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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郎 作者:烙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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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白的,双眼无神,披头散发,像是哪里出来的恶鬼……

    “主子,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看着梅管家那惊愕的眼神,惟公卿摸摸脸蛋,他脸上有什么吗?为什么梅管家这么看他?他只是头疼而已……

    今天他实在不舒服,就没仔细整理衣服,也就没照镜子,见梅管家这样,他又回了屋,待他将铜镜举起后,他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看着镜子苦笑,只是猜想而已,他竟然把自己折磨成了这样,可见那江沐在他心中有多可怕。

    这大白天出去,所有人都会以为撞了鬼。

    调整好心情,惟公卿决定不再自己吓自己,他恢复了惯有的镇定。重新穿戴了一番,虽然脸色还是很差,但至少像个人了,他这才往灶房走去。

    梅管家目前惟公卿离开,他决定今儿到外面买点东西吃,另外……

    惟公卿这两天调理的不错,也长了点肉,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他家爷回来会不会剁了他……

    想到逝修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梅管家就觉得他的心肝脾肺一起疼了。

    他是不是要辜负老主人的心意,提前解甲归田告老还乡才对……

    ……

    惟公卿练了一天的字,心无杂念,不去想任何事情,白天很快过去,到了夜深人静,他再也静不下心。

    昨儿下了一夜的雪,今儿气温就上升了些,雪有微融的迹象,地面相当潮湿,下人们在抱怨,要么就一直冷下去,这突然融雪,这鞋底裤脚都是湿的,身体都受不了了。

    反正也睡不着,披了件兽皮披风,惟公卿决定出去走走。

    他不会离开逝府,就在院子里转转,也好让自己放松一下。

    惟公卿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昨夜的事情像与他无关一样,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任何迹象。

    天依旧不冷,不过到了夜间温度稍微降低一些,地上冻了一层薄冰,踩在上面噼里啪啦直响,惟公卿就这么一路踩着,看着自己呼出的气息变成烟雾消失空中,慢慢的来到了逝府后门……

    看到那门他才惊觉自己走的远了,他该往回走,可是那门不知道有什么吸引力,他的目光就是没办法从上面移开……

    各种片段在脑海里飞速交织着,梅管家的话也似点了复读一样重复响着,惟公卿静静的看着那门板,片刻之后,他拿掉了门闩。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他打开了门。

    夜深,人静。

    门外只有皑皑白雪,不见一个人的影子。

    如果是江沐,应该会派人紧盯着他吧,果然是他想多了……

    还把自己吓成那样。

    惟公卿笑着摇头,他刚想关门,眼角的余光就撇到墙的那边,有一个人影晃动……

    今晚无云,月光铺满大地,在白雪的映衬下,一切都那么的明亮,即使角落也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那人一动,他立即感觉到了。

    惟公卿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个人在雪地中慢慢磨蹭着,逝府后门已经清扫过,由于雪太厚,就只扫出一条不算宽的小路,那人不在路上走,偏偏往雪里走……

    只是个路过的人而已,可是……

    大半夜来趟雪,难不成脑子有问题?

    惟公卿正想着,那人突然加头,俩人的视线不期而遇,惟公卿没看清他的长相,就看那人嘴一咧,冲着他笑了下……

    那一刹,寒意从脚底涌起,惟公卿吓了一哆嗦,等他定睛再看,前方哪还有人……

    视线下移,惟公卿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刚才那人走过的地方,不见一个脚印……

    雪地干干净净,连个痕迹都没有。

    惟公卿猛的转身,大让在他背后咣当合拢,他瞪着眼睛喘气,刚才到底是错觉,还是……

    他见了鬼了。

    连灵兽都存在,鬼神更不可能是莫须有吧……

    天寒地冻,他惊出一身冷汗,再看那满地白雪,如今只觉得阴森可怕,惟公卿不敢再做停留,加快脚步回了房。

    这一夜,他又没睡好,满脑子都是那诡异的笑容,惟公卿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第五十九章 噩梦一场

    那人回头的时候,惟公卿就觉得浑身冰凉,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宁死都不想尝试的感觉,似曾相识,但是他的记忆却在排斥想起。

    他是真的怕了,回房之后身体一直在抖,他很想去梅管家房里,或是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可是他连再打开门的勇气都没了。

    这一夜,他又稀里糊涂的混了过去,第二天,梅管家看到了一张更为可怕的脸。

    惟公卿今儿连重新收拾的心情都没有了,见到这幕,梅管家默默的回房去收拾他的小包袱,在逝修回来之前,他恐怕得夹包跑了,不然他一定会被逝修生吃了的。

    气温还在上升,满地都是雪水,就连空气都一样潮湿,也不知是环境所致,还是那晚真的受了惊吓,惟公卿的喉咙一直很不舒服,大夫来瞧了瞧,他说惟公卿这伤可能是留下了病根,和风湿的原理一样,每到下雨阴天都会疼上一阵,不过他这情况是特别严重。

    大夫给他开了副安神静气的药,让他不要操劳,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他还问了惟公卿的伤从何来,惟公卿只是说不小心伤到了。如果不是疼的厉害,他不会让任何看到这疤,比起他的长相,这个特殊的疤才更容易给江沐提供线索。

    惟公卿趴了两天,这期间为正事儿梅管家只来打扰过他一次,那是第二天晌午,惟公卿正在吃饭,梅管家跑来说有花匠应征,问惟公卿要不要留着。

    他们府里现在还缺厨娘,缺护院,缺很多种类的下人,唯独不缺花匠,人都没弄好呢,哪还有心思伺候花草,他让梅管家把人打发走了,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

    惟公卿的身体在第三天有了好转,可是心里的恐惧却仍像水潭中的落石一般,沉淀在底,无法忘却,每每想起,他还是会有种浑身发凉的感觉,这种怕和江洒找上门来完全不同。

    同样的夜。

    折腾了几天,他难得早早睡去,今晚多云,月亮在云朵间嬉戏,不时露出一角,又很快被云层遮挡,大地灰暗,偶尔会有一丝光亮,还不等照亮周遭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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