

    其实只要一点点的恩惠,她都记如涌泉的。

    陈淮安这儿有王金丹孝敬来的青梅果酒,遂斟了一盏。她要不愉快,伤心的时候,给盏酒吃,她心里会舒服很多。

    不过,锦棠并不吃。她只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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