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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昼 作者:MODER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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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昼 作者:MODER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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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后来,楚湫的感官在疼痛中逐渐变得麻木,他才积蓄了一点气力,发出些惨叫。那声音是痛苦的,断续的,撕心裂肺的。也十分细微,十分的轻,因为楚湫连喊的大一点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感到小腹仿佛有什么可怕的隆起,下意识地想去摸。但是楚湫的两只手被铐着,完全没有办法动弹,甚至没有办法往前爬几步。

    楚湫仿佛在一瞬间就瘦了下去,脊背处的两块蝴蝶骨勒着皮肤清楚地显现出来,随着身体的颤抖,一晃一晃的。

    这一天都显得格外漫长,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还剩下多久。有时候楚湫在麻木之中回复一点清醒,身后那处的疼痛便顺着脊骨爬上来,尖锐地刺激着神经。他实在受不住了,脑袋想往床头撞去。

    下一秒就被子谈一巴掌打的偏过了头去。

    那一刻楚湫满耳都是嗡嗡的轰鸣声。

    子谈捏住他的下巴,狠狠抬起来:“想死?”

    楚湫被迫看着子谈,他已经哭的泪流满面,生理性的疼痛让泪水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我把他弄哭了。

    子谈这样想着。但没有半分后悔。

    反正迟早也是要弄哭的,先让他尝尝什么是疼,免得不长教训。

    曾经的那个温雅和润的贵介公子撕开了可观的外皮,变成一头狰狞暴烈的凶兽。

    ……

    楚湫全身光裸着,双腿打开跪在床上,被占有着,一直一直,仿佛没有尽头。

    性器一下又一下,像铁楔钉入体内一样,疼得他浑身战栗。血沿着大腿不停流下来。

    子谈是这样无情啊,他眼睛冷冷看着楚湫,看着他磨的鲜血淋漓的手腕,身下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轻。

    每撞一下,楚湫眼里微弱的光芒就低下去一点,最后变成一片死灭。

    ……  ……

    楚湫从噩梦里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一时间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无论过了多久,只要想起那件事,他还是忍不住害怕,害怕地浑身战栗。

    已经入夜了,四周全是漆黑,只点了一盏灯。

    床边坐了个人。

    楚湫模模糊糊看见那人抓住自己的手腕,在轻轻地吻着,吻在那一道道的青痕上。

    他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挣了挣。

    那个人见他醒来,伸过手来,说:“你有一点发烧。”

    楚湫推手抗拒着,没有用。

    还是被抱在那人怀里了。

    他有点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身体的本能里还是深深畏惧着。楚湫努力想挣开,他浑身都在出冷汗,仿佛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然而依旧被牢牢锁在背后的怀里。

    “你乖一点。”身后的人轻轻拨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这样说着。

    作者的话:

    老狗比!(痛骂)

    30

    楚湫没有回答他。他最终还是顺从地躺在那个人的怀里。

    巨大的沉默将两人远远隔离开来。事实上,沉默已经是他们如今的相处方法。也算不得是他们,因为往往是子谈单方面说着,而楚湫闭着嘴不出声。

    子谈好像并不对此感到厌烦。

    楚湫有些看不清他,有时候他是那样的凶,然而半夜醒过来时,却能看见他低头轻吻自己手腕上的伤痕。

    他垂首的样子让楚湫模模糊糊想起之前的回忆,之前那个仿佛已经被埋葬的子谈。

    那个,对自己那样好的禹章。

    ……   ……

    最初那次在床上,楚湫昏过去了三次。

    他醒过来的时候,是深夜。楚湫的眼睛还是昏过去的时候那样的死灭,空空洞洞的,没有什么光亮。

    房间里没有人。他的身子洗的十分干净,换上了衣服。手腕上的镣铐被卸去,伤口已经上好药。身上盖着被子,有人替他仔细掖好了被角。

    可惜这一切,楚湫全部看不见,感觉不到。

    他眼睛飘忽不定地在房间里游移,最后落在那扇门上。楚湫掀开被子,想朝门那边走去。他的脚刚刚触地,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没有动作时,这具肉体只是没有知觉的麻木,一旦动起来,全身的每一个骨头缝隙里都往外漏着疼痛。楚湫倒伏在地上,痛的浑身发抖,一边茫然地想:“我……怎么了……”

    然而他还是想努力够着那扇门。

    他开始爬。

    楚湫用尽了每一点肌肤,每一块皮肉的力气,贴着地毯,一寸寸挪过去。肉眼可见地,从指尖到肩膀他都在剧烈颤抖着。

    楚湫从来没有这样能忍痛。他一直都是要哭便哭,要笑便笑,什么心情都露在脸上,哪里像现在这样,疼得要命,只敢拼死般的呼吸几下,并不叫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爬到那门前了。楚湫有些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门是那样高。

    他用头砸了一记门,发出“咚”的一声。

    然后他又砸了一下,一下,又一下,不停歇着,而且愈来愈重,简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鲜血很快沾满了额头,也染红了门框。

    门被打开了。

    有人把他抱了起来,动作有些无措,那人扳过楚湫的头要看他额头上的伤势。而楚湫还只是死死看着那扇门。

    当他一步步远离那扇门的时候,楚湫仿佛终于认出了抱着自己的人,感到恐惧般的挣扎起来。

    是子谈。

    楚湫看上去像什么发疯的动物,全无理智,全无清醒,一味在那里挣扎。子谈腾出一只手去制住楚湫的肩膀,刚伸到他面前,楚湫一口便咬了上去,他额头上的血顺眉毛淌下来,看上去像是把眼睛染红了。目色十分凄厉决绝。

    子谈停下了动作,任凭楚湫那样咬着,那样仿佛要把肉也撕下一块来的咬着。楚湫在这安静中逐渐使尽了气力,微微松开了口,低声喘息。

    子谈把楚湫放在床上,没有管手上正在渗血的伤口,他伸手小心地打开楚湫的嘴巴,仔细看了一圈,再小心地合上。

    “楚湫,是不是很疼?”子谈轻轻抚了抚楚湫的唇。“你咬错地方了。”

    说罢,他把头往前靠近,将脖颈完整地暴露在楚湫视线之中,指了指其中的一根经脉:“你要往这儿咬。”

    楚湫像是被吓坏了,茫然地怔在那里,慢慢地,他流下泪来,胆怯地摇了摇头。

    ……    ……

    这不是结束 而是开始。

    楚湫的精神朝着危险的边缘不断滑去,他开始变得恍惚,错乱。他不分昼夜地往门那边爬,然后被子谈一次次抱回去,手上的镣铐叮叮当当作响,永不停息。

    楚湫常常蜷缩在门的角落昏睡过去,没有月光的夜晚,瘦弱的身影身影远远望过去,像一滩墨。

    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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