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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红楼当天师 作者: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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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红楼当天师 作者: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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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罩了所有人。

    九皇子闻讯就匆匆走了,连句话都来不及留下,上书房的课自然无法再继续。谢嘉树赶回家中,靖安侯也已回了府。

    两人行至书房。

    靖安侯神色凝重:“说是毫无头绪,但谁敢行如此悖逆之事,陛下心里怎么会没有猜想……”

    谢嘉树听着心里一紧。

    靖安侯眉峰紧紧蹙着,反复思量,问道:“你入宫半年,观九皇子如何?”

    “聪明、赤子之心。”谢嘉树正色答道。

    “现在太子去了,二皇子到六皇子都已年满十五,入六部观政,九皇子却才刚开了蒙,朝中以后恐怕不会太平。”靖安侯叹了口气:“太子与九皇子感情甚笃,年岁差距又太大,原以为你入宫伴读,也算亲近太子一脉,无甚大碍。可如今太子去了,你就算踏入九皇子这条船上了,其他任何一个皇子登位,都不会重用靖安侯府……国丧结束,朝中恐会发生大的变故,你还需处处谨慎方可。”

    这关系到靖安侯府未来何去何从,靖安侯又如何能不谨慎?

    靖安侯当年深陷朝堂斗争,拥立圣元帝上位,又怎会不知其中凶险?他实在不愿长孙步他后尘。

    如今靖安侯府已足够煊赫,只需做忠君之臣,守成即可。但太子薨逝,靖安侯府若要保持中立,就要放弃谢嘉树这个九皇子伴读。

    他有可能放弃这个长孙吗?

    “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还是静观其变,看圣上接下来是什么章程。”靖安侯拍了拍长孙的肩,安抚道。

    这一夜,靖安侯细细叮嘱了谢嘉树半宿,见他一一点头应下,才松了一口气。

    靖安侯府针线房开始连夜赶制丧衣。

    京城的气氛变得无比凝重,就连靖安侯府的下仆也都战战兢兢,生恐出现什么大变故。

    第二天一大早,宫中公布了丧事。

    太子的丧礼由礼部和太常寺协调处理,吏部尚书吴有道为护丧人。太子谥端文,厚丧之。在京官员、军民三月内不作乐、不嫁娶。

    谢嘉树作为有品级的世子,随祖父、祖母进宫哭丧。

    东宫一片缟素,哭声震天。太子妃看着很是憔悴羸弱,抱着九岁的皇长孙,哭的几乎昏死过去。

    祖母去了女眷那处,谢嘉树随祖父在男宾这边。只见宗亲、京中大员们无不以袖掩面,哭声哽咽嘶哑,但真正伤心的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跪在上首的是几位皇子。其中几人,虽满脸悲戚,一双眼却微微发着亮。

    圣元帝一登基,就立了太子,多年来信重有加,其他皇子自然只能安分守己,不去妄想。

    如今,太子薨逝,谁又能说,他们没有一搏之力?

    到用膳时间,大部分人都哭的很是疲惫。朝中大员多上了年纪,且养尊处优,此刻难免双腿发麻,几乎站立不稳。

    但每人都面皮紧绷,即使坐下来休息,也很少会交谈。哭丧还需连续七天,对于这些人来说,还需耗费不少体力。

    更多的,却是人心浮动。

    这时,一个九皇子身边的小太监小跑过来,低声对谢嘉树言语几句。

    谢嘉树站起身,随着小太监走了出去。

    九皇子一身丧服,面色苍白憔悴,双目浮肿,静静坐在室内,一动不动,连谢嘉树走近了,也浑然不觉。

    谢嘉树唤了他一声,郑重向他行礼。

    “坐。”九皇子慢慢抬头,指着面前的小杌子,声音沙哑。

    谢嘉树走到他对面,端端正正地坐下。

    九皇子精神很不好,并未察觉谢嘉树的变化。他望着谢嘉树,艰难地挤出一丝笑,问道:“当初你师从张真人,除了画符,可还学了别的?”

    “譬如?”谢嘉树心中隐隐猜到了几分。

    “譬如招魂。”九皇子一字一句,神色惨然,声音却还算冷静。

    谢嘉树有些迟疑:“你想见太子?”

    听到太子二字,九皇子平静的表象再也维持不住,泪如泉涌,肩膀也随之轻轻抽动,哽咽着道:“我要再见太子哥哥一面,我要问问是谁害的他,亲自为他报仇!”

    第26章

    “陛下,不好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猝然被推开,他的贴身太监高福祥向他奔来,满脸恐慌。

    “陛下,不好了……”他的话语未尽,一柄利剑就从他身后贯穿过来,鲜血汩汩冒出,人便断了气。

    圣元帝的长剑滴着血,逆着光缓缓走到他的床榻前,目光冰冷的看向他。

    “父皇,你老了,该好好休息了。”

    “逆子!”太上皇仰面躺在床上,因病痛浑身无力,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喊道:“来人,护驾!”

    许久,殿中除了他嗬嗬喘气的声音,再不闻其它声响。

    圣元帝将一份退位诏书扔在龙床上,举剑朝他指来:“别白费力气了。我的父皇陛下,你以为我是如何进来的?”

    ……

    太上皇猛地睁开眼睛,弹坐而起,满头冷汗,双手因恐惧而微微发着抖。

    “太上皇,您怎么了?”

    值夜大宫女疾步走到榻前,扶床跪下,见他面色,几乎瘫软在地,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自太上皇退位后,性子愈发喜怒不定,经常半夜发了癔症,轻则打骂,重则提剑砍人,导致长宁宫中人人自危。

    太上皇想起梦中的场景,脑中嗡鸣。他瞪大了眼睛,理智随之湮灭,挥手狠狠一记耳光扇到大宫女脸上,宫女被他打得扑倒在地。

    他仿佛犹有不足,跳下床来,扑到宫女身上,狠狠踢打那宫女,口里发出愤怒的吼声。

    “你这篡位的逆子,没人伦的畜生!你敢忤逆亲父,朕要将你满门抄斩……”

    谁也不知道,他那年近七旬、老态龙钟的身躯里,为何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宫女被打的蜷缩成一团,痛的涕泪横流,听到他嘴里的话,更是肝胆俱裂,一边捂住耳朵不敢多听,一边求饶:“太上皇饶命!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太上皇却仿佛听不见她的声音,他身形佝偻消瘦,披头散发,举止癫狂,目光如择人而噬的恶鬼。

    “逆子!你该死,该死!朕要让你也尝尝痛不欲生是什么滋味!”

    他暴虐地一脚踩在宫女肩膀上,用力碾去,伴随着一声咔扎骨折声响,宫女痛叫一声,几乎晕死过去。

    夜色渐深,正是夜最黑的时刻。

    一阵阵惨叫□□在长宁宫中飘荡着,显得阴森恐怖。

    太上皇发泄过后,慢慢平静下来,闭紧双目,怔怔地坐回床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滚落下,头脑逐渐清晰。

    记忆逐渐回笼。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白日那声太子薨逝的丧钟。

    他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上,渐渐流露出了沉醉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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