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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作者:十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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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

    他还知道,父亲根本不是自愿清修,而是被迫软禁于道馆,一举一动,都活在监控之下,一言一行,都只能尊顺二少爷的意愿。

    每逢节日,收到自己送去的佳品,父亲只能隔空望一眼,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日后再次赴宴与弟弟进餐,大少爷才读懂他眼底冷静的疯狂。

    大少爷食不知味,如坐针毡,想起荒村中那一座座孤坟,只觉得不寒而栗。

    他渐渐不敢在烟花院过夜,只敢在乐坊听曲。

    他唯恐二少爷发现自己转变突然显得蹊跷,便托词说是衷情于一个乐师,别的庸脂俗粉都不入眼了。

    那段时间叶坊有个声名鹊起的新秀叫月尝笙,一曲《阳关三叠》名动八方。大少爷那时候濒临崩溃,懒得多费心思,自然而然将这个托词的名头套在这个新秀琴师头上。

    满城疯传钟离苑大少爷痴迷月尝笙的时候,其实大少爷还根本不知道月尝笙长什么样。

    第89章 【大少爷番外】清平乐02

    月尝笙享有千古第一美人之名,又有“仙品”九霄环佩在手,是时人公认的“太古真音”,排场自然气势非常。

    叶坊专门为他在湖心修了一座水榭高台,名为阆苑,客席临水环绕左右,共有十二座,称为十二玉楼。每座玉楼,当期只容一位雇主,价高者得,自是腥风血雨争相抢夺,趋之若鹜,千金难买一席之地。

    觊觎月尝笙的世家子弟们,并非全是君子,不是没人动过歪心思,也有不顾劝阻爬进居中阆苑的,可月尝笙看起来柔柔弱弱,滋事的人竟全都被他栽进湖里去了。

    市井传言道,天下第一的美人有着天下第一的功夫,更沾几分神秘色彩。

    月尝笙性情寡淡,仅有的热情全都献给了音律,平时不言不语,吃穿用度无任何喜好,对万事都不上心,周围诸人痴狂的追捧,更是置若罔闻,视如无物。

    月尝笙有无演出全看心情,能不能碰上只能随缘。许多人高价求得一座玉楼,眼巴巴望了一日,大多都赶不上场。

    所以每次登台,不仅湖边围满根本看不见热闹的看客,玉楼中的客人们,更是扒在栏杆上欢呼探望,恨不得滑进湖里。

    月尝笙在叶坊半年,再如何不闻窗外事,也发现一件蹊跷的事情:

    玉楼东首第一座,永远都是空着的。

    玉楼临水而建,缀满薄纱帷幕,无人的时候都垂坠至地。有客人时,为了视野开阔,俱都卷起缚好。

    有资格登楼的人,都是有名有姓的世家少爷,出门在外也跟随着浩浩荡荡的家仆护卫,虽然无法全都挤入楼内,但也绝不至于冷清。

    而第一玉楼的帷幕,从未被卷起过。里面也永远都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无。

    月尝笙休憩之时,无意问了掌事一句,掌事却道:

    “不是呀,第一玉楼一直有个固定的客人,是钟离家的大少爷。他每天都来,已经小半年啦,从未缺席过。”

    月尝笙不由疑惑。

    钟离苑这几年如日中天,其雷霆手段,他是有所耳闻的。钟离苑的大少爷居然偷偷摸摸地在自己这里听了半年的曲子,半丝也未动用手脚接近他,实在不像是传说中钟离苑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作风。

    再次登台的时候,他也不免向那第一玉楼多望了两眼。

    青纱帷幕一如既往静静低垂着,凉风也带不起任何涟漪。

    月尝笙难得地在演奏途中出了神:那里怎么可能有人呢?

    一曲梅花三弄奏罢,月尝笙在如雷贯耳的嘈杂掌声中施施然退了台,随身的小厮月惆忙来接琴。

    月尝笙便问道:“今天第一玉楼有客人么?”

    月惆接了九霄环佩,小心翼翼用织锦覆好,随口应道:“哎,不就是那个钟离苑大少爷吗,还能有谁。”

    “真有人?”月尝笙十分质疑,吩咐道,“你去看一眼。”

    月惆清脆应了一声,跳上扁舟划着去了。

    不消片刻便折返了回来,一脸哑然,神情复杂地道:“确实是钟离家的大少爷,不过他居然在哭哎?!”

    月尝笙愣住了:“啊?”

    月惆道:“哇……您是没看见,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惨可惨啦……”

    月尝笙皱眉道:“为何?”

    “我怎么知道?!”月惆连连摇头,“我看他哭得实在难过,不敢打扰他,赶紧溜了。”

    月尝笙渐渐疑心。

    一日闲暇无事,夜幕方落,他乘着月色从湖面蜻蜓点水般掠去,涟漪都是极浅。寂寂无声的纱笼幔帷之内,居然真有一人。

    那人呆呆地靠着雕阑席地而坐,周围一摞空空如也的酒坛,神色萎顿,愁云惨淡,确实凄凉萧瑟。

    月尝笙静静驻足半晌,记住了这张清寡孤寂的面容,不动声色地悄然离去了。

    月尝笙想不明白他为何所苦。

    他是风流成性的大家少爷,坐享家财万贯,不用费心思打理。他生得芝兰玉树,多的是软香温玉投怀送抱,只管大把花钱,半点苦也吃不着。

    他就算不乐得疯魔,又何止沦落到独饮苦酒的地步。

    月尝笙免为其难地动脑子想了一天,颓然放弃,问身边小厮:“你可听说过大少爷有什么难处么?”

    月惆闻言去集市里溜达了一圈,端着满手的糖糕带回了消息:“回公子,都说是钟离大少爷苦恋月尝笙却求见无门,郁郁寡欢相思成疾了。”

    “……”

    月尝笙沉默了:

    原来源头在我自己身上?

    日子波澜不兴地平稳度过,转眼又是一年。东首第一玉楼永远有客,帷幕却从不敛起。

    各家世子的求见书信一叠压着一叠,堆满长案,月尝笙在信笺中翻来翻去,也没找着钟离苑的帖子。

    他初时怀揣着恶意,揣摩大少爷何时放弃,时常趁着月色去与楼上看戏。富家的少爷们大抵都没什么耐心,情之一字也都是说着玩玩,怎么可能真的一往情深,不求回报地下去。

    可他每次前去,玉楼中总有那人。

    大少爷早不是一年前时刻将情愁流露面上的青涩模样了,

    月尝笙静静看着他,日复一日品出他眼底心如死灰的萧索。

    他有时候不刻意收敛气息,就悬空跨坐在屋檐之上。大少爷察觉出他的存在,却从不问他是谁,也绝不开口与他攀谈。

    二人无言对坐,竟衍生出一种别样的默契。

    月尝笙毫不怀疑,他此生就会一直这么敛默无声地坐在客席上,于观望中终老一生了。

    终有一日,月尝笙按耐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大少爷,我听闻你是因为见不到月尝笙而郁苦,可是真的?”

    钟离子虚应道:“真的。”

    月尝笙哑然:“……真有这么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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