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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 作者:画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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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 作者:画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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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头啊?”唐漾问。

    秦月:“蒋时延也喜欢摸你脑袋?”

    唐漾耳根热了热,小声应:“嗯。”

    “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欢碰别人,但看你偏着小脑袋丧丧的,就忍不住想揉揉你哈哈哈哈哈哈。”

    秦月爽朗地笑着,揽着唐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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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生活压力宛如一张网,白天编织着体面工整,到了晚上,网眼收不住喧嚣。

    灯红酒绿,男男女女,邂逅攀谈。

    重金属音乐和大声的喊话好似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秦月是夜店常客。

    唐漾以前去过几次,还都是蒋时延陪着。

    进店后,秦月问唐漾喝什么,唐漾想着自己酒量不行,便道:“我喝茶。”

    秦月嫌弃:“要不要给你点碗养生小米粥啊?”

    唐漾摸了摸肚子:“我还真饿了……”

    秦月拉唐漾:“你别这样,开心点……”

    唐漾眉眼弯弯:“你陪我我就很开心啊。”

    一个不常聚,却一直向着我、为着我、性格也合得来的朋友。

    夜店灯光昏绚,唐漾笑得干净清澈。

    秦月久经情场竟被一句示弱撩得四分五裂。

    “妈的甘一鸣!”秦月骂了句,也坐下来陪唐漾。

    唐漾面生,有帅哥过来搭讪,唐漾没理,安安静静团在角落喝粥喝茶,在强劲的节奏中舒缓神经。

    八点多,唐漾想回家。

    秦月把唐漾送到楼下,唐漾道谢。

    秦月担心她:“真没事儿了?不然你打电话让蒋时延回来陪陪你?谁突然摊上这事儿心里都会堵。”

    唐漾生龙活虎地做出大力水手秀肱二头肌的姿势:“我像是那么脆弱的小姑娘?”

    她又翘了一下脚:“你见过踩八厘米恨天高的小姑娘?”

    “上去早点休息。”秦月被逗乐,笑着搡她。

    唐漾亦笑着上楼、开门、关门,面对一室黑暗与安静,她好像有些……笑不出来了。

    唐漾开灯,落亮。

    她温温吞吞换鞋,然后把疲惫的身体慢慢挪到沙发上,瘫好。

    唐漾视线没有焦距地散在偌大的空间里,这里停停,那里看看。

    蒋时延不在,好像又在。

    虽然唐漾和蒋时延还没同居,但就住对门,平常两人不是一起窝在唐漾家就是窝在蒋时延家,和同居相差无二。

    餐桌上那束粉玫瑰是他今早才放进去的,茶几上的电竞杂志是他看的,酒水架上半瓶红酒是她和他喝着玩的,还有阳台上,他忘记买衣架、蹭着她晾的衣服。

    蒋时延衬衫外套是助理拿到洗衣店洗,他自己洗最贴身的短裤,大剌剌晾在唐漾粉色的一小块旁边,他晾的时候还故意朝她那条挪了挪。

    唐漾红着脸骂他不要脸。

    蒋时延一脸坦荡:“大家都要穿,还是……”他挤眉促狭,“漾漾不穿?”

    唐漾小脸登时红透,举起爪子要挠他。

    “哎哟哟恼羞成怒了。”蒋时延仗着身高优势,没脸没皮地亲她手背,“我就喜欢漾漾恼羞成怒,瞧瞧这小手多白,多软,来来来,想挠哪哥哥都给挠。”

    唐漾当时羞愤欲绝。

    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

    还有就是,他今天中午大概回来过,沙发上换了件西服外套。

    是他喜欢穿的那件黑色,有蓝金暗纹。他好像一直这样,喜欢在正经的外壳下,藏点骚里骚气。

    唐漾费力地扯扯唇,缓缓躺向那件西服外套,躺上了,后背硌着个东西,唐漾从旁侧摸出他的鼠标,嘴角弧度渐渐凝在原处。

    鼠标硌着的后背似一个节点,酸痛经由那个节点漫到穿高跟鞋的脚,再漫到脊椎,最后漫过四肢五骸浸了全身……

    酸痛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可是,他不在。

    唐漾知道他可能在陪蒋妈妈看电视,或者和老爷子说话,还是克制不住地拿起手机,拨了他电话。

    “嘟嘟。”

    响两声,接通。

    对面传出一个嘈杂的大环境,然后是稍微安静一些的小环境,再然后是蒋时延低缓含笑的声音:“漾漾。”

    唐漾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

    她嚅了嚅唇,努力让自己听上去平静如常:“蒋时延你在做什么啊。”

    “在楼上陪程程搭积木,”蒋时延说着,把手机递到程程面前,“叫人。”

    程程甜甜叫:“糖糖阿姨。”

    蒋时延纠正:“叫舅妈。”

    程程睁大眼睛:“漾漾不是糖糖阿姨吗?”

    蒋时延点头:“对啊,所以叫舅妈。”

    糖糖阿姨是舅舅好朋友,为什么又是舅妈?好朋友可以是舅妈吗?程程被绕糊涂了,蒋时延从钱夹里摸出一张一块的在程程面前晃。

    程程脆生生喊人:“舅妈。”

    “嗯……”唐漾在电话那头温温柔柔地应。

    “乖,自己玩。”蒋时延笑着拍拍程程,起身去了更安静的阳台。

    唐漾问他:“晚上吃了什么。”

    “没换保姆,还是那九道菜,”蒋时延一一念出来,“有你喜欢的糖醋排骨,我多吃了两块。”

    “那我谢谢你噢。”

    唐漾又问有哪些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准备做什么。

    蒋时延认真又耐心地逐个回答完。

    他刚想问问她,唐漾说:“那你先洗洗吧,待会儿还要陪他们玩牌,我也准备睡了。”

    蒋时延话头打住,叮嘱她:“关好门窗,要觉得冷就开会儿空调,空调房里记得要放杯水……”

    “……”

    两人互道晚安,唐漾先挂电话。

    重回一片安静,唐漾垂下手机,轻轻舐着唇。

    没有告诉他呢……要怎么告诉他?告诉他什么?

    说自己没注意被人摆了一道?如果她提前知道,然后给自己安排一堆推脱不掉的工作,明明可以不去的。

    说自己要去出一趟为期四十天毫无意义的差?

    尤其“新雷”培训地点是b市分行,b市行长之前就想留她,她好不容易调回来。这种中长期且大型的学习培训往往伴随人事借调,万一她又被调回b市……

    唐漾越是不愿想,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越是放大。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偏偏他有事,偏偏他不在。

    唐漾转念想,这些事情自己应该习惯的。即便调动,自己也应该习惯,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会像有了盔甲,为什么她现在有了蒋时延反而这么瞻前顾后,优柔敏感……一点都不潇洒。

    唐漾“啊”地捂脸,然后一把扯过他外套蒙住自己上半身。

    时间滴答走着,唐漾又躺了一会儿,起身去冲澡。

    出来后,她摘下绑在头发上的橡皮筋,去门口准备锁门。

    唐漾手扶上门把时,锁芯传来钥匙转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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