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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国艳伶 作者:虫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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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如今,却不是她不同意就能挽回的事了,李玉峰真是铁了心。

    她点了点头,道:“我代新音社谢玉峰兄高义。也盼真的如你所说,再回头牌时,能与南邬北余相聘美。”

    李玉峰才笑了出来,道:“这便对了嘛,说开了我也舒坦一些,这样即使邬先生不愿意来,我也无憾了。”

    商雪袖道:“我让管头儿备一份大礼,我去请他。”

    “不。”李玉峰道:“我去。”

    换了任何一个人,邬奇弦都会因为对李玉峰有歉疚而不愿来吧?

    商雪袖默默的看着李玉峰,她从来不知道,这位平时很老实的、特别照顾妹妹的新音社老生头牌,是如此的心思细腻。

    邬奇弦是个洒脱的人,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看到是李玉峰去挖自己个儿,对李玉峰反而高看起来,再者他对明剧的确好奇,看到最正宗的明剧班子,不是不动心,当下便喊了西华班的班主过来,道:“我不在你这儿挂班了,我要去新音社。”

    如此直白,看的在场的李玉峰目瞪口呆加上面红耳赤。

    李玉峰颇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西华班的班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昨晚还相谈甚欢,今天就来挖人,而且还当场就被喊破了!

    西华班的班主倒不介意,对着李玉峰道:“早就说好了的,邬先生向来如此,倒是您……”

    李玉峰道:“若邬先生肯来,我愿意在邬先生下面挂二牌。”

    “佩服佩服。”那班主拱了拱手,极痛快的结了银钱,道:“邬先生,那就有缘再会啦!”说罢转身而去,李玉峰还兀自在那脸红,那班主却又转了过来,道:“走了老生,眼下没什么事,若是能在嵇水看一场您二位的戏就好了。”

    邬奇弦笑道:“你这老货,倒精明,怎知道我们要在嵇水唱戏?”

    李玉峰也有些愕然,这才刚挖了邬奇弦过来,怎么就要在嵇水唱戏?但转眼间他就明白过来了,嵇水下面就是霍都,进了霍都,便要在霍都大干一场,邬先生再高明,也得和班主磨合磨合才行,自然先在嵇水唱。

    嵇水的人就不要说有多兴奋了,前面邬奇弦和商雪袖还在打擂——这样的阵仗已经是十几年都没有过了,后面竟然就能看到他们俩合演《虹霓关》,不说是天作之合也差不多了吧?

    邬奇弦和余梦余并列,实则他年纪比余梦余小了将近十好几岁,实在是天赋才华过人,身世又让人怜悯,所以早早扬名。兼又仗着年轻,很多余梦余都不演的那些跌跟头打把式的武戏,邬奇弦都敢演,加之他的武生扮相英俊——他并不专攻武生,可以说打斗功夫上还不如五盏灯,但妙就妙在他演的武生戏均透着风流洒脱劲儿,走到哪都有无数的拥趸。

    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姬妾小姐,据说还有大家闺秀看了他一出戏就倾心不已,要非他不嫁。若不是他早早立下誓愿,不进人家的府邸唱堂会,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传言出来。

    第106章 三演虹霓关

    此时邬奇弦这位天下闺秀心中的梦中情人正皱着眉头看商雪袖,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了嘴。

    商雪袖的身段、演唱以及和他的配合都毫无差错,乃至后面衔了花以后得意的一笑,他看到了眼前的娇容小心肝儿都要抖三抖,即使这还不是正式上演,而是彩排,都再没那么中规中矩的了,这是能做范本的演出了吧,但……

    李玉峰在他旁边,道:“怎么样?她厉害吧?”

    邬奇弦咂咂嘴。

    嵇水这一场演出,自然声誉非常。

    邬奇弦进了新音社、与商雪袖共演明剧的消息,也经由来往的旅人,迅速的传向了四面八方。

    余梦余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但还是捏稳了手里的信,慢慢的放到了桌子上,颤声道:“邬奇弦改唱明剧了。”

    “什么?”余三儿惊叫了一声。

    余梦余很不满意的等了余三儿一眼,道:“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爷,我大惊小怪?您嗓音儿都发颤了!余三儿却不敢说出来,只退到一旁,顺着余梦余的话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倒不一定他就改了明剧了,他为人随性而为,跟哪个班子就唱哪个班子的戏呗,以前不是还唱过北戏?”

    “不一样啊。”余梦余常常的呼出了一口气,道:“他进了商雪袖的班子了。”

    “爷是说……新音社?”余三儿眼前回忆起他和余梦余在苏城看的那场《吴宫恨》,顿时有了危机感,道:“那怎么办?”

    余梦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真是觉得跟余三儿没话可说,清咳了一声,道:“我能管得到人家怎么办?”说完他继续拿着没开过刃的长剑,慢慢的舞动着,边舞边自言自语道:“邬奇弦是南腔支柱。他怎么能改呢?不该啊!”

    余三儿在旁边很不以为然,当然哪个火就唱哪个了。

    再说了,他们家的这位爷虽然说人家不该改,他自己不还是天天琢磨明剧?那戏谱子改的都一堆一堆的!

    确实,在江阳挂的牌子还是北戏,唱的也是北戏,可是爷私底下闲吊嗓唱的,可比挂牌子唱的好听多了!爷都不知道,吊嗓子的时候,墙外面密密麻麻挤了一溜儿人在那儿听声,赶都赶不走!

    就是有一样儿不好,余三儿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他从小就跟着余梦余,听了他唱了二十多年的戏,按说不应该,可他就是分不出来,余梦余唱的,是杂了明剧的北戏,还是掺了北戏的明剧!

    想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哎,怎么这么绕啊!

    余梦余并不知道他这个老资格跟班儿心里的纠结,继续边舞剑边气不喘脸不红的道:“邬奇弦是南腔名伶,明剧原本就是主要融合南腔北戏更兼汇集了各类小戏而成,他一加进来,恐怕明剧里取自南腔的部分会更精妙了。”

    “所以呢?”余三儿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声。

    余梦余把剑扔向了余三儿,余三儿急忙偏着身子接住了,就看余梦余“呵呵呵呵”的大笑了一阵,说道:“不就是改吗?要改,大家一起改!难道北戏在明剧里的风头会被南腔盖住?”

    余三儿被这几种戏弄的迷糊了,南腔和北戏明里暗里也争了十多年,怎么着,现在还要到明剧里面去争?他刚要问怎么改,是不是也要在江阳挂一回明剧,就听余梦余问道:“他们在哪唱的?”

    “不是信上写了吗?嵇水啊。”余三儿道。

    “去,全班子都知会下去,明早启程去霍都。”

    “您是要去找他们打擂?”余三儿道:“那不是得去嵇水吗?”余三儿快步的跟着余梦余,边走边道:“爷,你早该过去会会他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得杀杀他们的威风!”

    余梦余停下了脚步,以一种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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