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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死那个穿越女 作者:森夏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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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死那个穿越女 作者:森夏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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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还是依言行事。

    然而,不等他起身,就被薄风遥一句话再次打趴:“谁准你走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人脚下霎重百斤。

    护卫匍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乖乖听着屋顶上的人一字字道:“我不过走了一个月,夜安宫的规矩竟全乱了。来人!”

    顷刻间从四面八方涌来护卫,整齐跪地,听从命令。

    鹰川在这时抬了头,日光从东方缓缓升高,刺目地亮。

    那人逆光而立,居高临下看他时,神色冷然。若说这模样淡漠得叫他心底发寒,那么接下来的一句话,便彻底将他推进冰窟。

    “这两人带下去,各行五十鞭。另外,鹰川剥去宫中大小职务,关押地牢,听候发落!”

    鹰川在夜安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唤他声主子也不为过,怎么会突然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就因为钟鹜逃走,他选择知而不报?可宫主放权,他以前遇事也经常选择摆平后再禀报。

    怎么……

    有护卫想求情,心思被薄风遥一眼看穿。

    看来,果然如暗线所言,鹰川在宫中深得人心、呼声高涨,就快颠覆他的宫主之位。

    这些他其实不在意,两人都失去双亲,一同在师傅的庇护下长大,又并肩作战北上夺京,早已是情同手足的生死之交。宫主谁来当,又有什么区别?

    他真正在意的,是他昨夜看夏云珠的眼神——专注得,连他的到来都未曾察觉,他明明,没有敛息……

    鹰川对夏云珠有情,他知道。

    若当时夏云珠答应鹰川的求亲,他不会横刀夺爱,甚至会将二人婚礼办得前所未有的隆重。

    但可惜,夏云珠选择的人是他,那他便永远都不可能拱手相让。

    昨晚鹰川那句“夏姑娘”摆明了还对她念念不忘,是时候让他认清现实,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眯起眼,压下所有仁慈,厉声宣布道:“磨蹭什么?还不快去!求情的人鞭责五十,即刻赶出夜安宫!”

    ……

    薄风遥的无情很快传开,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替鹰川鸣不平的大有人在,在第三十个人求情血淋淋地被扔出去之后,再没人敢多说一句。

    虽然薄风遥叫人管好嘴,别让夏云珠知道,但傍晚的时候,仍传进了她耳朵。

    恋慕鹰川的小丫头哭得双眼红肿,跪在夏云珠跟前求情:“鹰护卫对宫主忠心耿耿,这些年尽心尽责,怎就落得如此下场?替他求情的人全被鞭责赶出夜安宫自生自灭,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冒死求夫人劝劝宫主,求他免了鹰护卫的罚!”

    在21世纪待了一个月,倒让她险些忘了,薄风遥在江湖上的名声——武功登峰造极、独步天下,却是残暴恣睢、阴鸷诡谲。

    钟鹜是他恨之入骨的仇敌,看管不力让人逃了不说,还打算知情不报,暗暗压下此事。

    依薄风遥的脾气,怎可能不发火?

    对其他护卫严惩她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没料到,他会对鹰川硬下心肠。

    “那鞭子带了刺,五十鞭下去铁定是皮开肉绽!我听看守的护卫说,宫主不许人给他送药!这是要鹰护卫的命呐!奴婢求求夫人,救救他!奴婢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小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夏云珠听得心口发沉,想到初来乍到时鹰护卫的帮助,这事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此时薄风遥已经带人出门追寻钟鹜下落,夏云珠才得以拿了药,疾步赶往地牢。

    一路走得顺畅,她总觉得不安,果不其然,在远远看见地牢大门的时候,两个黑衣人从暗处跃身而下,拦手挡在她面前。

    “夫人,请您回去。”

    夜安宫的护卫虽说也是黑衣,但蒙面的,却只有死士。

    虽然知道薄风遥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但被人暗中监视,一举一动都由他掌控,这种感觉总不好受。

    她握紧手里的药瓶,说话还算客气:“麻烦让开。”

    “请夫人回去。”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们拦不住我,他也…不能。”最后的话带了不确定。

    在21世纪,薄风遥的确耳濡目染收敛了许多,甚至慢慢学会了尊重她、理解她,所以她才会在不知不觉中交了心,最后紧急关头,抛下一切奋不顾身追着他过来——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值得她这么做。

    可这才回朝凤多久?怎么就…又变得不尊重她的意愿了?

    昨晚的温存历历在目,对比此时此刻,差距让她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

    她攥紧手,再次强调:“让开!谁给你们的权利拦着我不让去地牢?即便是宫主也不能拦我,他也不会拦我!”

    死士像两堵墙,岿然不动。

    “命令就是宫主下的。”

    “夫人不能去地牢,请您回去。”

    第61章

    气愤、委屈、失望、懊恼……

    各种情绪交织着涌上心头。

    夏云珠攥着那瓶药, 在夜安宫里横冲直撞地乱跑,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或者说,她去哪里都没有区别。

    她的一举一动, 都在那两名死士的监视下。

    什么可以做, 什么不可以做, 全由薄风遥掌控。

    这样的她, 和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抛下一切追来朝凤,究竟…值得吗?

    她停下脚步, 望着渐渐沉落于暮色中的斜阳, 抬手擦了擦眼睛。

    ……

    死士的消息送得真快。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薄风遥便回了宫。

    彼时夏云珠坐在湖边凉亭,肩头被温暖的手掌捂住,熟悉的气息带着向晚的凉意自身后袭来。

    她没回头也知道是谁。

    “我听说你打算去地牢。”一声问, 没有责备的意思,却不难听出其中不悦的情绪。

    天边笼着暮霭, 渐渐失了光芒,以至于她眸底倒映的那点明亮也被逐步浓烈的夜色覆盖得所剩无几。

    她咬着唇,没急着回答, 反问他:“谁告诉你的?”

    身后的人沉默片刻,俯身想把她从围栏抱下来, 却在碰到她腿窝的刹那,被抗拒地推开。

    他低头,对上她愠怒的脸孔:“你还没回答我, 谁告诉你的?”

    死士已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于他,所以,这时候没必要再撒谎隐瞒什么,他直言道:“死士。”

    “死士?”夏云珠讽笑了声,又别过头,望着早已没了光彩的天幕,讥道,“不如说是你的监视器!”

    听出她有气,薄风遥没再继续这一话题,转而道:“走吧,去用晚膳,有你喜欢吃的。”

    他敷衍的态度,彻底凉了她的心。

    夏云珠猛然起身,怔怔看着面前顾左右而言他的男人,直接把话捅破:“你派人监视我,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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