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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一世曲远风清 作者:霍何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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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一世曲远风清 作者:霍何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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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科一了。而且,我们还要去医院见习,至少要一个礼拜,所以这个寒假应该还挺忙的。”

    练清远下了一个大坡,往后接住封曲,拉着她跳了下来。

    “要回家了,是不是很开心?”

    “只有一点点吧,我并不喜欢方太长的假期还有法定假期,因为我爸也会呆在家里,我俩就算在屋里也不能见面,他就爱找我茬,我也不会服气他乱说我,所以经常搞得自己不高兴。”

    “不过还好,今年我又要学车又要见习,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很少,我还挺高兴的!”

    “和你爸爸还是老样子么?”练清远想起那回封曲哭了一下午,就是因为父女关系,如果还是那样,他倒不太忍心让封曲回家,那天的泪人,怎么也擦不尽的泪水,真不知道心里埋了多少的委屈。

    封曲抿着嘴点了点头。

    “那如果又受委屈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明明是要回家了,可封曲却感觉自己是离开了花骨朵,被推着到了花瓣以外的地方,身边一下子陌生了,花骨朵就在那里,却只能用眼睛看着。

    封曲笑了,可练清远看着却偏偏觉得是强颜欢笑。

    “哎!你俩还真挺像呀!练清远不想回家,小封曲也不想回家!还都是父子关系!”

    “什么!你说练清远跟爸爸关系也不好?”

    “对呀,你是不知道,以前俩人闹得凶得很!”

    “我还以为练老师家庭和睦呢,以前他教导我教导得可头头是道!”原来那些话连练清远自己也没被教训回来。

    练清远无奈地转过头,对封曲一笑。

    中午在食堂吃了这学期的最后一顿饭,回去收拾过东西后,下午三点易数拉着练清远和封曲回家,本来要先把封曲送回去,但她坚持在练清远的家里下,她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练清远把封曲送上公交车,就回公寓收拾东西,这个寒假他也要回家过。

    一进门,几个月攒下的陌生气息扑面而来,练清远把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好,又做了个大扫除,敞亮的房子,就是他的‘home’,在这里吃一份泡面也比在任何地方吃山珍海味要香。

    电视里正放着一则新闻,说是一个保姆为了钱而放火,烧死了一家三口。

    电视上播放的视屏画面真的是让人心惊——烧得乌七八黑的墙,在最上面依稀看得出墙原本金黄色的壁纸;烧了一半的全家福,微笑的面孔已经化为灰烬;烧得露出框架的沙发,依稀有个小孩的书包还在上面···

    练清远看完了这则新闻,又上网去搜了关于这个新闻的相关消息。网上舆论很有偏向性,都是在谴责保姆的所作所为,有些话甚至于极端,还有诅咒一类的,而且这个保姆还是潜逃中。除了谴责保姆的,还有一部分是在谴责物业公司。

    相对来说,练清远更赞同这些谴责物业公司的,对于保姆的激愤,自然有法律来公正并对此做出惩罚,但对于物业公司,这才是更需要舆论的地方,这要靠社会公德心做出惩戒,并进行改善。

    练清远合上手机,开始收拾回家要带的东西。其实家里什么都有,他只带了几件厚衣服,把刚吃的泡面盒带上,就离开了。

    坐在出租车上,练清远看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看街道上一家三口悠哉闲逛,眼角有些湿润。

    其实,家和父母不一定是挂钩的,父母健全又怎样,父母恩爱又怎样,在练清远这里,家就只有他一个人,自己在的地方就是家。

    这也很公平的吧,这对从小失去亲人,或者父母离异的小孩子来说真的是很公平的。如果只有父母在的地方才是家,拿这些小孩子岂不是永远也没有家,所以,练清远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孤单,有许多人和他一样,以自己为家,没有什么委屈的,他也不是这公平的牺牲品,他很喜欢这样。

    父母是责任,家是自己。

    练清远把窗户上的雾气擦掉,手一拂,被擦在一边的雾水垂直而下,多么像泪水,却不知是谁流下的。

    “我回来了。”

    “回来了,快收拾收拾来吃饭了!我今天可是专门做了一桌的好吃的。”练清远的妈妈正在炒菜,听见儿子的声音赶快出来瞧瞧,这么久都不见,可把她想得要命。

    “妈,我告诉你刚吃过了,你不用做太多。”练清远把东西放回卧室,就去厨房帮妈妈的忙。

    “那可不行,你呀,一定要卖我这个面子,吃过了也要给我多吃点!”练妈妈把最后一道菜炒完,仔细看了看身边的儿子,整个眼泪都要冒出来了,直嚷嚷说孩子出去都变瘦了。

    “去叫你爸,他在书房。”

    练清远遵命,只就地大声喊了一句。

    三个人在餐桌上,练爸爸只是吃饭不说话,练妈妈却一直问问题,夹菜,餐桌上就好像冰火两重天。

    沉默的练爸爸还在为儿子读研生气,明明已经有了工作却又去上学,摆着赚钱的机会不要,非去花钱,老大不小了,又跑到大学里去了,这在练爸爸看来,就是傻子行为。

    “明天,你跟我去一趟物业。”练爸爸吃完饭临走前说。

    “我明天还有事,可能去不了。”

    “不去算了,我自己去!”练爸爸声音里含有写愠怒,练清远却全部忽略,反正为被他的意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正在刷碗,练妈妈问儿子:“明天有事儿?”

    “没。”练清远在妈妈面前从不躲藏那些小心思。

    “那你明天跟你爸去一趟物业,光他自己去,人家看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还不糊弄了他去!”

    “为什么要去物业?”练清远边刷盘子边问。

    “你不知道么,那个最近高热度的新闻,保姆纵火案,导致一家三口全死了。”

    “有点了解,那又不是咱们的物业。”

    “咱们这也是小高层,你爸前几天看咱家门口的灭火器还有消防栓,上面都生锈了,扳也扳不动,他这不是担心么,所以我跟他说,让等你回来了再去。”

    “那就去吧。”

    “那我去跟他说!”练妈妈会心一笑。

    第二天上午,练清远正在阳台看书,练爸爸叫他一起去物业。

    两个人进去,看见物业经理,就过去坐下说正事。

    “你们这消防工作做得太不像话了!我家门口的灭火器都已经生锈了!你们是不是要抓紧处理一下!”

    老爷子拿出当公务员的那一套板正脸,又拿出当领导的一幅高傲样子,活脱脱的跟上层视察工作似的。

    物业经理一脸和善,标准的服务笑脸,好像头顶着‘我人民服务’这几个大字,“谢谢您的反馈,我们会及时处理的,请问你们是几楼几号的住户?我们也好安排工作。”

    练爸爸只坐着不回答,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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