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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坊谈情手札 作者: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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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坊谈情手札 作者: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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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得好,还是要听你自己的。”

    这话的意思应该便是同意了,宛棠喜出望外,走过去摇着岑老板的胳膊,“谢谢爹。”

    岑老板被女儿磨得心软,指指卫渊,故作严肃地说,“你可得好好对我闺女,不然我饶不了你。”

    “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宛棠的。”

    卫渊和宛棠的事就这么公开了,一时间岑府众人对卫渊都客气了很多,时不时便请他到府上作客。十二月十六宛棠生日那天,在酒桌上,甚至提及了二人婚事。

    宛棠这会拿起小女儿情态来,脸蛋红红的,垂眉掩目,“爹——”

    “别害羞,你和卫渊也不小了,该谈婚事了。”

    “是啊,遇上合适的人不容易的。老爷也是为你们好。”岑老板说完,几房夫人也跟着附和。

    “你们若是没什么意见,我就让你二娘去找人算个吉利日子,过了年早点把婚事办了,你们说呢?”

    宛棠羞得不敢抬头,在桌下去碰卫渊的手。卫渊感觉到了,把宛棠的手握进手心里。宛棠微微抬头看着卫渊,眼里有着征询意味,卫渊笑了笑,知她心思,转头对岑老板说,“都听您的。”

    宛棠今年的生日没有大办,换做往年府里又要请人来唱戏的,只怕一整天她这个寿星也脱不开身。今年有了卫渊,她不想待在岑府里太久,想和卫渊单独出去,便提前说过今年从简,不必大办,因而吃过席,宛棠便和卫渊借故出府去了。其实宛棠也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她只是想带着卫渊去三夫人的墓前看看,毕竟没有三夫人,就不会有宛棠,更何况这天还是宛棠的生日。

    三夫人的墓在城郊,有些远,宛棠和卫渊赶到时已经到了申时。这一次宛棠没有哭,始终笑着,她和卫渊并肩而立,在娘亲的墓前说些她和卫渊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她恨不能都说给自己的娘听听。

    临了,直到天色暗了,宛棠才停下。

    “夫人您泉下有知,我会好好对宛棠,不会辜负她的。”卫渊对着墓十分庄重地拜了拜,宛棠去拉他袖子,“你可说好了啊,不准负我的,不然我娘不会饶了你的。”

    回去的路上,宛棠撒着娇,不肯会岑府去,硬要跟着卫渊回西府园。

    “太晚了,还是回家去,乖,明早再过来,嗯?”

    “不要,我就去坐一会,坐一会就回家去。”宛棠手挽着卫渊,左摇右晃。

    “今儿还是你生日呢,别任性,乖。”卫渊温声细语,从来宛棠多无理取闹,他都不会生气。

    “那好吧。”宛棠现在也不似从前,那么随心所欲,说一不二的,她学着去妥协,去迁就卫渊,“等过了上元节我们就动身去通州吧,银票我都准备好了的。我想着,先带她们回崇安,之后再让她们去塞北吧?”

    “听你的。”说着话,不知不觉很快便到了岑府,如今卫渊也不必遮掩,正大光明地送宛棠回她院子。

    还没走到棠梨院,就听见宛棠的大嫂在大声哭叫,走过去一看才知大奶奶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旁边几个丫头拦也拦不住,岑夫人站在一旁由人扶着,气的快要站不住。

    “你别别闹了,休你也不是每个原因,今儿是宛棠的生辰,大好的日子你这样闹,被老爷知道了,咱们都好过不了。”岑夫人苦口婆心地劝,可大奶奶毫无收敛的意思,仍是哭喊。

    宛棠在一旁撇撇嘴,有些不屑,转头去看卫渊,只见卫渊也蹙眉而立,想是也不愿意瞧见这情形。恰好这时岑老板得了信从远处赶了过来,宛棠不愿牵扯进去,拽着卫渊的衣袖便走了。

    “宛棠,以后你跟着我出去住,可能要吃些苦头的。我即便不去赎孔家姐妹,也买不起像岑府这么大的宅子。”

    “好端端怎么说起这个?”

    “只是突然想到。”

    “有情饮水饱,你听没听过?和你住哪我都高兴。”

    ☆、旧事

    岑府的除夕夜每年都很热闹,直闹到三更也不散。宛棠从前也不爱凑这个热闹,多是和岑老板说话祝福的话便回院子歇着,听着外头的欢声笑语一个人和丫头一起守岁。她倒也不是孤僻,只是除夕守岁这事她一直看得很重,幼时她撑不了一整晚不睡,祖母便对说,守岁可为父母祈求平安,那以后,宛棠便在守岁这事上一丝不苟,从不敢丝毫怠慢,更别提早睡。

    好在今年,有了卫渊陪她一起。她们仍旧拿了宛棠院子里的酒来喝,只是这一次,宛棠没给自己准备梅子酒,她一滴酒都没有沾,见她一派坚持的样子,卫渊还笑她,“怎么了?怕醉?”

    卫渊原是想逗逗她的,却没想到宛棠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能醉的,醉了就想睡,我要守岁的。我和别人不一样,我要认真守岁,我没有娘,只有我爹了,我希望他能长命百岁。”卫渊听了,有些心疼宛棠,也不再喝酒,陪着宛棠说话,给她讲他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很淘气,过年时我娘爱在门窗上贴她剪的窗花,我那时还矮,够不到,就搬着小板凳站上去撕,气得我娘要拿棍子打我,还是我祖父祖母拦着,我才幸免,不然不知道要被打几次呢。”

    “看来你娘很严厉啊。”岑府和卫渊家里不大一样,岑府的夫人对自己的儿女都很偏疼,一般都是岑老板去充当那个严厉的角色。

    “是啊,我爹和祖父母因我是独子独孙,对我很偏疼,打不得骂不得,我娘生怕我被惯坏了,对我严加管教。”

    卫渊又讲了好些他小时候的事,逗得宛棠咯咯直笑。有卫渊陪着,这个除夕夜过得很快,总觉才说了没多少话便已经天亮。宛棠推开门去看外头渐渐升起的红日,真好,天亮了,新的一岁也来了。

    宛棠和卫渊一起去给岑老板和几房夫人拜过年,就回到棠梨苑准备用早饭。天凉,宛棠从外头一进来直跺脚,双手来回搓着还不停地吹着气,卫渊见了,走上前把宛棠两只手都握进手心里,帮她暖着。

    外头清碧和红烛把早饭端了进来,正在往桌上摆,“小姐,用早饭吧,炉子我也点上了。”

    清碧和红烛做完这些没急着走,而是赖在屋子里,宛棠和她们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年,如何不知她们的心思,无奈地笑笑,指了指柜子,“在那里头,自个去拿吧。”清碧和红烛欢天喜地地去柜子里拿了红包,又说了好些吉祥话才退下。

    宛棠见她们出去,便认真低头喝起粥来,忽然觉得发间有什么东西舒舒一动,她转过头去时,只见到卫渊正收回手,她下意思去摸了下头发,那上头竟多了支簪子,她很快明白这是卫渊送给她的,伸手拔了下来。拿在手中一看,是只金簪,纹样简单,顶端镶着一颗红色的珊瑚珠,别的再没什么了。但宛棠却喜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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