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梦里 作者:赫尔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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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即便在禁林,公孙遏都陷在争战的困境中,攻城略地都是他不会放弃的,即便暂时拱手让人,云希也不禁会怀疑他的阴谋。五座城池?公孙遏是不是疯了?

    云希从不否认公孙遏对她,以及她对公孙遏的好感,但是这情感毕竟从一开始就不那么纯净,永远掺杂着利益与算计。到底是他真的看重这份情,还是她轻看了这份情?

    云希苦嘲着自己,如今她从他身边离开,对他人而言她一无所有,一文不值。

    石寿见云希落魄样子,起身故意踢翻了粥碗,“你是我见过最不堪的祭司,我一定要让世人看看你们这些虚张声势的嘴脸。”

    云希从前也不认为祭司是一个多么尊贵的人,她也许不必装出虚假架势来蒙蔽世人,但是她不能失了一个人的骨气。

    云希毫无意识地起身连张开牙关的力气都没有,在她身边飘荡着一个女人的声音,“石寿,你可以不跪拜在祭司面前,但是你却不能践踏祭司的尊严,我的双翼虽是残破,却仍可以蔽日遮天。终有一日我让你加倍偿还。”

    石寿战栗着起身,拉着元宝问,“是谁在说话?”

    元宝指着云希,“声音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但是她,她明明没有张嘴。”

    云希也是一惊,她对石寿的杀意只是一瞬,怎么会有声音传出来。

    石寿不信邪地抽出随身的佩剑便要朝云希挥去,“公子!公子不好啦!”这一声惊呼吓得石寿身子一颤,回头一看是自己派出去探路的将军。

    “鬼叫什么?大白天的,你撞鬼啦你。”

    那将军上气不接下气地上前,“孟里王将乌鲁女王和祭司困在炎山,沃泽按兵不动,前方奥来国的祭司已经起程压向孟里国境了。公子,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必须马上回国。”

    石寿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公孙遏腹背受敌关我什么事?”

    那将军颇有远见地,“公子,炎山离西吉并不远,战火一起难保西吉不受牵连,何况我们带着沃泽的祭司,回国也可让沃泽王有所行动,如今奥来对我国态度不明,若是大意前往奥来,恐公子咱们手中的筹码都被扣为人质。”

    元宝一听,劝道,“公子,李将军说得有理,眼下出国太危险了。”

    石寿心中也有了顾忌,看着元宝,“你跟我回孟里,着人把她送进奥来藏起来。就是让索雅抓到她也不能让公孙遏找到她。”

    元宝点了点头,“公子,我们这次出门轻装浅行,只带了两位将军和六个奴隶。眼下派谁带着这个麻烦进奥来可靠些?”

    石寿一见,那两将军虽也是近身之人,但毕竟也谈不上心腹,唯有元宝跟在他身边多年最知他心意,便咬了咬牙,“元宝,你去吧。我向来信任你。唯有你去,我才放心。”

    元宝一脸不情愿地,“公子。我不放心你。”

    石寿摆了摆手,“我们现在尚未出孟里国境,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一人带着她,倒也好掩饰,进了奥来只寻着旧时的住处住下,我已在那边安排了人等着。待这边局势明朗我再去寻你们。”

    元宝一听接了命令,临走还不忘在石寿近身嘱着,“公子万不可轻易回国,只隐在孟里就好,西吉若起战火公子定是凶险的。”

    石寿一听虽是有些大逆之话,但也知元宝是为他着想,更加放心给他银两和刀,并着两个奴隶让他带着云希出关。

    双方约定好暗号,石寿便带着两个将军和三个奴隶调头往回走。

    元宝一行只有四个人,未免太过招摇,分离时便没要马与车,这日傍晚,元宝带着三人见前方不远处有户人家,他朝身边的奴隶道,“你们看着她,我去寻些衣服来。”

    云希自打离了王城就见多了寻常人家,朝他们要东西是不可能的,若说买还有可能,只是朝穷人买东西要么人家不愿意卖,要么价给高了又会招来觊觎之祸,所以单要不惊动他们怕只能是去偷了,她也不愿与他们同往,就与另一个奴隶留在原地。

    过了半天,眼看天已黑了下来也不见元宝回来,云希起身望望,那身边的两个奴隶便警觉地直直盯着她。云希指了指那茅屋,“元宝还不回来,我们去看看吧。”

    奴隶们点了点头,示意云希在前面走。

    三人一路摸到屋前,只见屋中一片漆黑,云希轻推了屋门却被人一把拉进屋中,错愕间元宝道,“你们怎么来了?”

    云希见屋内被翻得凌乱,“你们久也不回来,外面已经黑了。”

    说话间元宝从桌上摸了些油回来掏出身上的火石,将那碗中的油点燃,云希这才看见炕上竟躺着一男一女,惊得她一把拉住元宝哑着嗓子指道,“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快走吧,一会人家醒了!”

    “不会。”元宝将那碗一抛扔到他们身上的被上,火焰呼地便串了起来。

    奴隶们拿着衣物,元宝硬生生地拉着云希众人便出了茅屋,还没走出多远,夜色中便迎来一个老汉的声音,“二娃,家中着火啦!快,快跑,你哥和嫂子别是睡了。”

    元宝一听,将云希一把推给两个奴隶,独自掩作赶路的行人模样与他们相错而过,“快跑!”云希朝那夜色中赶路的两人喊道,二人虽是一惊,寒光已闪过,那老汉和他身边的幼子便“啊呀”两声倒在了路中。

    云希挣开奴隶跑到元宝身前拉着他哀求,“放了他们吧,何必多伤无辜。”月光中二人受了伤,那幼子十来岁的样子,扭曲的面容爬到父亲身边,老人本能地将儿子护在身下。

    元宝大力推开云希,立起手中的长刀用尽全力,直将二人穿透。

    虽有夜色的掩护,却挡不住血的味道,元宝拔出长刀,不忘对奴隶命着,“你们去检查,不要留下活口。”

    说罢他将衣服扔到云希脚边,“把这换上。”

    云希难掩作呕之感,“就,就为了这些衣裳杀了四个人?”

    元宝将自己的衣服换上补丁叠补丁的粗布杂色衣服,“衣服对我们是有用的。”

    云希本想说就只为自己安全些要杀人吗?但是显然他并不在意这些,就连那两个奴隶验尸回来都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模样。

    “把他们埋了吧,扔在路上也不好。”

    元宝将那女装递给云希,“夜里狼多,这血味会引它们来的,不需要我们费力。”

    云希感觉如身处严冬,即使元宝为她多套上了一套衣服,仍然感觉透骨的寒。

    公孙遏和安力将军眺望着炎山方向,日空中仍可见远处烽烟四起,公孙遏道,“安力,把故安的兵力撤下来三成。”

    安力一听大惊,“大王,乌鲁此次也是有备而来,现有兵力尚不一定能够抵挡,再撤下三成,故安定是保不住的。”

    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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