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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国艳伶 作者:虫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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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可能在某个地方,也是同样的冰冷冷、冷凄凄,人烟罕至,更别说有戏班子前去了。

    若她还能唱戏,或许能传到六爷的耳中,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法唱了。

    不知不觉中,天空飘了鹅毛大雪,又是一阵大风,她终于见到了北地荒漠的奇景。

    黄沙搅雪,一团团昏黄的风沙将天空中的大雪揽进了自己的怀抱,仿佛黄龙和雪龙斗在了一起。

    木鱼儿看的发呆,可商雪袖却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六爷,那是个爱戏成痴的人可这辈子,还有机会回到霍都么?还能听到几场戏呢?

    熹贵妃薨了,这样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她无父无母,生前除了有一段独占帝宠的时光,其余都不值一提,死后更是不会对朝廷的局势有什么影响,仿佛如同水面上的一个泡泡,破了就破了,连涟漪都泛不起来。

    只是毕竟是贵妃,所以也公之于邸报之上,传遍了天下。

    天下百姓间关于这位熹贵妃知之甚少,而上京城的连城宫中,渐渐也再无人提起,仿佛这位娘娘的痕迹就这样抹去了。

    程思远放下了邸报,叹了口气。

    他是文人出身,难免起了红颜薄命的感慨。

    嬉妃娘娘入宫之前,皇上曾经提过,可否让商雪袖认了他做个义父,以程家女的身份入宫。

    可还未等他答应,商雪袖那边便回拒了,她那时道:“我原为女伶,各地出演,观戏之人不乏权贵,入宫以后若万一被人认出,必定要连累程大人。到时候,是程大人欺君了呢?还是程大人和皇上一起欺瞒百官世人呢?”

    她说的在理,程思远也难免要感激她几分,也对她更加敬重了几分,不然他还真不知要怎样回绝皇上,只是竟然人就这样没了!

    商雪袖独宠在他意料之中,只是还未等到他牵上关系,便又进了冷宫,他不是没有打听过,却是压根儿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程思远细细的回忆着。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李玉送入宫的那个嫡女封了妃,李玉则被调往西北。

    因为权老将军年迈,而李玉因治理霍都有功,以前又是在西北边塞呆过的,深知军事,自然了,若非如此,当年庆佑帝也不会将三江重镇的兵权交给李玉。

    现如今,皇上御笔亲自写了钧旨,升李玉为敕州州守,上面有“非卿不可”四字,看似对李玉极为看重!

    从都守变成州守可这是“升迁”!

    可但凡在官场混的人,就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真的“升迁”!

    程思远和李玉有过几面之缘,尚算了解,李玉志在江南,根本无意回到那个让当年的“李姿皎”变成糙脸大汉“李玉”的西塞!

    而且大横江沿岸的口岸,李玉花费了极大的心血,正是将有所成就的时候,他怎么舍得离开?

    李玉必是狠狠的得罪了当今的圣上。

    程思远心思又转到了旁人身上,因为商雪袖,他也曾关注过霍都那位怀远侯的世子,听说前不久回京了,也是的,之前丽贵妃那场大变动,怀远侯府也受了波及,萧老侯爷身子骨也不如往日强劲。

    萧迁保不准就是回府准备袭爵了,总得有个收心的时候,再怎么精通戏曲,总归是旁门左道。

    最让程思远不解的是展奇峰,南郡之事,已经将皇上得罪的死死的,可竟然起复了!现在领了海州州守!

    他手里握着邸报,这千头万绪,看似件件都有关联,可实在又难以从中抓到什么。

    此时他在松江府监管口岸事宜,难不成还递封折子上去,问皇上熹贵妃是怎么没的?

    也只能这样了吧!

    程思远摇摇头,喊了小厮过来,嘱咐道:“去白龙寺,做五百两银子的法事。”

    那小厮摸不着头脑,道:“给大人做?”

    程思远被气乐了:“你大人我还活着呢,做哪门子法事?”他道:“就写商……商伶吧。”

    小厮便应了一声,支了钱,兴冲冲的往白龙寺赶去。

    白龙寺是松江府的第一大寺,这寺庙可有些年头了,说古时候松阳江泛滥,后来出了一条白龙,和这里的江龙王打了一架,这才在洪水下救了两岸的百姓。

    百姓感念白龙的恩度,就在江边建了这么一座白龙寺,这么多年,不断有贵人捐资扩建,早已成了金碧辉煌的一大片庙宇,就连对面的霍都,也常有有钱人过来烧香。

    而因为这白龙寺靠江而建,沿着江边高崖上一熘儿白柱子黑檐的长条观廊,远远望去如同一条黑鳍白龙,“白龙听涛”,是和南岸冻雪桃花齐名的一景。

    第357章 徐碧箫

    程思远平日事务繁多,也拘着下人们、差役们不可到处乱走。

    今天是难得领了大人的差事,小厮嘴角都快咧到了耳边,一路蹦蹦哒哒的来到了正殿。

    此时非年非节,即便是有人来捐赠、做功德,也少见这样大方的。知客小僧见到“五百两”这样的字样,急忙请了长老出来,就算是长老,一张平静的脸上也不由得隐隐约约透出了笑纹,施了礼道:“这位施主,是为哪位做法事?”

    小厮着急交待完了好去寺庙里边儿逛逛,便道:“我家大人说,是一个叫‘商伶’的。”

    他说了“我家大人”,长老眼睛又亮了亮,一边儿拿了笔,一边儿道:“不知道这位施主家的大人……”

    “程思远程大人。”小厮道:“记住了,可别写在旁人名头下了。”

    旁边正在拈香礼拜的一个年轻男子便回头看了他一眼。

    长老应了一声“这自然不会错”,又殷勤道:“寺庙里面建筑极多,也有些有趣的典故,可要本寺派遣一个僧人陪同小哥到处走走,说上一说?”

    那小厮摆摆手道:“不用了。”说罢竟忙不迭的出门玩耍去了。

    长老仍含笑意,只是写到程大人要为之做法事的人名时,却费了踌躇,还是旁边那男子走了过来,道:“商伶,商人的商,伶人的伶。”

    他一身白衣胜雪,头上也系着白色的发带,越发衬得他发色如墨。

    他的声音清朗好听,手指异于普通男子,纤瘦修长,还怕长老不懂,在桌案上写了这两个字。

    他面容线条也不像平常男子那样有棱有角,反而柔美和缓,皓齿红唇,实在是个漂亮俊美的人,只是写字的时候脸上带了一种确认了什么以后极其悲伤的表情,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声音在柔和中带了冷意。

    他又叹了口气,转了身对外面道:“花平,回去支五百两银子来。”

    长老瞪大了眼睛,又听眼前这俊美如画的男子道:“我也为这位商伶做场法事吧。”

    “这……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那男子接过了笔,在那簿子上面刷刷几笔,写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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