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梦里 作者:赫尔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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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的活。

    “嗯。”

    “东方公主病得很重,靖瑶姑娘也不太上心……大王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必了。”公孙遏穿了大袍,便往殿外走,“着人去城门接我,让安力书信浮屠密去亩比等我。”

    “哎,大王。”李开桂捧着朝服,左右不是,这才丑时,要走也太早了些吧。唯有慨叹一声,公主命薄,怕是见不到大王这一面了。

    云希醒来,马车还在行进着,她不知道这一觉又睡了几天,不过她感觉好多了,身上不再绵软无力,“琪心。”

    “姑娘你醒啦。”答话的是琪心买来的车夫,“琪心姑娘出去了。”

    云希一听,掀了车帘出来,“琪心出去了,我们这样走,她回来找不见怎么办?”

    “您放心吧。琪心姑娘本事着呢。你睡时,她都走好多次了。”

    “车和马都在我们这,她如何去回?”

    “琪心姑娘骑马走的。”

    一个内宫的丫环居然会骑马?云希趁着脑袋清醒,猛地缩回车里,她翻着自己的包袱,重要的东西都还在,腰带、公孙遏的令牌、如月的手谕。

    如月的手谕?这是她离宫之时如月为免奥来旧臣为难她这个外人亲笔的手谕,出行无阻。

    踢踏的马蹄声传来,云希忙将东西塞回,躺在车里。

    琪心卷着凉气进来,一见云希醒着,身子一顿,“姑娘醒啦?”

    云希弱着声音,“嗯。”

    琪心进来,一眼便见了包袱被翻动过,那些东西是她亲手收拾并一一摆放的,摆放位置她是记得的,她笑着,“姑娘是见好了,我去准备粥去。”

    马车应声停下,云希靠坐在车上看着琪心忙前忙后,车夫忙着喂马,春日里的雪沥沥地融化了,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香气。

    “姑娘吃粥吧。”琪心端了二人的粥上前,递给云希一碗。

    云希接过,“怎么不吃药吗?”

    琪心笑着,“姑娘是病糊涂了,咱们早就不吃药了。我见你好多了,那药总吃,怕对身子不好。”

    “我这一病,真是苦累你了。”云希轻啄一口粥,味道怪怪的,这里的野菜她没有几个是认识的,味道也比孟里的冲重些。

    琪心见她吃不下,忙放了自己吃了一半的粥,亲手喂她,“姑娘吃些吧,我知你病了口舌无味,刻意做得滋味了些。”

    “我自己来吧。”云希接过碗盛了一勺放入口中,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哇”地一声吐在了马车外。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递我些水。”

    琪心下了马车去取水,云希趁机从琪心的碗里舀了一匙粥,连匙一起轻放在自己的碗中,琪心取了水回来,云希漱了口。

    “姑娘再吃些吧。”

    云希拿起碗中吃下匙中的那口粥,果然比她的清淡寡味许多,“我吃不下了,再吃怕又要吐出来了。”

    放了碗,云希挪回车中,顺手放下车帘。

    ☆、惊弓之鸟(下)

    “二位姑娘,这里山路崎岖,马车怕是走不了了。”车夫指着陡峭的山坡。

    “我们这是到哪了?”云希探出身子问。

    “到……”

    “快到乌鲁了。”云希被琪心扶下车,望着那被打断话的车夫,那车夫果然也点了点头,“是啊,快到乌鲁了,怎么咱们要去乌鲁吗?”

    “少废话,还不把东西卸下来。”琪心喝斥着。

    “姑娘你辛苦些,咱们把东西放在马上驮着,这车就舍了吧。过了这座山,再买也行。”琪心让云希在一旁落坐,自己去倒动东西。

    “叮铃。”细弱的声音从云希身上掉落,琪心寻声捡起一看,竟是她的金戒指。

    “姑娘,给。”

    云希接过如月送她的那枚祥云黄金戒指,凄然一笑,“大王送我这戒指时,戴在手上将将好,如今……”

    云希将那戒指塞给琪心,“不如把这个给你换身衣裳吧,这一路走来,你的衣裳已经破损了。”

    琪心咬了咬唇,尴尬一笑把那戒指戴到云希的右手中指上,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姑娘自己留着吧,我不在意这个。”

    云希身子过于虚弱,不胜脚力,一座山三人翻了足有三天,方进了镇子见了人家。

    “有人在吗?”琪心与车夫搀着虚脱的云希叩了柴门。

    “大嫂,我姐姐有病在身,晕倒了,能不能让我们借宿在此。”

    那女人也是个热心肠,忙回头唤她男人,“二禾,二禾,你快来,有人晕过去了。”

    夫妻二人将三人让进了屋子,“这边,这边。”那女人引着,他男人却拉着车夫,“来东屋,东屋光亮。”一路将云希抬到了夫妇二人所住的屋子。

    琪心掏了身上的铜钱给了车夫,“你买药去,咱们身上的药不足了。”

    夫妻忙去烧水,那女人有些不大高兴地,“二禾,那姑娘仅挂着魂呢,你把她让到咱们屋子做什么,你爹刚没,她再死在咱家,这屋子还要不要住人了。”

    二禾一听心情更是不快地,“别啰嗦,快烧水来吧。回头把爹之前用的药拿出来,看有没有她们能用上的。”

    “姑娘吃药了。”琪心叫了半天不见云希反应,便将她扶靠在自己身前,将那药碗饮在她嘴边,只是倒进的药尽数淌了出来。

    “琪心姑娘,你这样不行。让我来吧。”二禾上前,先是告拜了声,“得罪了。”说罢用手按了云希身上的穴位。

    云希被刺痛,酸麻中渐渐有了些知觉,却仍不清醒,琪心拧着眉,“你懂医术?”

    二禾忙摇了摇头,“乡野村夫,哪里懂医,我爹之前重病,大夫教我按的,我只懂这些。”

    琪心谢了二禾,又将自己烹好的药水给云希灌下。

    华鞍重辔的战马一路飞驰踏至亩比城门前。

    安力远远朝守将喝着,“快开城门。”

    “什么人要进城?”

    “是……”不待安力说话,那守门的已被一箭穿喉。

    亩比的城防他再熟悉不过,铁骑一路踏平馆驿,浮屠密闻着血色,惊得从驿馆中跳了出来,“我说公孙,我这刚回宫就被你催来,你这一路杀来,所谓何事,这亩比也是你孟里的吧。”

    公孙遏一身铠甲进了驿馆,甩了马缰,浮屠密知他心境不佳,一并命了所有人在外面候着。

    “她是怎么走的?”公孙遏回身抓过浮屠密问道。

    “夜里走的。”

    “身边几个人?”

    “一个丫环。”

    “她没跟苏辰走,你为什么不拦着。”

    浮屠密挣开了他的手,“公孙,云希来之前刚与你见过,你都放她走了,我哪里敢拦。”

    公孙遏烦躁地扯开衣领透气,“我没见着她,她不见我。”

    浮屠密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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