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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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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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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人各自一间客房,杨七在自己房里躺了一会儿,约么陈碧已经从沈长流房里出来了,从床上起来,轻轻推门出去了。

    刚出房门,果然看见陈碧的房门轻轻关上,刚回来。

    杨七去敲沈长流的房门,不开。

    杨七挑挑眉,便不再努力。

    沈长流自然没睡,直坐在桌边,望着一样东西出神,游方就在手侧,木窗“吱”的一声响,他条件反射般把剑握起来。

    熟悉的声音从半扇窗户里冒出来,笑着说,“是我。”

    是杨七,沈长流松了剑。

    杨七还吊在外边,嬉皮笑脸道,“哎……你快过来帮帮我嘛。”

    窗户正好在一扇屏风后头,挡住了桌子这边情况。沈长流把刚才望着出神的东西从容不迫塞进了桌子底,随后去窗户那里。

    杨七以一种难度系数5.0的姿势倒挂在了屋檐上,像风中一根晃晃悠悠的丝瓜。窗户是往外开着的,沈长流若不想见他,只消把窗户往外一推,杨七轻功再高也免不了摔在地上摊出一张人肉大饼。

    沈长流在窗户口那里停了许久,即没有拉杨七一把把人放进来,也没有直接推开门把人摔下去,久到杨七都快要脚抽筋了,想着要不就算了,今晚不骚扰人了,沈长流的脚步声往别处去了。接着就听见屋门被打开,发出“吱哟”一声,人出屋了。

    嗯……杨七还挂在屋檐上。

    杨七那会儿倒吊下来的时候,完全没考虑需要自己下来的时候该怎么办,只能努力地用脚尖勾住下倾的屋檐,妄图用腰劲把自己再翻上去。

    然而屋檐是下倾的,把他挂住已经是勉勉强强,再翻上去就强人所难了。

    于是北风一吹,杨七悲哀地抽了抽鼻涕,像个丝瓜一样在风中打了个晃。

    杨七倒挂许久以至于脑子充血,同时在不停的尝试如何优雅体面的把自己放下去,所以没听见屋顶上脚步声靠近,直至冷冰冰的声音从脚底那边传过来。

    “用帮忙么?”

    沈长流就轻飘飘的踩在屋瓦上,看着杨七吊死鬼一般垂在屋檐上,杨七深以自己现在的形象为耻,充血的老脸一红,这可太没面子了。

    “要不,你帮我一把?”

    沈长流好歹没有拽着杨七的脚腕子把人拎上来。只是抽了游方的剑鞘递给杨七,杨七抓住剑鞘一用力把自己翻上去,险险站在屋檐上。

    沈长流还是不说话,看杨七出了这么大的糗也多看两眼。

    杨七修整一番,看沈长流呆站在一边,提议道,“在这上面走走?”

    在上面走走,就是字面意思,在屋顶上走走。

    镇子很小,一条长街,所有酒肆店铺都集中在两边,门口挂着灯笼,在黑夜里,像一条绵延至远方的长河。

    杨七在前,沈长流在后,一前一后,走在高高低低起起落落的屋顶上。

    “去过北地极境么?”杨七忽而问。

    “没去过。”

    “那明年带你去,有座雪峰上的雾夜雪明年才开,开花的时候半座雪峰夜里都是亮的,远处看过去跟闪烁的星海一样,那里还住个怪老头,是个剑痴,专治各种邪剑,他肯定会愿意和你交流几招,那里很多年都不会有人,你要是不愿意说话,就在那里住上几年,我和那个剑痴说一声,他肯定欢喜。”

    沈长流轻声问:“是雾隐么?”

    杨七莞尔,“是他,那个老古板可好玩了。”

    沈长流闷闷道,“古板……有什么好玩的?”

    杨七看着他笑,“那活泼了好玩么?我这么活泼,也没见有人喜欢我。”

    沈长流无动于衷,甚至懒得给他一个白眼。

    哪家门前不知为何挂了一个红灯笼,红彤彤的煞是好看,杨七看着有意思就飞过去给人摘了下来,递到沈长流手边。

    “拿着,好看。”

    沈长流莫名其妙接过去,提溜着灯笼依旧跟着杨七朝前走。

    “哎,你这几天不说话我和你师兄都挺害怕的。”

    怎么又扯到这上边来了?

    沈长流嘴又严实的成了蚌壳。

    “这几天我担心坏了,就怕你再走火入魔。”杨七顿住,回过头来,挺认真的看着他,“嗳,今晚我就在这儿把你打晕了怎么样?我和陈碧上山,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

    沈长流脑门写着明晃晃的二字,“没门。”

    杨七的神情又放软了,温声道,“上山之后别冲动行么?要不现在就把你打晕了绑起来。”

    杨七今晚婆妈的像个老妈子,沈长流忍耐不住要摔了灯笼就走,杨七忽然死不要脸的缠上来,他往左杨七也跟着往左,就是不让下去。

    “先别走,答应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长流脸都憋红了,却一句话也不再说。杨七还纳闷怎么突然就跟喝了酒似的,猝不及防就嚎出了声,“扑通”一声给沈长流跪下了。

    沈长流,终南山得意门生,能动手绝对不吵吵的少年剑客,把杨七大侠,给踩瘸了。

    “你答不答应我……”

    沈长流显然没想到这一脚威力如此之大,大到杨七现在还抱着他大腿哀嚎,死活不起来,天下第一刀的面子都被丢光了。

    杨七如一块大号牛皮糖,死活甩不下来,走也走不动。沈长流被憋得没法,脸都憋出血来了,羞愤至极,硬邦邦的说,“答应……”

    杨七立马颤颤巍巍扶着人站起来,“哎……乖……”

    沈长流差点拔剑砍人。

    杨七明明脖子以上夸张的往后仰,俩手却依旧捏着沈长流的胳膊,义正言辞,“你踩坏了杨师兄,得负责。”

    沈长流生无可恋,拖着一个巨婴在房顶遛弯。

    灯火即将到尽头,黑暗吞噬远方,然而那远山上,有一点星火,断断续续的闪烁。

    杨七抓着人胳膊,一瘸一拐走在屋脊上,感觉自己的老心肝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满足过。

    子时上山,即便顺利的话也免不了一场恶战。杨七知道拦不住沈长流,也就从来没存过那个心思。俩人从屋顶上回来就要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杨七把沈长流送进屋去,甚至还赖在那里讨了杯茶喝,期间沈长流三番五次送客都没把这人请走,最后是硬生生把人推出去的,当然这时候脸一定是憋的通红。

    门被栓上,杨七先前的死皮赖脸没了,只余下一点微笑。如果死皮赖脸装疯卖傻能让沈长流的表情能有一点变化,他不介意去尝试,谁让这是他的人,所以他满足的回去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轻轻念了一声他的小名,“雪生。”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沈长流今晚急着赶他走,赶得那么狼狈。就像他不知道今晚的沈长流为什么特别容易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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