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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落 作者:燕雀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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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落 作者:燕雀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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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重。”

    将死之人听完这个答案后,气死了……

    胤禛什么也没问出来,但也没把这个人情记在太子头上,若真是太子授意银桦保护自己,那银桦干嘛要去找胤祥。

    胤禛让人将银桦的遗体好好梳洗一番,葬在了筇竹坟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这两个人挺像,都有着可疑的身份,和可疑的举止,最终却都用生命证实了他们的清白。

    第5章 廖云深

    这次“死”后,剑落并没有出去散心,一来,他得去搞清楚廖云深心中的误会,并解开它,二来,他觉得身体很疲倦,不似上次“死”后那般精力充沛,他需要修养。

    可还未及和事佬出手,廖云深就死在了自己的屋内,自杀。

    看到尸体后的剑落呼吸都要停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推了推他,没反应,叫一声,还没反应,他就像睡着了似的躺在床上,仿佛下一秒就会笑着起身,说:“小家伙,被我吓到了吧!”

    剑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情敌哭成这个样子,也许是因为他曾在三伏天往他的水盆里加冰,也许是因为他曾在三九天将他紧紧裹进被窝,也许是因为他总不会忘记将好吃的东西留一份给他,也许,只是因为,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是了,他与他的友谊就是这么肤浅、这么平淡,所以,有什么好哭呢,有什么……好哭呢……

    将廖云深的尸体埋入花海后,剑落似是哭脱了力,倒头就睡,梦里,还是这座小院,他与廖云深相对而坐。

    廖云深笑得温和,他说:“小家伙,好好照顾自己。”剑落忍着泪点点头。

    廖云深说:“也帮我找找筇竹。”剑落又点头。

    廖云深说:“还有,帮我照顾……胤禛。”这次,剑落没有点头。

    廖云深盯着他,满眼哀伤,直到剑落不忍,第三次点了点头,廖云深才悠悠离去,任剑落如何哭闹,都挽留不住他的脚步。

    剑落是哭着醒来的,辅一睁眼,便对上了胤禛写满担忧的脸。

    剑落的拥抱来得猝不及防,胤禛似是僵住了,良久,才顺势回抱住剑落:“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剑落曾那样期盼胤禛的怀抱,期盼他能像现在这样对幻化人形的自己温柔备至,如今,梦想成真,而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胤禛,你叫叫我!”剑落泪眼婆娑地看着胤禛。

    “云深……”胤禛唤道。

    “嗯!我是云深,你再叫叫我,叫叫我!”剑落更加激动。

    “云深,云深,云深……”胤禛捧起剑落的脸,目光专注,声声缱绻。

    “嗯,我是云深,我是你的云深!”言罢,剑落欺身而上,吻住胤禛。

    两人吻到动情时,剑落伸手去解胤禛的腰带,没想到,却被他止住。胤禛哑着嗓子道:“云深,你受了惊吓,情绪上不稳定,还是……好生休息吧。”言罢,一咬牙,转身离去。他不想趁人之危。

    剑落反省了自己的不冷静,既然决心替廖云深活下去,那就要活出廖云深的样子,他对着镜子郑重道:“从今天起,剑落死了,你,就是廖云深!”

    第6章 好日子

    次日,胤禛再去看廖云深,“廖云深”又恢复了以前高冷的模样,从胤禛进门,他就只说了一句话:“剑落又跑了。”胤禛心里苦笑,果然,昨日不过一时脆弱而已。

    胤禛坚持日日去看廖云深,久而久之,胤禛发现,廖云深的态度似乎在一点一点软化,他能留的比以前更久,他们可说的话也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廖云深甚至愿意与他一同踏出房门,赏赏花、品品茗。虽然做到这些,花了胤禛整整五年时间,若算上之前的暗恋,恐怕十年都不止,但他仍旧甘之如饴。

    面对胤禛时,剑落小心掌握着度,让他在不产生怀疑的情况下逐渐适应彼此的亲密。

    背着胤禛时,剑落努力回想、模仿廖云深的一举一动,小到执笔研磨的手势,大到为人处事的态度,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镜子里的到底是剑落,还是廖云深。

    待到廖云深开始一日不落在王府门口迎接胤禛下朝、给他出谋划策、拉拢人心、陪他用膳、为他抚琴、伴他出行、与他添衣……已是又两载春秋之后了。俩人俨然一对相濡以沫的伉俪,除了尚未有肌肤之亲,其他所有夫妻间该做的事,他们都做过。

    二人的关系中,廖云深始终处于被动,肌肤之亲这种事,肯定不能由他提出来,而胤禛也迟迟不提,原因只有一个,他并不相信廖云深的真心,他肯留下已是万幸,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总之,不是爱情,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与其戳破这层窗户纸,连眼前的幸福都保不住,还不如干脆当个傻子。

    爱情面前,即便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殿下,也依旧能够卑微到尘土里。

    令俩人关系更进一步的是京城的一场巨变。二废太子前,胤礽早有预感,设计骗胤祥出兵,围的居然是刚刚巡游回京康熙皇帝,胤礽想最后一搏,胤祥却在发现实情后及时收手。胤礽被废,胤祥被囚,胤禛被斥。

    那段时间胤禛可谓是殚精竭虑,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在为胤祥求情无果之后,终于一病不起。

    剑落衣不解带地守在爱人身边,别说心头血,就算让他把整颗心挖出来,他也绝无二话。胤禛多数时间都在昏迷,仅有的几次苏醒,不是看到“廖云深”在为他擦身,就是嘴对嘴给他灌药。福晋和侧福晋们起初还端着,后来实在忍不住就过来闹了几次,福晋说:“你一个男人总霸着王爷算怎么回事,四爷子嗣本就稀薄……”

    “廖云深”嗤笑一声:“四爷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跟你们生不了孩子,诸位不如待王爷大好了再来。”言罢,作势送客。

    福晋来肯定不光是带了一张嘴,她玉手一挥,十余名护卫将廖云深团团围住。

    剑落自是不怕动手,但他怕扰了胤禛清净,于是提议道:“出去打。”

    福晋一愣,我又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就在这时,胤禛强撑着精神醒来,嘶吼道:“云深留下,其余的都滚!”

    这下好了,都不曾较量,就输了。女人们愤愤然离去。

    “四爷!”剑落连忙回到塌前,摸了摸胤禛的额头:“可是好些了?”

    胤禛微微一笑:“好些了。”

    “可有什么想吃的?你病着这些天只用了几碗粥。”说着,剑落又落泪了,心疼的。

    “云深莫哭!”胤禛伸出手擦净他脸上的泪痕,道:“那就来点荤腥吧。”

    “你才好,荤的恐怕……”剑落想了想:“倒也不是无法,四爷等着。”言罢,剑落叫来郎中、丫鬟和侍卫,仔细吩咐过后,带着弓箭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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