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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以后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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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以后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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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中,他要对方寒霄再次下手,必须慎之又慎。

    除了当年那些人,别人他不放心。

    可那些人他不是亲自找的——他当年虽未承爵,在京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不可能去和亡命徒面对面交易,原是派了小厮偷偷出去找门路联络,能不能成,本都没有谱。

    及到方寒霄真的伤重回来,他惊奇极了,也狂喜极了,因实在掩不下这重情绪,才让方寒霄窥破了他的真面目,咬定了是他下手。

    幸亏他把齐东处理得及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可带来的麻烦是,他如今再想联络人,一时也联络不上,他已经出去打探过一遭了,只没个头绪。

    “你在家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妨装模作样去找老太爷闹两场,外面的事,我抓紧着,你不要露出什么声色。”方伯爷嘱咐道。

    洪夫人有一点点迟疑,这一回,方老伯爷毕竟在家——

    但想及昨日紧闭的静德院门,她不得沾手的巨大财富,贪婪终于盖过了一切:“是,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日,方伯爷本人看似不再有多少动静,但他使出的心腹人手一直在外面奔波刺探着。

    总是没有什么音信。

    方伯爷心里焦躁,在府里渐渐呆不住,有一日便出去走动散心了一下。

    当晚没有回来。

    他那么大个人,一晚未归,府里也没什么人注意,方老伯爷只以为他是赌气出去喝闷酒,醉倒在谁家了。

    连洪夫人都未留神,晚间照常歇下。

    直到隔日,顺天府的衙役上门,送回了方伯爷。

    出门的时候好好的。

    回来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第117章 第117章

    方伯爷是溺水身亡。

    他不知怎么落入了东便门附近那一段的护城河里, 早上守城兵丁换值的时候发现河里沉沉浮浮着一个人, 费了点劲捞上来以后, 发现已经没气了,便报了顺天府衙。

    府衙听说落水的人衣饰不俗,应当有些来历, 由推官亲自带人来了。

    方伯爷在水里泡的时间不长, 脸面都还大致清楚, 推官一来把他认了出来, 就直接让衙役抬着送到了平江伯府。

    平江伯府的天塌了。

    洪夫人直瞪着眼, 往方伯爷青白浮肿的脸上怔怔看了片刻, 两眼向上一插,迅速地昏了过去。

    她不是个软弱的脾性,但这噩耗来得太惊人也没有一丝缓冲,丈夫的尸体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摆在面前, 连个自我欺骗的余地都没有,她脑中断了弦, 只能晕过去。

    她晕的时间不长, 丫头们刚手忙脚乱地把她抬回内院,她又醒过来了, 挥开众人,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往外赶。

    她再次回到外院的时候,正好看见方寒霄蹲在方伯爷身旁, 翻着他的口鼻查看着什么。

    铮。

    她脑子里又断了一根新的弦, 母虎一般, 照着方寒霄的背影扑上去:“你——你!”

    太狠了!

    太毒了!

    这个丧门星!

    她受刺激过甚,心中眼中一片血红,想不了更多,只觉得一定是方寒霄下的毒手。

    方寒霄听得脑后风声,及时侧身一闪,洪夫人便直接扑到了躺在门板上的方伯爷身上——门板是推官就近从东便门里一家店铺征用的。

    方伯爷重紫色的嘴唇及死白的脸色近距离呈现在面前,洪夫人还碰到了他垂在身侧的手,那种黏稠湿冷的可怕触感令洪夫人尖声惊叫出来,咚一声向后跌坐在地上,又控制不住地向后爬了两步才停住。

    “老二媳妇。”方老伯爷苍老迟缓的声音响起来,“你受不得这个打击,就回去歇着罢。”

    洪夫人这才发现方老伯爷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一旁,拄着拐杖,还有一个小厮在另一边搀扶着他——因为单拐杖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形,他的腿脚微微颤抖着,他劝洪夫人回去休息,可是他看上去也随时可能倒下去。

    “老太爷,老太爷!”洪夫人如抓住救命稻草,冲上去,扭曲着面孔道,“是霄哥儿害死了伯爷,一定是他,你要为伯爷做主啊!”

    方老伯爷想叹气,但已经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表情木木地道:“老二媳妇,你冷静一点,不要胡说。”

    “老太爷还劝我冷静?我怎么冷静?!”洪夫人惊恐愤怒过后,终于放声痛哭,“伯爷是你的儿子呀,亲儿子,你袒护孙子,就要让伯爷枉死吗?!”

    “老太爷,你要是真不管,我就去告官,我要告官!”

    推官还没有走,站在一旁,官服显眼,洪夫人奔着他就去了,手指用力地指着方寒霄:“凶手,他就是凶手,把他抓走,叫他给我家伯爷偿命!”

    男女有别,推官被她逼得后退不迭,连连道:“伯夫人,您这得有证据才行,下官简单查探过,伯爷刚捞上来时,口鼻里有泡沫,这是生前溺亡的特征,因此不慎落水的可能性要大于为人杀害,您如果不信,那就允许下官命人对伯爷的尸身做进一步解剖,得出来的结论会更准一些——”

    方伯爷的身份,不是他想剖就剖的,所以他先把人送回了府里,平江伯府如要追究,那就解剖,查到不是方伯爷失足溺亡的证据,那才到下一个追查凶手的步骤。

    听到“解剖”两个字,洪夫人的血冷了一些,方伯爷这个死状已经称不上善终了,还得把他开膛剖腹?时人对此有不少忌讳,饶是洪夫人报仇心切,也顿住了。

    方寒诚在这时候趔趄着赶来了,脸上的表情很茫然,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性子其实还没有怎么定下来,丧父的音信一下砸到头上,他比洪夫人来得还懵,反应不过来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洪夫人没了丈夫,现在看见儿子更把他当成了支柱,丢下推官,又跟他哭诉上了。

    她说得切齿又混乱,方寒诚听完,更茫然了,道:“娘,怎么就是大哥杀了爹?”

    他们二房和长房不和,那是由来已久的事,可是不和到把方伯爷杀死?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洪夫人见他竟然是不信的神气,着急又难以诉说——怕儿子年轻说溜嘴,方伯爷曾经买凶的事并没有告诉过他,不然,方寒诚也不会觉得方伯爷对侄儿比对他这个儿子还好了。

    “扶老二媳妇回去。”方老伯爷心力已经交瘁,终于忍不住吩咐人道。

    “我不走,你这个凶手——你不许再靠近伯爷!”

    洪夫人尖叫起来,却是发现方寒霄又蹲回了木板旁边。

    方寒霄没有理她,只是转头示意推官来看。

    他把方伯爷的脑袋拨得侧了过去,露出来了方伯爷的后颈,湿漉漉的头发也被拨开,极靠近头皮的地方,有一道青紫掐痕。

    推官见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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