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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鞍白马度春风 作者: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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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鞍白马度春风 作者: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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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春色,也是痴了。恰巧这一天,皇帝得了空,驾临笠雪殿,珠珠便连忙引他去后院看花,皇帝看了半日,只道:“开的好。”

    珠珠呢喃道:“从未见过这般景象,往年都是一两株,两三株零星开的。”

    皇帝闻言笑了,他拍了下珠珠的肩膀,“咱们北地春迟,但到底还是有春的!”美景悦目,皇帝心情大好,话也多了起来,“咱们这不比江南,南地的花朝节是二月十二,比咱这的花朝节还早三日,但南地花朝节的时候,许多花都快开谢了。”

    珠珠惊讶,“真的吗?”

    皇帝喉头哽咽了一下,回道:“君无戏言。”

    珠珠不禁暗自叫奇,皇帝应该是在位第四十四年才去的江南,而且那还是在梦里……他打哪了解的南地花朝节?珠珠决定,待会让晓绿去打听打听。

    珠珠正要发问,就有内侍火急火燎跑进后园,附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皇帝听完,嘴角勾了一勾,吩咐内侍数句,那内侍便领命离去。

    干净利落。

    至始至终,皇帝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以至于珠珠以为是什么小事,到后来,才从晓绿那里得知:朝臣请立储君的奏章堆积成山,那一日,有数名老臣跪在议事殿前,声称不立储君,就长跪不起。所以内侍才急急跑来笠雪殿禀报。

    “那后来陛下是怎么处理的呢?”珠珠询问晓绿。

    “陛下啊……”晓绿先自个笑了个够,方才告诉珠珠:跪着的那班老臣里,虽说都力谏皇帝立储,但到底立谁,暗地里争斗不休。以太尉为首的一干老臣,支持立皇帝的侄子,凉王李遂。而以丞相为首的一干人等,则支持皇帝的另外一位侄子,郡王李照。

    诸臣自以为高明,怎料皇帝早已洞察,且直接撕破。那日,皇帝命内侍亲传口谕,说“你们先跪着打一架,统一一下意见,再站起来见朕。”

    晓绿将皇帝的口气言语,模仿得六、七分像,逗得珠珠也跟着笑了一下。

    珠珠的笑意还未散去,晓绿就继续道:“对了,您让我打听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赶紧说来。”

    “陛下未登基前,封号为越。殿下,您知道这封号是因何得来吗?”

    “因为……父皇十分熟悉江南?”

    “何止熟悉呀!咱大敖平定南地,陛下居第一功呢!”

    敖国本是北方一小部落,百年前才发展壮大,但这一壮大不得了,若星火燎原,席卷天下。仅仅用了五年时间,就统一北方诸部。而后三年时间,取西凉十二国,又花了三年时间,收蜀南诸州。唯独打至江南,遇着了阻碍。

    彼时,南地有一国,名“唐”。天子爱风.流,道士守国门,见敖军打来,第一反应就是求和。按理说,这般的唐国,应该极易拿下,却偏有些硬骨头的南人,负隅顽抗。明明敖强唐弱,两国却能对峙数十年。

    旧帝驾崩,新君继位,一转眼敖国已换了三朝皇帝,却仍不能四海八荒,一家独大。

    唐国就是卡在喉咙管里的一根鱼刺啊!

    到了敖国上一代君王,也就是珠珠皇爷爷那辈,终于克服万难,拿下唐国,一统山河。当今圣上,本是不受重视的庶子,连爵位都没有,就是因为攻唐立了头功,在唐国国都越城,被封为越王。

    晓绿讲到这里,顿了一顿,才道:“奴婢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珠珠点头,道:“灭唐的丰功伟绩,倒是听过宫里的老公公提起,只是……”珠珠止了声音,只是宫中从无人提起,皇帝曾经的封号“越”,因何得来。

    如一部书,被人从中撕去数页,又修补缝线,提笔抹抹填填,让那几页纸去得不留痕迹。

    晓绿见珠珠陷入沉思,劝道:“殿下,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时如流水!”

    珠珠见机挑眉,另起话题,与晓绿闲聊它事了。

    但在珠珠心底,这事始终是一个结。之后数日,她常常想起晓绿的话,又联系曾经梦里,皇帝两次反常举动,都与南地有关。似梦非梦,总有其因。

    珠珠年少,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哎呀,好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呀!

    问谁好呢?晓绿已是宫里的“包打听”,她都只知道这么多,还能问谁?难道从皇帝嘴里套出真相?

    珠珠想了想,觉得不切实际——父皇能力通天,只有父皇套她的份。

    珠珠想不出好办法,一颗好奇心奇痒无比,时时刻刻挠心。哎,她都愁出了几根少年白发。

    本来晚上不困,还能将就着在床.上躺一躺,现在躺都躺不住。深更半夜,珠珠溜出笠雪殿闲逛,走了一段路,见红莲霸道占满视线,才想起来,又是一年盛夏。

    莲花海的莲花,全绽放了。

    红得嚣张,在这黑夜里也能彰显自己的颜色,好似烧起来的焰火。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珠珠遇见了皇帝。去年父女俩的感情浅,珠珠不敢问出口,今年再相遇,珠珠胆子大了,参见完毕,直接问皇帝怎么这个点,出现在这个地方。

    皇帝吐出两个字,“赏莲。”接着反问珠珠,“你呢?”

    珠珠猝不及防,“孩、孩儿也是赏莲!”

    皇帝问,“你喜欢莲花?”

    “喜欢,但孩儿更喜欢牡丹!”

    皇帝闻言,淡淡扫了珠珠一眼,那目光带着些许凛冽,珠珠即刻噤言。

    许久,皇帝道:“北地的莲花还是少。”

    “父皇说的是!”

    “这边靠水风大,咱父女俩去那舟船里说话去。”

    “父皇说的是!”

    珠珠和皇帝来到船边,有风,皇帝护珠珠上船。父女俩刚坐定,皇帝开口就道:“你两位堂哥,遂和照,你觉得谁更强?”

    “孩儿……都没见过。”

    “福成。”皇帝突然直呼珠珠的封号,道:“朕立你做储君,可好?”

    珠珠心头一跳,继而百感交集,沉默无语。

    “你只需回答朕,敢,或不敢?”

    风吹船摇,这一片红莲都是花大叶子小的,风吹起来,声音不大,颇显安静。

    “孩儿敢!”

    “好!”

    自此之后,皇帝不再驾临笠雪殿,而是宣召珠珠去前殿,去书房,甚至有几次,皇帝命珠珠潜入议事殿,藏于帷幄后,细听皇帝与朝臣议事。

    朝臣退去,珠珠出帷幄,皇帝再手把手教导她。

    珠珠与皇帝相处愈多,愈发觉得他是一位好父亲。她勤学勤补,然而总有一事,扰她分心——就是皇帝在江南的事咯!

    某日,皇帝照例宣召珠珠。他遣退内侍,独留珠珠在殿内。

    皇帝道:“从今日起,朕批的奏章,批完一卷,你就阅一卷,参详学习。“

    珠珠点头哈腰称是,给皇帝磨好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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