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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鱼肉 作者: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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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鱼肉 作者: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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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

    “你们早就心有不服,可以理解。今日既然都说出来了正好做一个了断!你们这些人当中愿意服从我的现在就站到我身后,以后只要有我甄文君一口饭吃就少不了你们的一口;若是不愿服从也好办,上来把我的剑夺了现在就杀了我,以后这条船上你做主!”

    甄文君一一指向对面的这十多个人:“谁先来?你?还是你?或者所有人一起上?”

    大家都明白继续抵达不了陆地的话粮食只会越来越少,能活下来的人也会越来越少,现在杀掉一批能够保证活下去的人数更多,这些质疑的人如此想,甄文君心中所谋亦如是。

    甄文君握着剑柄的手掌发烫,有种得逞的笑意慢慢在她的嘴角荡开。

    她早就想要减去些负担,可船上所有人都跟着她出生入死,她又怎么忍心?

    这节骨眼上竟有人撞了上来,甄文君感谢老天如此眷顾,大开杀戒的时候已到!

    小花站在箭楼之上研究弓弩的机巧,淡淡地往下看了一眼。

    甄文君的功夫日益精进,一一将叛军斩落。杀到第六个人时余下的叛军终于按捺不住一拥而上,甄文君不退反进,杀入敌阵。

    卫庭煦闻声出来时正好看见甄文君的剑沾满了血,站在一堆尸体中间的模样。

    甄文君将剑收起,让人把尸体拖下去放好,做最坏的打算。若是一直未到岸,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或许要吃人肉。

    “吵到你了。”甄文君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像个小孩一样快速走到卫庭煦面前笑道,“刚刚听说他们捉了些午笋鱼,这鱼特别好吃,又肥又鲜,今晚咱们就吃这鱼。”

    卫庭煦几乎对方才以一己之力斩杀十二人的甄文君着了迷,而这惊心动魄之人一回头,对着她的时候立即柔软得像一块甜美的软糖。

    卫庭煦当然明白她喜欢甄文君便是喜欢她的强悍和总是在意料之外的聪慧,最初二人在暗中你来我往的诱惑以及暗中的交手时甄文君便已经让她吃过亏,若要追溯这份情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便是从甄文君反将她一棋开始。

    或许她不该苛责对外人强悍而对她温柔的甄文君。

    温柔是爱情的本能。

    船继续向着甄文君所指引的方向前进,又是三日,遥遥不见彼端。

    粮食就要吃完了,甄文君将最后一盘羊肉切成薄片,端到了卫庭煦的房内给她吃,要求她吃。

    “吃完这顿你还能再坚持三天。罗盘已经有了变化,我推测两日之内必将到岸。你一定要支撑到那个时候。所以无论你爱不爱吃,吃下去会不会觉得恶心你都必须吃。”

    “你命令我?”

    “对,我命令你。”

    敏锐如甄文君怎么会看不出卫庭煦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说什么样的话时她眼里的神采会变得不一样。

    卫庭煦上前坐在到她的怀中主动吻她,甄文君摸着她的长发将一个事物滑进了她的身体里。

    卫庭煦停下动作。

    “两日之内到岸,此事我并不确定。我们很有可能都死在这儿。”甄文君抬头凝视着她,眼睛里埋着火种,“与其痛苦而死不若痛快至死。之前怕有副作用一直没敢让你尝试,到了现在咱们便快活赴死吧。”

    甄文君扶着她的腿,将她的腿往外分。

    “那是什么?”卫庭煦一直少有感觉的深处开始发热。

    “一种天然的草药,我自己炼的。”

    “炼这做什么?”

    “想让咱们开心,想让你知道这世间能给予你的不只是疼痛,还有各种快乐。试试吧,趁我们还活着。”

    第128章 诏武元年

    卫庭煦说, 在攘川之时她见过一次天空。

    待过水牢也待过狗圈, 除了用刑之人,她连谢扶宸都没怎么见过。常年待在黑暗的环境中她变得更加敏感。

    她问过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她活着的价值是什么, 为了受苦, 还是为了让大哥屈服。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其实可以去死了。

    的确有忍受不了酷刑想要哭想要求饶的时候, 这种痛不欲生几乎遍布每一刻。她想死可死不了, 谢扶宸有无数想都想不到的方法让她死不了也活不成。

    可以说后来她对付细作对付政敌诸多惨无人道的手段,多是受谢扶宸的启发。

    自己痛过才明白痛在何处, 什么样的痛才最让人难以忍受。

    “让我想要继续坚持活下来的, 正是攘川的天空。”

    三日没吃过任何食物的甄文君将最后的力气用在卫庭煦身上。她发现饿和无力都是相对而言的,只要粘上了卫庭煦她还是个浑身是劲儿的猛士。

    两人从日出激战到日落, 甄文君终于将最后一丝气力使完了, 趴在卫庭煦身上喘气, 赖着不想起来。

    耳朵贴着卫庭煦的腹部,当卫庭煦说话的时候能从她的身体里听到声音。小时候她最喜欢这样贴着阿母听她说故事,喜欢转换各种姿势趴在阿母身子各处感受声音强弱的变化。

    卫庭煦和阿母一样,无论她怎么压着怎么躺着都不嫌她,反而用指尖将她凌乱的发丝一根根地收拾好。

    “那天谢家人将我和几位家奴带到山顶,让我大哥远远地看着。谢家人让我们站在悬崖边背对着他们, 逼问我大哥问题, 若是他不回答的话, 数十下推一个人下去。他不是按照顺序推的, 那人一直在我们身后走,有时候脚步停下来吓人半死却不推那人,反而将他旁边没有防备之人推下去。有时候还没数到十就推人,总之,很随意,想推谁就推谁,轻轻一点那个人就跌下万丈深渊。叫声当然很惨,我昨晚做梦还听到那声音了。”

    甄文君不太确定卫庭煦现在对于攘川之难的态度。有时候觉得她完全不在乎,因为她能够将诸多细节一一说得无比清晰,且情绪平静。只有真正放下了才可能以此口吻追述。而有时候又觉得她是不可能忘记的,她话语是平静,可话中的用词看似轻松实则令所听之人毛骨悚然。

    “然后呢?”甄文君眼前是卫庭煦小腹靠近腰的一处咬痕,咬痕很宽,宽到比一般烈犬的嘴都要宽一圈,应该是小时候留下的疤痕随着她的成长也在变化。变淡了,也变大了。

    “然后,然后我就一直在看着远处的夕阳。那座山峰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它很高,站在顶峰的悬崖边上看夕阳,暮景桑榆燕雀南归,我竟看痴了。当时我便想,若是我能活着从攘川离开,我一定要将天下最美的落日余晖全都收入眼底。”

    “你当时……不害怕吗?”

    “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杀我。他们一直都在寻找更多更新鲜让我害怕让我开口求饶、动摇我大哥的方法,时间一长便看透了他们的把戏。只要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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