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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亲起来有点甜 作者:今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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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言无事可做,盘腿坐在沙发上刷微博。

    今天的事儿没有闹得很大,但零碎的消息放到网上也引起了些轰动。

    她往下翻页,忽然看到一张陆景书抱她离开的正面照。

    男人逆光而立,身后是淡薄的日光铺开的宏大幕影。

    [粒粒司:听说楼下咖啡厅有沈思年和莫宇出没,赶到的时候两人都不在,但是,有个帅破苍穹的小哥哥!!]

    点赞数呈直线上涨,易言压下千头万绪,私信这位姑娘。

    [颜一:你好,我是颜一,能不能请您把今天下午的微博删除?他不是圈内人士,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使他的生活受到打扰。]

    那端没有立刻回复。

    长时间的训话结束,季屹川强忍住眉宇间的疲惫,径直走至玄关处,“师哥,我先走了。”

    易言起身,送他出去。

    到晚上,山风裹挟的凉意吹拂过,她打了个寒战,裹紧外衫。

    季屹川将车倒出来,停在易言面前,弯起清隽的眉眼说:“快点进去吧,外面冷。”

    “我看你走,不然爷爷又要说我了。”她吐了吐舌头,冲他挥挥手,“路上小心。”

    半落的车窗升上去,季屹川挂挡启动车子,熟练的绕过门前的景观树,漂亮的甩开车尾离开。

    易言等他驶出视野内,快步跑进屋里,手机屏幕亮起,私信回复:[哇!!是颜一大大吗!!我是你的书粉!微博我已经删了,大大你男朋友没生气吧?ps:男朋友真的是帅到让人舔屏。]

    易言失笑:[不是男朋友啊。不过,他不知道这件事,可能不玩微博。]

    [那就好,我能私心的求一本《执着与偏爱》的特签吗?]

    易言跑到书房翻箱倒柜,找到最后一本首印版,回复她:[可以的,私信给我要写的话以及邮编地址。]

    当年的封面设计不如现在多样化,采用姜黄色的封底,腰封样式,上书“执着与偏爱”的楷体。大三时的成名作,如今过了三四年,页脚变得粗糙,送出去,会不会太不体面?她妥帖的收好,打算明天再去买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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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书一直忙到深夜,蓝绿色的手术服沾了不少殷红的血,橡胶手套上更是血迹斑斑。把手套扔到消毒垃圾桶,靠在洗手台冲洗,水流滑过手背,沁凉感驱散浓重的睡意。

    夜里一点,又送来一台急诊,他揉开无意间蹙起的眉心,感叹夜班之神从来不会眷顾他。

    小型手术四点结束,天边的夜色逐渐敛起,泛开鱼肚白。

    睡意全无,于是趁这清醒劲儿,把落下的手术记录补全。

    黎明,手上的工作昨晚,终于有闲暇的时间空余出来。前些天他临时起意注册了微博,现在才想起登录查看。

    关注栏里,只有寥寥几人。

    特别关注:颜一v

    凌晨两点发博:失眠ing,睡觉不如跳舞,跳舞不如码字。

    他笑了笑,退出界面。

    原来,有人和他一起不眠。

    脑海中浮现出她趴伏在桌上无辜的脸,脑门上仿佛都刻着几个“我睡不着”的大字。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翻出他失眠时惯听的as/mr,分享给她,模仿上面几位读者的语气评论:睡前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哦大大。

    窗边的落地灯开了一整晚,钨丝耗损极大,现在忽闪忽闪的光线衬得室内愈发阴森诡异。陆景书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清新的空气由半开的窗外透入。

    夏天已过去大半,难耐的热度却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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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言是被闹钟叫醒的,为防止自己起不来,她每隔两分钟定一个闹钟,早上八点开始,手机传来不懈的震动声。

    柒柒昨晚和她敲定新书的图书合同,定稿日期是下个月中旬,但她手里只有三万字。

    编辑表示无可奈何:合同你自己签的,日子你自己挑的。

    易言怒:是谁威胁我说下月不交稿就去微博挂我的?!没点数吗!

    于是,紧赶慢赶码出质量不错的一万字递交上去,任务完成,她却毫无睡意。

    她忽然想知道,凌晨三点钟,陆教授的生活是怎样的。

    是不是忙到飞起,抑或是沉沉的睡去……

    她后知后觉到,自己竟然开始想窥探陆教授的私人生活、涉足他的私人领域。

    她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暗叹自己真是疯了。

    城南别墅离医院极远,巴士换乘地铁,路程约莫一小时。八点正是上班的高峰时段,易言被挤在人群编织出的夹缝里,呼吸都困难。

    九点一刻到达医院,她缓了几口气,抬步往住院部走去,未到三楼,就听到护士站的人拔高声音喊道:“有病人要跳楼!”

    护士长对这种事见怪不怪,精神科的患者隔几天要闹一次,“精神科的吗?”

    “听说是心外科的小姑娘,现在从天台边沿站着呢。”

    护士的话像是□□,使原本寂静无声的走廊瞬间喧闹起来。易言的脚步顿住,确定没听错颤抖着声音问,“你说的,是316的宋娴吗?”

    小护士被她强硬抓住手腕,皱起眉,“我哪知道她叫什么呀,你抓疼我了。”

    易言收敛起外露的神色,放开钳住她的手,“抱歉。”

    她跑到316,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之前挂在墙上的那副画,被人狠狠的用刀划烂。

    而宋娴,不知所踪。

    天台的入口被人群围住,分管心外科的护士轻声和宋娴交涉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护士看到人群外围的易言,给她使了个眼色,无声的请求她帮忙。

    易言颔首,从人群让开的道路走上前,声音轻柔的唤她:“娴娴,外面风大,对你身体不好。”

    宋娴闻言转过身,单薄的身形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易言,嘴唇翕合数下,眼角突然有水光溢出,和那天不一样,她几乎是嚎啕。

    她一哭,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易言不着声色的朝她靠近,脚步很轻,眼神却是坚定的。

    恍然,她收住哭声,哑着嗓子说:“姐姐,你别劝我了,让我走吧。”

    她快要被折磨疯了。

    夜晚午夜梦回时心脏的钝痛,无意间施加给最爱的哥哥身上的压力,挣扎了四年却是无果,身体逐渐虚弱下去。

    每个人看她时悲悯的眼神,仿佛下一秒死去,都不会有人惊讶。

    “嘿,你就是个病秧子——”

    “她命数不好,克死了父母,只剩下没血缘关系的哥哥。”

    ……

    易言停在离她五步之遥的地方,“娴娴,你想要活下去的,你比谁都想活下去。”

    “我比谁都想要活下去,但是我没有办法了——”她尖叫出声,又往后退了一寸,“我坚持不住了!为什么得病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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