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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妒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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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厢房里。

    高升下去厨房看看晚膳。

    一会,两个丫鬟回禀,“水备好了,请侯爷、夫人和公子沐浴。”

    “你们侍候公子沐浴。”

    玉花和五妹上前,“公子请到东厢房沐浴。”

    魏昭拿出一个包袱,取出一套新衣衫,交给五妹,步子初跟两个丫鬟走了。

    魏昭取出自己的干净的衣裳,又拿出徐曜的新袍子,拿在手里看着半天,徐曜问:“怎么了?阿昭?”

    魏昭抓着袍子,“这是书香新做的,刚做完,她就……”

    徐曜走到她身后,揽住她,“阿昭,我已经命人找书香。”

    书香当日就那样跑出去,再也没有消息。

    “我们去沐浴。”

    徐曜揽着魏昭到耳房,耳房中间隔了一扇屏风,里面一只木桶,外面摆着一只木桶。

    徐曜嘱咐,“小心伤口。”

    魏昭走进屏风里侧,脱掉衣裳,迈进木桶里。

    徐曜在屏风外,三两下脱掉衣衫,朝屏风里看了一眼,朦胧水汽,隐约魏昭玉体浑如雪,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徐曜浑身燥热,口干,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盅茶水,一口喝下去,新沏的热茶,从喉咙滚过,半天出了些汗,压下心浮气躁,他克制不碰魏昭,他知道魏昭现在没有欢爱的心情。

    徐曜迈步走进木桶,对着屏风坐着,透着苏绣薄绢屏风,看见魏昭背对屏风坐在木桶里,露出光洁白皙的削肩。

    “阿昭,我知道看见这两个丫鬟,你想起你的丫鬟,阿昭,试着忘掉过去,能高兴点吗?”

    魏昭垂着头,没有出声。

    “阿昭,你如果一直想下去,折磨你自己,我看着心疼,既然已经发生了,伤心难过也改变不了什么,以后我们好好抚养子初。”

    良久,魏昭嗯了声。

    屏风里听见水声,魏昭陷入沉默,徐曜一直盯着她后背, “阿昭,谢谢你为我做的。”声音沙哑,“阿昭,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你。”

    屏风里水声停了,魏昭极细小的声音,“曜郎,我心甘情愿。”

    浴房里,水雾弥漫,湿气越重,徐曜揉揉眼睛,“阿昭……”,喉咙发哽。

    三个人沐浴出来,晚膳已经摆在厅堂里,一家人围坐吃饭,五妹和玉花站在一旁侍候添饭,她们俩也看出,一顿饭,夫人一直给公子夹菜,侯爷给夫人夹菜,又给公子夹菜。

    侯爷一直看着夫人吃饭,夫人却头也不抬,俩人羡慕夫人,堂堂侯爷竟然看夫人脸色,夫人长得俊,侯爷很稀罕。

    吃完晚膳,五妹和玉花勤快地捡桌子,徐曜坐在桌案旁,拿起步子初的书本,考他功课。

    魏昭透过竹帘,看西面天空晚霞渐渐消失。

    想起来时,登上驿楼抚琴,幸好辽兵没动桌案上摆的琴,对玉花说;“抱着我的琴,我们去驿楼。”

    魏昭在前面走,玉花抱着琴跟在身后。

    两人走上驿楼,魏昭站在高高的驿楼上,晚霞已经褪尽,远处天边现出青灰色,远山青翠。

    徐曜坐在屋里,考步子初课业,隐隐约约传来缥缈的琴声,凄婉苍凉。

    第91章

    徐曜走到东屋门口,听里面魏昭给步子初讲山海经里的大禹治水, 声音极其温柔, 徐曜站了一会, 没有进去,回到西屋。

    步子初睡了,魏昭走出来,五妹和玉花站在门口, 不敢走, 怕夫人有什么吩咐,魏昭看一眼二人, “你们也下去歇着吧!”

    两人齐声道:“是,夫人。”

    二人出去后, 魏昭闩门, 朝西间走去。

    魏昭进屋时,徐曜靠在床头看许渭和周翼军事奏报, 放下手里的东西,“子初睡了?”

    “睡了。”

    魏昭上床, 要从徐曜脚底下爬过去, 左臂不敢吃力, 徐曜伸手把她抱过去, 放在床里侧。

    徐曜挥袖, 灯盏熄了。

    徐曜伸臂搂过她, “回萱阳后, 给子初请个师傅, 这个师傅要好好选选。”

    魏昭枕着他手臂,“子初很聪明,文武师傅都要请。”

    徐曜道;“骑马射箭,我先教他。”

    涉及子初,魏昭才难得多说两句。

    魏昭身体弱,一会便睡着了。

    借着窗外照进的月光,徐曜看着枕着他手臂的人,眉心微蹙,呼吸都是细弱的,把薄单往上拉了拉,盖住她削肩。

    次日,一行人赶路,徐曜看魏昭身边没人侍候,命带上五妹和玉花,五妹和玉花很高兴,她们被家人卖掉了,前途未卜,现在能跟在夫人身边,侍候夫人,也算有个好去处,夫人对下人很和气,不是凌虐丫鬟的刻薄之人。

    魏昭跟步子初乘前一辆马车,五妹和玉花乘坐后一辆马车。

    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通往萱阳城的官道行进。

    黄昏时,夕阳金色的光笼罩着四周田野山峦,步子初从马车里探出头,“义母,前方那座很高的城池就是萱阳城吗?”

    “这就是萱阳城,子初,我们到家了。”魏昭朝前方看去。

    这时,周兴骑马到马车旁,“夫人,奴才去马家窑看看。”

    魏昭看周兴自桂嬷嬷去后,两鬓染了霜,“兴伯,别去马家窑了,马家窑我另外找人打理,兴伯你有了年纪,以后在府里养着。”

    “夫人,奴才忙活惯了,闲不住,奴才身板还结实,夫人放心。”周兴道。

    魏昭转念一想,桂嬷嬷没了,兴伯有点事忙,分散精力,避免过于悲伤。

    招呼常安,“你陪兴伯去马家窑,照顾好兴伯。”

    常安道;“夫人放心,奴才一定照顾好周叔。”

    两人从岔道朝马家窑方向下去了。

    马车进了城门,前面武士开道,旌旗招展,上面斗大一个燕字,经过萱阳街道,沿街百姓夹道迎接燕侯得胜回来,步子初小孩子,趴在窗口瞧着热闹,“义母,萱阳城的人很拥护我义父。”

    “你义父英明睿智,把我北安州治理得富庶、强盛,深受百姓爱戴。”

    岂止是萱阳城,整个北安州,都拥护徐曜,军队官兵肯跟随徐曜,出生入死,就像步将军,宁死不降,实际上,徐曜现在已经被朝廷定为谋逆之臣,跟着徐曜的人,都是反叛朝廷,犯了诛灭九族的重罪。

    她的夫君心里不只装着她,装着整个北安州,整个燕军,因此她理解他,不怪他,徐曜在她心中仍是盖世豪杰,有一统天下气魄和胸襟。

    如果当初不要桂嬷嬷跟着她去,如果把书香留下看家,现在该有多好,她也可以为徐曜的胜利喜悦,而不是现在的心境。

    车马沿着街道缓缓行进,魏昭看着车外百姓沿街欢呼,群情激昂,这是徐曜的老家,大本营,不能丢失,他即使战败,还能从这里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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