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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奴阿真 作者:长安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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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奴阿真 作者:长安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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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追思往事。

    说起来,我认识徐道离要比十八公子早好几年,而后虽然同样生活在萧府,却是没有太多交涉的。故事便就是在那许多没有交涉的时间里发生的。我开始说了,从长安驿的梅花说起,从那幅写了《北山移文》的白绢说起……

    约莫有两个时辰,天色也晚了,我才说完了所有的事。我想至少用这种毫无保留的态度,能让他长久以来的苦心得到一丝安慰。

    “自打生下来,我的世界就很小,没有人告诉过我路该怎么走,我只能随波逐流,因而做了许多错事,也在一步步的阴差阳错中越陷越深。事到如今,我好像无路可走了。”我感叹道,泪水蓄满眼眶,一抬眼看徐道离,泪珠便滚落下来。

    徐道离从开始听便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好像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而就在我的泪水落下之时他却忽然一下将我搂紧了。

    “虞家那样待你,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他声音哽咽,竟不是提及我和十八公子之间的事,倒关注于这个,“怪道你我成婚数月,他们也不来问你一声,背地里竟有这样的心思!”

    “告诉你又怎样,不告诉你,你不也是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吗?扯平了,都扯平了。”这回换成我不在乎了。

    “真儿。”他缓缓松开我,眸中一片晶莹还未消去,“若我没有这般去将你争回来,你是不是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是啊,我无路可走,就什么都不要了。”我点头道。

    他听完也不知算是什么表情,眉头紧皱,目光悲伤,口中却在咬牙切齿,腮帮的肌肉都紧得鼓起。

    “你有路可走,我带你走!”他忽然说道。

    我苦笑,不是不信他的坚定,是有些自嘲,“你还能接受这样的我?千疮百孔,一无是处,甚至还与别人有那样的过往!弄影问我的最后一句话你一定听见了,那就是我的软肋,我到现在还是不能说我心里没有他了!”

    他没有说话,只似是不屑地轻呵了一声,目光深邃。

    这一夜我们再也没有更多的言谈,即使依旧同床共枕,也不过是相互背对着。我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他今夜可能安睡?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想过另一个结局,按照女主这条线的走向,她去死也是合理的

    但是女主一死,老徐也就完了,不完他的完美人设就崩了

    女主不完美,但放过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吧

    让他们走……

    然后其他所有人都会回到生活的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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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日本遣唐使留学生和一个流落长安的贵族女子之间的青春往事

    一个冷静自持,一个大胆任诞

    一个年长九岁,一个人小鬼大

    有点甜,有点糟心,有点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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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衡是十九岁那年来到大唐的,自此便再也没有回到他的母国。他将思乡之情融于诗篇,却从不感到后悔。我问他,你当真不怨?他说,平生为游学不能怨,又说,为我则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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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一双飞去入行云(三)

    夏日天亮得早,略有一点微光透进窗户时我便睁开了眼睛。我想依旧该做好平素的那些事,可转过身去才发现,徐道离不见了。我立刻下床开门看天,以为自己起晚了,但此刻尚不到卯时。

    “见到公子了吗?他去哪儿了?”

    “见到公子了吗?他去哪儿了?”

    “见到公子了吗?他去哪儿了?”

    我慌了,未及更衣便冲了出去,看见一个家奴便问一次,可我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没人看见他出门,更不知他去了哪儿。

    无奈之下,我只得先回了寝房。我细思昨日的事,恐他是像上次那般又生气不想理我了,却更怕他是一走了之。他那不羁的性子,倒是真会这样做的。于是,无心诸事,我就蹲在寝房的门口望着外头。

    卯正一过,日头渐大,可时间也似乎过得快起来。我的脑子里循环地转着那两个可能的猜测,竟不觉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说是紧张却又有些失落,说是忧虑却又很害怕。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对徐道离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情绪。

    “真儿!”

    时近中午,正低头沉吟的我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喊声,他竟回来了!疑虑一下子全部打消。

    “你怎么了?头发不理,鞋子也不穿!”

    “啊?哦……”我昏了头,这才看见自己落魄的模样,“你怎么走得那么早?我还以为……”我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多疑,却又一思这时辰他不该回来,便问:“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呵呵……”他蓦地笑开,“你是不是又在乱想?”

    “我……”我确实是他说的这样,但昨日之事他难道都不记得了?这时看去竟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一样。

    “来,进屋再说。”他也不要我答,只笑着将我抱进了屋子,又放回了寝床。

    “你今日不用上职吗?到底有什么事?”我急急问他。

    “真儿,我们离开长安吧!”

    “离开长安?!”我以为至多是他公务上的事,却不料他这一开口竟是这样一个天大的决定。

    “我今日之所以回来得早,就是去递辞表的。真儿,你知道我现在的一切官爵田产都是为了你才得来的,但事情生出许多变故,这一切就变得一文不值了。我本就不属于长安,而你虽生于斯长于斯,却也从来没有融入过,你也不属于这里。我昨天说要带你走,就是这个意思。这天下不止长安一处繁华,还有很多你没有见过的美景,你再也不会觉得你的世界很小,也不会再觉得孤单,更没有人利用你,逼迫你。我们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玩累了我就带你回曹州,那里还有我徐家的老宅。”

    他说得无比动情,无比憧憬,好似眼前便是名山大川,天下奇秀,原来,他一夜都在想这个。我先也无措,只一点点体味着他的这份心思,终究,我向他重重地点下了头。

    记得从前游灞水时,我十分羡慕那些离去之人,我毫不觉离别伤感,只羡慕这些人有地方可去,有理想可追,羡慕那份洒脱。那时我不敢想自己有这样的机会,如今却一下子要实现了。

    依徐道离说,凡官员请辞,表文层层上递,至中书省审核,有时还需报告皇帝,总需要几天的时间。如此,在等待结果的同时,我们开始陆续安排离开前的内外事务。徐道离与他这几年结交的朋友一一告别,而我则召集家奴,散钱遣归。不到三日,大体妥当了。

    六月十六这天早晨,正是徐道离递上辞表的第五天,他见还未有回信,便早早去了官署打听消息。我却无事,则整理起衣物行装,想的是一切从简,二人四季衣衫倒也没两个箱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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