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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不是重生的 作者:森夏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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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走去她前面,身姿笔挺,即便什么都没说,也透出难以忽视的气势。

    结夏追上去,没好再坚持要拖把,缓步走在他身边,有隐约的尴尬流淌在沉默间。

    她不自在地把头发别去耳后,没话找话地说:“听说成绩很快就出来,放假前会开一次家长会专门说一模的事。”

    季远应一声,眉心皱着,侧颜看上去似乎有些紧绷。

    “你在紧张吗?”

    “……有点。”

    结夏觉得他的担心完全多余,照他的成绩来看,妥妥的省第一。

    “该紧张的是我们这些学渣,我刚才对了下答案,发现理综错了好几道大题,估计分数创新低。”

    “哪几道题?”见她苦恼,季远便问了句,听了她报出的答案后,唇角不禁泛起浅淡笑意,“都答对了。”

    结夏愕然,这么说,薄耀光他……!

    是她狗眼看人低了,那几道题挺难,她都算了好久才解出来,即便得出答案也挺不确定,如今听季远说都是对的,那还真是让人安心又意外。

    薄耀光什么时候走上了学渣逆袭的道路?上次月考明明还……

    她拧眉,忽然记不起他的名次。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和自己排名前面的同学上,这几次考试她都稳定在前十,班主任找她谈过话,说她如果保持这个势头再加把劲儿,兴许能够摸到a大的线。

    晃神间便到了洗手间门口,季远拎着拖把进了男厕,结夏站在外面等他。

    清洗拖把的空档,不少学生已陆续回家,折返回高三6班的路上就变得格外空旷安静。

    季远瞥一眼默默走在身边的人,忽然开了口,尾音带了丝紧绷:“寒假,有空吗?”

    结夏微愣,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先问:“怎么了吗?”

    “春节一起去寺庙求签如何?听说很灵。”

    她没料到季远也信这些,看向他的目光露出几分微妙。

    季远瞧得一清二楚,有些恼地别过脸,唇紧抿成线:“我以为你们女生喜欢这些。”

    这是……为了她才提出来的吗?

    结夏终于明白过来,季远是在约她寒假一起出去。

    想到平安夜他的告白,不由生出几分为难,保险起见还是问了句,“这算是…约、约会吗?”

    虽然季远上辈子活到26岁也没有过正式交往的女朋友,可这样出众的外貌和驰骋商界的魄力,身边不乏蜂拥而至的女伴。偶尔酒后顺势缠绵,会留下黑卡或支票,但主动邀请的事从未有过,更别提特意抽时间安排一场约会。

    这算是他第一次约女孩子单独出去。

    被她拆穿有些赧然,季远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最后给出一个肯定的“是”。

    “元旦就想约你跨年,但当时忙着准备一模,抽不出时间,春节我能空出几天。”

    他以为结夏肯定会答应,所以被拒绝时,整个人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少女眼里噙着歉意,语气却十分果决:“如果是约会的话,抱歉我不能赴约。”

    隐约察觉到什么,却又有些不敢相信,拧眉问她:“……为什么?”

    话题终于回到平安夜的那一天,墙壁遮掩了阳光,结夏站在那片灰色阴影中,握紧手,郑重其事地开口:“关于你说毕业后在一起的那件事,当时被薄耀光打断了,所以我还没有给你回答……”

    这话让季远一愣。

    那天的告白他并未要她的回答,他那句话,根本就是早已单方面做了决定的肯定句。如今听她的意思,似是要拒绝。

    怎么可能?

    他心里震惊,低眉看着少女饱满的唇一张一合就要说出残忍的话来,第一次生出逃避的怯意。

    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扭头就走。

    那背影,说不出的惊惶。

    结夏赶紧追上,话未来得及说出口,已被他堵住:少年背对着她,浑身都绷紧,以至于声音听上去僵硬异常。

    “拒绝的话我不想听……”

    “可是……”即便觉得抱歉,有些话也还是要说的,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拖下去,见季远加快脚步很快拉开距离,她只好扬声唤他,“季远!你听我说。”

    颀长身影勾着清寒,很快消失在拐角。

    刘菁已经擦完了黑板和讲桌,跑得不见踪影,王明扫完地,带上垃圾下楼回家,结夏跑回空荡荡的教室,便只见着季远一人。

    他沉默地打扫着教室,对她视而不见。

    这样冷着脸的他,让人有点害怕。

    结夏抿紧唇,拿了靠在墙边的拖把也跟着沉默打扫。当两人都从后门拖到前门,拖把碰撞到一起的时候,结夏总算找到机会开口。

    “季远,对不起……”

    也就是在她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手里的拖把被他猛地扯到一边,整个人后退了几步,最后抵上前门的墙。

    手腕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捉住,少年清寒的眼倒映着她惊慌的面容。

    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绷紧,呼吸极具侵略性,什么话都无需说,就叫人动弹不得。

    对视间,季远好似含了冰的声音晦暗响起:“我说了,拒绝的话不听。”

    ……

    暮色渐沉。

    车向西行驶,一路看残阳落入地平线,那种感觉令人十分压抑。

    薄耀光在后座烦躁地扯衣领,远远瞧见枫树林后面的独栋别墅,心情恶劣到极致,这里是薄父的窝——平日里和一群妖艳女人鬼混的破地儿。

    前排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是商业联姻的产物,彼此约定好结婚生完孩子后便各玩各,因而除了双方长辈祝寿和过年的时候装装恩爱外,别的时候彼此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今早接到薄父电话,说要来接他,胃里那股恶心感到现在都没散去。

    往年都是临近除夕才接他过去,今年提前那么久,想也知道原因。

    见他一路沉默也不发问,前排两个人倒是沉不住气,保养得像20出头的女人扭过头来:“我前天还在海边度假,你爸爸一个电话我就急匆匆赶回来,知道为什么吗?”

    薄耀光没理,皱着眉偏头看窗外。

    女人啧了一声,继续说,“这孩子,越来越没礼貌。”

    薄父从后视镜看了儿子一眼,神色冷淡得仿佛在看陌生人,然后嬉皮笑脸对身旁的女人道:“马上18岁了,能没点儿脾气?好了,你直接跟他说吧,何必吊他胃口。”

    女人嗔怪地瞪他一眼,眉眼里风情万种。

    薄父有些晃神,腾出一只手在她腿上摸了把,对视间,彼此心领神会。

    不过眼下有要事,便敛了心神,继续同薄耀光讲:“下周就是你18岁的生日,老爷子很重视,要给你办个席。”

    提到老爷子,薄耀光眉心褶皱稍平:“让他老人家不用这么麻烦,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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