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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玺 作者:自在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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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玺 作者:自在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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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之计?那这人图的就是驿馆里的东西了,就回去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招。

    李蘅远要说的话全都咽回去,坐好了,等着回去看结果。

    忽然马车一顿,接着就停下里了。

    花蕊夫人问道:“怎么回事?”

    外面车夫道:“夫人,一个老人坐在车道上哭,小的过不去了。”

    花蕊夫人道:“那他定然是有什么难事,你去问问,不要吓到他,更不要让马儿伤到他。”

    车夫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跳下了车。

    他们这段对话十分平常,但李蘅远心头一动,升起一点异样的感觉。

    这花蕊夫人是什么身份,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封号在,十里红妆的嫁妆,看她衣着,就知道富贵不可用言语表达,这样的人不都骄纵跋扈吗?

    不说李娇娥,就是她以前,也不会这么好声好气的跟车夫说话。

    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发现问题的是她的车夫,只有有教养的主人,才能有善良心软的下人,下人多狗仗人势的。

    不然贵人出行,稍微遇到阻碍,都是贵人的安全更要紧,而她的车夫却能观察对方的情况并且汇报。

    所以如果这花蕊夫人不是故意安排了什么事给她看,就是跟她想的她的人物性格不一样。

    不一会那车夫回来了,在车外道:“夫人,是个买炭的,在南山伐薪烧炭,可赶上今天天气冷,以为炭会贵,所以推着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小车炭来集市上卖,他的炭火极好,咱们府上还用过,耐燃,没有烟,可能就是因为好,被宫里采买的人盯上了,一进城门就让那伙人把炭车拉走了,只给了半匹红绡一丈菱,接下来天越来越暖,又青黄不接,哪能够吃啊。”

    正常来讲,一车炭钱能还三个月的口粮,半匹红绡一丈菱能吃几顿饭?

    这不是要把人家活活饿死?

    李蘅远听了将头探出车外,就见一个身形瘦小的老人畏缩在车道的正中间,他是坐着,侧对着她这面,但是只看侧脸也看的十分清楚了,满脸尘灰,洗液洗不干净的那种脏,确实像是常年烧炭的。

    深长穿着单衣的布料,就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瑟瑟发抖。

    而她方才披着裘皮坐在奚车都觉得冷。

    又是这样的一幕,又是人间百态,可现在是天子脚下,人民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李蘅远眼泪一瞬间流出。

    这时花蕊娘子也发话了:“把这些都给他,让他趁着天亮出城去,不然城门关了,他会被人抓起来的,再者说,坐在车道上,不是所有人都会停车,他不是想死吗?“

    她一边说一边卸下头上的金饰,贵重的都拿下去了。

    李蘅远想了想把小桌上的点心也递给车夫:“一并给他。”

    车夫不多时去而复返,把金饰和点心都带了回来,他神色有些不可思议道:“那老翁看小的给他这些东西,沉吟良久,后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就起身走了,朝着城门的方向,什么都没拿。”

    李衡远看向花蕊夫人,花蕊夫人的神色明显一顿,后一声讽刺似的冷笑,将金饰都接回来,然后看向她:“送县主大人回去。”

    李衡远不知道花蕊夫人是在讥笑自己被拒绝,还是讥笑卖炭的老翁饭都吃不起还要清高。

    总之她那声爽朗但是能听出苦涩的讥讽,一瞬间就在她心里落下烙印,久久挥散不去,让她之前对花蕊夫人的厌恶全都一扫而空。

    她想花蕊夫人就算是想收买她的心,也没办法故意摆出这一阵势,她们高高在上的贵族,谁能想到她对这种事最为动心呢?没有萧掩,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是这样的。

    所以,这女人是真放肆,也是真性情。

    李衡远微微颔首:“多谢夫人。”

    *****

    李衡远回到驿馆之后,派去确定夜寒轩所在的侍卫也回来了,真的如花蕊夫人所言,她是骗人的,夜寒轩安然无恙,还在街上传教呢。

    那这个花蕊夫人就有意思了,知道夜寒轩,还非要拉着她,真的只是狂街,这个人……

    李衡远回到院子,已经是下午,她先去萧掩的厢房看看,人还没回来。

    然后她回了卧房,这一天又累又冷,她换下衣服后对樱桃道:“若是郎君回来了告诉我,我先睡一会,对了,我睡着的时候就别告诉我了。”

    樱桃:“……”

    “是。”

    *****

    模模糊糊的院子,摩肩接踵的人群,好像是国公府,又好像不是,有记不清的翁翁,还有刚认识的花蕊夫人,金光中翁翁拉着花蕊夫人的手哈哈笑,气的阿婆拿着鸡毛掸子赶来……

    ☆、515 再约

    忽然鼻子一痒,李衡远猛然间坐起,她看看前方,竟然是萧掩拿着一个枯草棍在瘙她的痒,见他醒了,那小子用如春风般的笑意看着她。

    李衡远长吐了一口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又什么时候走的?”

    她上午一直以为萧掩在的,可是花蕊夫人闯进来,萧掩一直没出现,她想找人商量的时候,萧掩也没找到,说明这人根本不在馆里。

    萧掩低声道:“背着人去自留院走了一圈,问了问皇上的动静。”

    自留院是属于范阳的职所,但是在长安城中,所以就能探听消息。

    李衡远问道;“怎么说?”

    萧掩道:“我就是想知道皇上这次叫你来,到底是要把你扣留当质子还是就随便看看,问了问,现在杨贵妃已经封了贵妃,皇上抢了儿媳也不用偷偷摸摸了,贵妃身边的人也都跟着鸡犬升天,杨相想安排自己的人去范阳,所以就一直说阿耶坏话,也是他进谗言阿耶只疼你一个人,所以让皇上把你召来。”

    李衡远神色凝重起来:“既然和我们的猜测八九不离十,那我岂不是回不去了?”

    萧掩笑道:“事在人为吧,还好你是女孩,皇上虽然对阿耶起了忌惮之心,但是他没老虎滩,知道阿耶后继无人,谋反也不知道给谁,所以暂时不会对阿耶下手,但你在京城要表现的无能一点,你越草包,皇上就会越放心。”

    李衡远挑挑眉,后一笑:“装别的不像,那草包,咱不就是吗?”

    她那仰着下巴的傲慢语气,好像说的事什么光荣的事。

    萧掩点了点李衡远的鼻子;“这样的草包,怎么把握折磨的够呛,那说明我更草包了。”

    他蜻蜓点水似的宠爱让李衡远脸颊魏红,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突然想起来:“二郎,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翁翁有了新欢,花蕊夫人,不要阿婆了,阿婆气的把翁翁打死了。”

    萧掩:“……”

    就老太太干得出来。

    他笑道:“怎么好端端的做这种梦?你认识花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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