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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公子 作者:玉碎/萧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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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公子 作者:玉碎/萧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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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就是这麽一个人,残忍无情,为达到目的而可以不择手段利用尽所有。

    流火知道,流火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

    那个天真的,因为有自己的存在而觉得比拥有江山还要幸福的人,早就死在过往里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

    无论王爷是什麽样子的人都好,做出决定的总归是自己,旁人亦无法左右,所以,他早已做好接受容瑾所有的心理准备。不管容瑾给予他的是残忍无情,还是阴狠毒辣都好,他统统都接受。

    流火对著傅青玄微笑,站在漫天纷飞的绒雪中,一身黑装,面容与雪般白,只有那笑容是震撼人心的,让傅青玄又有种沈重的熟悉袭击而来。

    是谁呢是谁呢他究竟是

    布置得雍容华贵房间内暖如夏初,空气微微透著沁人心脾的清淡香气。

    半倚在悬著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六柱床杆上的王爷,微笑如花,凤眸分明地睐著来者,“真不像你,微微被挑衅一下,就失了冷静。还差点坏了我大事。可幸流火天性迟钝”

    “怎麽心疼了”将军森冷一笑,走过去把半倚著床的美人压在身下。

    “放手,今天没兴致。”王爷皱眉,淡然道。

    “想为他守身如玉”将军冷笑著伏身吻住那诱人的唇瓣,王爷出手快如闪电般扣住了傅青玄的喉咙,表情越是狠毒脸蛋便越是娇豔。“你胆敢忤逆主子的话以下犯上”

    将军的眼眸霎时划过一抹狠戾,泄恨般咬破王爷粉嫩的唇瓣才离开他的身上,转身冷漠的说道,“王爷,你不要忘了初衷。忘了舅舅。”

    那低沈的声音似是在提醒容瑾,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般,有著百般的无奈悲痛。

    王爷忽地全身僵硬,情绪在刹那间翻腾汹涌,但他闭了闭眼,调匀呼吸,不过一瞬,所有的情绪已便消失在那双豔泓的凤眸中,“查得如何”

    将军如雕像般屹立著,目带寒光,“查不出他的身份,就像凭空出现,没有过去。”

    “是吗”王爷轻叹,“查不到就查不到吧,他已逃不掉了。皇宫那边的事怎样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有没有去拜祭过你舅舅”

    将军闻言,脸色顿时转为阴沈,“没有。”大仇未报,教他拿什麽脸去见舅舅

    王爷从床榻上起身走到将军旁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说道,“我也没有,不如事成之後,挑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一起去拜祭景钦吧。”

    将军看著他唇瓣上的被自己咬出血已凝固的鲜豔伤口,阴森森地一笑,“你变得这麽狠辣,舅舅泉下有知定会伤心难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王爷眉眼低垂,瞳眸飘忽悠远,唇角挂著惊心动魄的笑。

    “怎麽会,就算我变得比狼狠比蛇毒比鬼厉,景钦也依然满心接纳我,待我如初的。”

    、锦衣公子 6

    最後的瑞雪在不知不觉间停了,草木滋生,仿佛一夜之间,燕都已是万物苏醒,草长莺飞了。

    流火坐在雕刻凤凰花草的六柱床边,看著沈睡的王爷发呆。

    毒已经完全解了,伤口也正在慢慢愈合,为什麽王爷还是睡多过醒呢

    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地皱起眉头来,用指尖眷恋地抚摸著面色红润的王爷,轻轻地叹气。

    在这完全不知道原因的难题之下,曾想过飞鸽传书求助孤颜,却又想到孤颜那麽厌恶他,就算知道原由也未必肯告诉他的吧

    流火再次执起王爷纤细的手腕,心无杂念的把脉,脉相正常无异,那麽王爷之所以会睡多过醒是因为饮得太多他的血的关系吗

    他的血是万药之宝,平常人喝上一滴便能够无病无痛好几年,更遑论他每天喂给王爷整整一碗那麽多的血,身体在难以吸收的情况下才会嗜睡不醒的吧

    想通了的流火放宽心地拿起一些民间非常流行有趣的选本,一字一字的轻语细声的念给睡在床上的王爷听。

    四月的天空,万里晴天,空气俨然热烈得就像那场寒冷瑞雪是幻觉一样。

    庭园里的花开得正好,从迥廊走过时,可以闻到弥漫在空气中浓郁的花香味。

    惊澜规矩的敲门。

    “进来。”

    流火把选本放下,走出房间,在偏厅的太妃椅缓缓坐落。

    不想他们之间说话的声音吵到他。

    “小公子。”

    王府内所有的人都这样尊称流火的,王爷在遇刺後醒来时曾交代传令下去,说他因伤而不能处理杂务时,王府内的所有事情便交由流火管辖。

    王爷的放权,便相当於让流火成为王府内仅次於王爷的主子。

    灿烂的光随著门开而投射到流火身上,稍感到一阵灼热的温暖,随即又被阴冷的空气给覆盖,门又被人关上了。

    “惊澜,有事吗”

    “小公子,王爷醒过来时说王府所有事务必须向你报备。”

    流火不想理这些杂事,也不了解目前是个什麽样的状况,王爷就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有些头痛地微微皱眉,却没有推托,因为这也是王爷信任他的证明。

    “这几天来拜访的大臣,应该要找个好借口推托,王爷受伤之事不能传出去。”

    惊澜屈膝跪在他面前,恭敬地回答,“小公子可放心,张总管把这一切都处理妥当。”

    “张总管”

    留在王府的时候,流火本就不打算多管闲事,也就没有仔细地注意王府内的人和事,听到惊澜说才注意到这号人物。

    “张总管是王府内的管事,自王爷被册封之时便跟在了王爷身边,府内大大小小之事都是由他处理。此人做事细心谨慎,王爷颇为满意。”

    流火寻思一阵,脑海里依稀闪过高高瘦瘦,面目看起来颇为和善的中年男人。心中俨然有数的流火垂目,看著跪在面前对王爷忠心耿耿的英俊男人,既然做出了打算,也就不能这样不闻不问下去看,於是露齿而笑,声音柔和的主动了解,“惊澜,你跟随王爷有多长的时间了”

    惊澜疑惑,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五年了。”

    “那你知道王爷多少事情”流火抬了下手,让惊澜起身。

    这举动自然流畅的举动,让惊澜有些狐疑,流火就像个真正的宗室贵胃般,一举一动都带著不可抗拒让人不知不觉心生敬畏的威严。

    “这”

    惊澜站起身来,在一旁低目侧身,为难的看向王爷的卧房。随後便默不作声。

    流火了然於心的笑著施压,“若然,你忠於王爷,就应该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你看现在的情况,还不明白吗”

    惊澜心惊,跟随王爷多年,如果回答说什麽也不知道,那便是睁眼说瞎话了。“是。不过”语气仍然有顾及,内心在挣扎犹豫著。

    在他迟疑之际,流火便把从轻上映那儿听了个大概的事做出一番简概强调说,“惊澜,现下之势於王爷很不利,听闻他没有表态站立在那一边,虽有将军扶持,却也不知道将军何时会弃王爷於不顾,假若将军放弃王爷而转向他人,王爷必定会成为吴王与成王咀中肉。你不要忘了身为王爷心腹的沈淡衣都投效於吴王了。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这燕都究竟是怎样的情况,可我这局外人也看得出,王爷目前处於悬崖边缘,只怕一个不小心会尸骨无存啊。”

    这一番话让惊澜一怔,这看似普通人不若外表那般呆蠢的小公子,实则是聪明才智深藏不露,在未得知处境之时,模糊一切人的目光,让他看似无害。那张脸如同王爷一样让人猜测不到深沈的心机。

    从被赐名的那一刻开始,五年来,让惊澜得知,王爷不只是个有花容月貌之人,更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只稍不小心便被啃得粉身碎骨。现在眼前的小公子身上散发的气息是那麽的相似,那份睿智的灵犀不是可以模仿得来的。

    挣扎许久,惊澜最後还是避去自己的那些挑捡重要的事如实相告给流火知。

    惊澜仿佛陷入了回忆般,当年,母亲病危,他身无分文,求大夫发发善心救救他那病入膏肓的娘亲,却遭到拒绝与驱赶。

    这不打紧,还被那些欺善怕恶的人羞辱,叫他去卖身医母,或者被某个喜龙阳之好的富贵人家抱养,当下听得他羞耻成怒,他生气的打了那人一拳,正中那人下怀,被那人叫上的四五个男人包围著殴打,还被那个看似为首的男人意图带到荒芜之地,想要强行糟蹋他。

    那时,王爷恰巧经过,还出手相救,把自己的娘亲带回府中,让专为王爷看病的太医来治他危危垂死的娘亲,虽然还是迟了,可他并没有忘记王爷的恩情。

    他誓死效忠王爷,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王爷问他,“你拿什麽来效忠本王”

    他毫不迟疑而坚定的回答,“命。”

    王爷闻言,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有些失神,随後轻轻的无声叹息。

    王爷把他置在一处隐秘阴森的地下牢城,那里聚集众多魁梧高大强壮有力的士兵,并拜帖请来江湖隐世好手来训练挑选中的这批人,让他们学习基本功夫,在到达一定功力後让他们同时练失传已久阴狠毒辣的武功。练成之後从坚持过来的人中分配两人一组,互相厮杀,剩下的人会成为王爷的暗卫,而他则是被特别挑选出来跟随在王爷身边,并赐名,惊澜。

    训练的过程虽危机重重让人深感恐怖欲绝,但他还是咬牙忍耐支撑下来了,只为了报答王爷的援手之恩和再造之恩。

    很多时候,那些伪善的大臣都是表面做一套,暗地里一套,这边与你有说有笑套交情,那边聘请江湖杀手意图暗杀。这其中的惊险多次让王爷处於在死亡边缘。

    王爷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武功,这是一大弱点,那些人都利用这一点,都想把王爷除之而後快。因为王爷屡建奇功,名震各个边国,而镇守在左右的人便是以凶残狠毒闻名的上将军傅青玄,在边国上那一场战役获得胜利班师回朝,举庆祝胜利大宴,从受封景王名号时营救皇上斩杀刺客,再次正式地从景王被封为景亲王,赐予景王府一邸,赐万两黄金,古董名玩无数,丫鬟三十,奴役三十,良田千顷为封地。

    这样的赐封红了朝中大臣的各人的眼,那些高高在上,孤傲的拿眼角睨王爷的大臣莫不备礼上门行恭喜之名实巴结之举。

    而後傅青玄被封为燕都护国大将军,领命镇守於边境,从此与王爷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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