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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是女郎 作者:罗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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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圣人口气起讲,说明意义所在,七八句。

    提比出股。六句左右。

    提比对股。和前一段形成排偶对仗。

    中比出股。全文议论中心,七八句左右,最多可有二十多句。

    中比对股。和前一段排偶对仗。

    后比出股。中比长,则后比短。中比短,则后比长。总结全题。

    后比对股。和前一段形成排偶对仗。

    后二小比出股。回应中比,补充后比,五句左右,八句之内。

    后二小比对股。和前一段形成排偶对仗。

    小结。

    “君子贤其贤”这一句全句的意思解释就是:周文王真让人不能忘怀,君子尊敬并任用有德才的贤人,并且关怀所有周边的人,老百姓都能各得其乐,各享其利,这就是周文王让人永世不忘的原因。

    《四书集注》中有对这句话的注解:此言前王所以新民者,止于至善,能使天下后世,无一物不得其所,所以既没世而人思慕之,愈久而不忘也。

    姚文达的墨卷,就用了注疏中的“即后世思慕之心,知前王新民之德。此子曾字言文武新民之止于至善也”来破题,一语道破原题题旨,确定以“至善”为核心来抒发理解。

    简明扼要,破题精准。

    八股中引用大量经书原句和《四书集注》里的话,排列铺成,论证观点,最后以“愈久而不能忘也”呼应破题,总结全文。

    总的来说,姚文达的八股文虽然大量采用原句,但是完全没有生搬硬造故意拼凑的感觉,古朴淡雅,文字简练,多引用经语注疏,熟练将前人经籍融会贯通,

    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

    当时他的文章得到几位主考官的一致推崇,后来殿试问策,他对答如流,成功摘取魁首之名。

    可惜他年老貌丑,被探花崔南轩抢去风头,此后仕途也不大顺。

    ※

    “你觉得这篇时文写得如何?”

    傅云章余光看见傅云英站在自己身侧,目光落在墨卷上,眉头轻蹙,似在认真思考,忽然问道。

    “状元爷的文章,自然是好的。”

    傅云英随口答道。

    “我听孔四哥说过,姚学台是状元爷。”

    她反应过来,面色不改,补充一句。

    傅云章挑眉,没有多问。

    “二哥,这次去武昌府,你是不是要去拜访姚学台?”

    “嗯。”

    傅云章颔首,片刻后,一笑,“我以前见过姚学台。”

    傅云英眼帘微抬,仔细打量傅云章几眼,心中了然。

    难怪姚文达几次三番为难讥讽他,原来如此。姚文达生平最恨之人,当属崔南轩无疑。傅云章年轻俊秀,小小年纪考中举人,姚文达老态龙钟,走路几乎要拄拐,看到他不及弱冠之年便名声远扬,气度优雅从容,说的也是湖广官话,难免会触动心事,想到崔南轩。

    不是傅云章的文章写得不好,而是平白受池鱼之殃。

    她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二哥,孔四哥说姚学台和礼部侍郎崔大人势如水火,你当着姚学台的面和崔大人撇清干系,姚学台说不定就不针对你了。”

    说出崔大人几个字时,她没有停顿,那几个字就像露水滚过草叶,飞快从她舌尖吐出,无比顺畅。

    傅云章抬手揉揉她的发髻,“孔四都教你什么了?”

    孔秀才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才学,多参加几次乡试,说不定哪一次运气好能考个名次,但也仅止于此罢了。他家中不大富裕,无力供奉他走其他门路,索性绝了当官的念头,专心研究官场交际之事。

    傅云英猜测他的目标很可能是成为傅云章将来的门客。

    进士选官有严格的户籍限制,不能担任家乡地方的官职,只能去外地赴任。强龙不压地头蛇,地方官赴任时,多半会带上自己信任的幕僚门客,这些人中同乡和上官的关系更紧密,无疑更受上官倚重。

    孔秀才常常帮傅云章打理交际往来的事,忙前忙后,任劳任怨,打听消息、上下联络,交好学官、教授,基本上已经是傅云章的门客之一了。

    他知道自己做不成官,干脆放浪形骸,从不拿异样眼光看待傅云英的种种异常之处。

    有几次他到琳琅山房借书,莲壳他们不识字,不知道他要借的书在哪儿,找寻半天没有头绪。傅云英帮傅云章整理过书房,随手一指就能指出正确的方位。

    孔秀才觉得好玩,抽背她四书中的内容,发现她都能背诵出来,惊诧不已,此后不再用哄孩子的口气和她说话。

    她从孔秀才那儿听来一大堆官场八卦故事。

    什么沈阁老的亲戚胡作非为,地方官员为了巴结沈阁老代为包庇,被言官参了一本,结果沈阁老的亲戚没事,那个言官被罢免了。

    什么姚学台心胸狭窄,爱记仇。几十年前他们乡里的一位乡老得罪他,他考中状元以后,回乡祭祖,当地知县老爷、乡里的族老们、姚家子孙后辈几百人眼巴巴守在官道前,烈日下晒得头晕眼花,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状元爷。找人一打听,喝!状元爷为了出气,硬是让小卒改道,非要到那位已经作古二十多年的乡老坟前敲锣打鼓大摇大摆转几圈,好教乡老知道,他姚文达考中状元了!

    ……

    诸如此类的,傅云英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不管是谁教的,管用就行。”

    看傅云章停下笔,傅云英走到窗边斟了杯胡桃茶送到他手上,慢慢道。其实只要傅云章在姚文达面前骂崔南轩几句,事情就解决了。不过以傅云章的品性,做不出背后诋毁别人的事。

    尤其他还挺欣赏崔南轩的。她收拾书房的时候看到一本崔南轩的文集。

    “姚学台此人虽然不坏,但是过于偏执。他怎么看我,是他的事,不必强求。”

    傅云章喝口茶,唇边浮起一抹笑,“随他去。”

    傅云英猜到他会这么回答,他这人看似温和,其实内藏机锋。

    她眼珠一转,问:“二哥,姚学台是南直隶人,他是不是姚广孝的后人?”

    姚广孝,年少出家为僧,法名道衍,成祖赐名广孝,辅佐成祖以“靖难”为名夺得皇位,深得成祖信任。有《逃虚子集》传世。

    “姚广孝?”傅云章一愣,耐心和她解释:“姚广孝是南直隶苏州府人,姚学台的家乡虽然也在南直隶,但和苏州府相距几百里,不是同族。”

    傅云英噢一声,“可是我听孔四哥说,姚学台常常以姚广孝族人自居。”

    “姚家是郡望,所以姚学台才会这么说,不一定非要是苏州府姚家同支。比如姓王的人说自己乃太原王氏,是为了表明姓氏,不一定非要是太原人。”傅云章放下茶杯,道。

    傅云英默默听他说完,漫不经心道:“姚学台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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