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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纺织厂花 作者:秋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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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纺织厂花 作者:秋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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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曼赶紧放开丁砚,挽住曾玉裳进屋。

    “外面好冷的,你干嘛出来吹风啊!”

    “我又不出去,就在这台阶上嘛。”曾玉裳的解释颇是带着几分讨价还价的味道。

    进了屋里,曾玉裳跟个“丈母娘”似的将丁砚从头打量到脚。

    何小曼有些啼笑皆非。她一直以为曾玉裳是最最..宠..辱不惊的人。毕竟人家在南湖的时候,“大人物”当前,她都可以连头都不抬,还喊何小曼安心喝茶。

    这份镇定与教养,不是大户人家绝对教不出来。

    可是要知道,到了新社会,已经没有几家人还敢自称“大户人家”了,也就是说,曾玉裳这样的作派,基本上是绝版了。

    但是。今天。这个“绝版”大家闺秀,居然像市井小民一样打量人。而且是毫不掩饰,从头看到尾,可见,她是有多好奇丁砚。

    还好丁砚也一样.宠.辱不惊,随便你怎么打量,他都像是绝缘体一样。

    这一刻,何小曼在旁边目睹一切,终于相信什么叫“丁氏定力”。丁砚不会因为对方是谁去选择是不是打量,在他的字典里,应该只有一个字,就是“看”。要么看,要么不看,多少简单明了,完全没有中间地带。

    “小丁坐。”曾玉裳破天荒地指了指客厅的沙发,让丁砚坐下。

    真是奇了怪了,平常曾玉裳跟人说话,其实甚少这样周到。

    丁砚依言坐下,也拉了何小曼在身边坐下。何小曼给他们双方做了介绍,便老大不自在,想去厨房里给陶月君打下手。

    “怎么就急着跑呢?”曾玉裳不满。

    何小曼还找借口:“月君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去帮忙。”

    有人真是……半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被曾玉裳笑话:“小丁你只怕不知道,我们小曼能干得很,上上下下对她都是赞不绝口,所以天生就不是擅做家务的人……”

    哪知道丁砚一听,立刻站了起来:“曾小姐您说得对,她做家务看得人着急。这样吧,月君阿姨一个人要是忙不过来。我去,换小曼来陪你。”

    “这怎么行?”曾玉裳惊讶。

    “没什么的,我在国外谁会来做饭给我吃,谁会来给我打扫卫生,还不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着,果然将风衣脱了,进厨房给陶月君帮忙去了。

    这下何小曼期期艾艾地甩着手出来:“丁砚才动手,月君阿姨就说哎哟哟帮手来了,小曼你还是外边歇着去吧。”

    “哈哈。”曾玉裳被逗笑,这画面感太强,光听描述就可以想象何小曼被嫌弃的场景。

    “不用勉强自己,谁都有不擅长的。”曾玉裳望了望厨房里忙碌的丁砚,不由赞道,“这孩子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是个做事的人。”

    “咦,我又失.宠.了……”何小曼快伤心哭了。

    曾玉裳笑惨,一把搂了何小曼,低声道:“小丁再好,也是因为他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我们才觉得好。”

    “真的?”何小曼那颗忌妒之心终于慢慢收敛起来。

    吃饭的时候,不出所料,丁砚与曾玉裳相谈甚欢。何小曼早知道,这二位都是博览群书的人,而且,性格也都不尖刻,所以他们相处起来也很愉快。

    晚饭后,曾玉裳道:“小丁,小曼,来一下我房间,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二人上了楼,何小曼有些担心曾玉裳的身体,赶紧扶她坐下:“总觉得你今天太累了。”

    “今天高兴,不觉得累。”曾玉裳笑得特别淡定。

    自从她见过阿白,这种淡定的笑,就一点都不能让何小曼安心。每回曾玉裳这样笑,何小曼就觉得她心中有一种安排好了一切的感觉。

    果然,曾玉裳淡定地笑着,开了口:“今天见到小丁,我很高兴。你和小曼都是善良聪明的孩子,也是可以托付的孩子。有件事,我要跟你们两人说……”

    她的郑重让何小曼有些心慌。

    丁砚不知道厉害,微笑着问:“不知道曾小姐想说何事?”

    曾玉裳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声音低沉,却说得缓慢有力:“我知道自己何时要走,对自己的后事早有安排。只有一桩,我总是放心不下。”

    “曾小姐……”何小曼低声惊呼。

    曾玉裳伸手摆了摆,示意她听自己说。丁砚握了握何小曼的手,何小曼终于冷静下来,听曾玉裳的下文。

    “关于财产的去留,我暂时不公布。今天想跟你们说说这屋子里的字画。”

    顿了一顿,又道:“曾家留到我手上的名家字画一共三十六幅,这些年已经陆续捐掉五幅,还有三十一幅,在我死后请捐给各大博物馆。我老了,没有精力一一去了解。你们月君阿姨于字画又一点不懂。还好,有你们两个好孩子。我曾玉裳,便将这重任交给你们。”

    第168章 另一个世界

    原来曾玉裳如此郑重其事,竟然是为了托付曾家的字画。

    一时间, 何小曼竟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只觉得那些言辞在曾玉裳的赤子之心面前, 也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曾玉裳起身走到临窗的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素笺:“这是我以前整理的清单,我算不上精通, 怕有疏漏, 要麻烦你们重新找人再作鉴定。”

    何小曼接过素笺,只见上面的字还是毛笔书写的清秀小楷, 字字都是曾玉裳的心血。

    “其余的我都会在遗嘱里有交代,唯这字画,一直叫我放心不下。如今总算交给你们, 我也安心了。”

    何小曼又是伤感又是敬佩,喉间一哽,抓住曾玉裳的手:“曾小姐, 你不会的……”

    曾玉裳笑道:“我有数,不怕说这些。”

    她是活得太明白,早就清清楚楚地望见自己的未来,如此无惧。

    从曾玉裳那儿出来,丁砚终于叹道:“我终于是见着勇敢的人了。曾小姐实在太通透。”

    “丁砚。”何小曼突然望着他,“我们俩, 无论以后谁去到哪里, 都不能无缘无故断了音讯。我……”

    丁砚顿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温柔地挽起她的手:“不会的,我这辈子只会和何小曼在一起。不要你等我,我会来找你的。”

    何小曼靠在他肩头,低声道:“还好,你一喊就回来了。”

    丁砚俯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当然了,只要你喊,千山万水我都回来。不过,这千山万水的日子终于也快结束了。”

    是啊,算上回国过年这段时间,满打满算,丁砚最多也还有三个多月就可以正式学成归国了。

    “回来之后去哪里,想好没?”何小曼知道,丁砚人还没回,国内已经有好几家顶尖高校在抢他。

    他可是拥有“古董表”的留学生啊!

    “j省理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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