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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作者:慕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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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作者:慕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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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竟是头次见得贵族女子之中也有如此泼辣,措不及防愣在原地。

    川崎侯道:“皇后娘娘即便身子不适,也不能坐陛下的龙椅。龙椅乃是天子之象征,上头的花纹是九五之尊的……”

    “那你们便对着这龙椅三跪九叩,称颂我大魏福泽绵长,把你们的妻女交到扶南人的短斧大刀之下罢!”枕春手按小腹,声音嘶哑,疾言厉色而斥。

    诸臣顿时噤若寒蝉。

    枕春轻扬眉头,徐徐而道:“如今是什么时候?该恩令内侍去搬个小榻,过来遮住帘子、摆上软枕、华衾,再挂上珠帘,给诸位大臣缓缓唱个礼?”她讽刺地冷笑一声,“这每一时、每一刻,都有南疆的将士被斩杀。你们的陛下,腹上、背脊覆着长箭的重伤,在满是尸体的泥泞中砍杀。你们却跟本宫说面上的妆容、说椅子的花纹。国难当前,如今谁才是怯懦无能的那个?!”

    满朝文武应声俱跪,朝堂安静得好似死了。

    须臾,安青山拱手:“皇后娘娘但请吩咐。”

    枕春扫一眼大皇子:“秦王说。”

    大皇子轻轻擦去头上冷汗,上前撩袍奏道:“枢密院来报,前方战急。平原上第二次、第三次会战,我魏军皆不敌扶南国。如今父皇负伤临阵,万般危急。并肩王有计放火烧山逼出林中扶南军,却连月梅雨不得实施,正是焦灼时候。”

    枕春将手上书信掷在地上:“陛下重伤不肯卸甲,何人敢接本宫手书,前往前线去说服陛下归京?”

    诸位朝臣面面相觑,皆有些疑虑。做一个说客简单,拿着皇后的手书去说服皇帝,这便有些以下犯上的意思。天子素来多疑,忌讳结党,征战在外想来脾气也大,倘若御前一句没说清楚,恐怕……

    金銮殿有些寂静。

    “臣自请前往。”一个声音传来。

    “哥哥……”枕春喃喃,略是摇头。

    安正则却撩袍向枕春而跪:“皇后娘娘明鉴,臣任中书侍郎,应起草文书以发诏为任,前去投递书信也算适合。”

    枕春敛眉:“前线危险,刀剑无眼。”

    “臣的亲兄弟,为国殉葬,死在了雁北。”安正则忽然抬头,声音清朗,“安家的儿郎敢为国身先士卒,故而臣敢接此任。”

    “可是……”

    “此乃道义。臣的妹妹。”安正则拱手执笏,“臣的妹妹,是大魏国的皇后,她的丈夫正为国征战。臣自幼不擅骑马射箭,只会读书,不能为国家斩杀敌军!如今臣嫡亲妹妹的丈夫有垂堂之危,臣应当劝谏。皇后娘娘的手书,臣为兄为亲,前去说服陛下,最合适不过。此乃道理。”

    “……”枕春犹自不肯,便有些愧疚。她敛眉沉声,“正是因为中书侍郎你不会骑马射箭……”

    “故而多读书,才能说话文章做个说客。寒窗十年苦读,就为一日证道,此乃读书人的骨气。”安青山陡然上前一步,“老臣附议。”

    枕春望向朝堂上几乎剖开胸胆奉给她的父兄,眼睛酸涩,少顷才垂泪而道:“……准奏。”

    安正则去往扶南战场的日子很难挨,枕春几乎夜不能寐。

    寒食节,雨却停了,天色仍旧阴霾。枢密院来了军报,慕北易接了枕春的书信,终归是听了劝,重伤下阵,立时便昏迷不醒。禁军统领护送天子北归,并肩王慕永钺继任大帅,与扶南军在国境边缘准备开始第四场鏖战。

    此时此刻,魏军地形不熟,节节败退,已死伤近半。而扶南国,还剩十万大军。

    枕春听闻大哥哥无碍,慕北易虽是重伤,却已在禁军统领的护送下,走在了回乐京的路上。她喉咙里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是回到了肚子里。这才睡着了几日,整个人的身子与气色,渐渐好起来。

    至少见到慕北易时,不要丧着一张脸。垂帘听政很辛苦,太辛苦了,这样的事情还是丢给他去做比较好。他做得游刃有余,是天降大任的君王之材。摄理国家这般复杂,还要与那一帮老头子费尽心力地周旋,她才不要做这样的苦差事了。

    如此竟然觉出一丝相濡以沫共患难的亲情来,枕春觉得有些自嘲。她曾视如敝履,在战乱之年却弥足珍贵。两人在人间孤独行走,互相陪伴的过往历历在目。

    四月廿十阴霾,枕春接到了一封秘密的书信。这封信是几番加密,不通过前朝、甚至不通过枢密院,也不通过任何朝臣之手,从掖庭的禁军侍卫手上传到枕春面前的。

    这是一封慕永钺的亲笔信,枕春认得他的字迹。全信只有这几个字——皇后敬启:天子身染破伤风症,醒日渐少。

    枕春阅罢,霎时宛遭雷霆加身。

    此时离慕北易归京还有三日。

    破伤风症是没有药的,枕春不懂医理,却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病症。或是因为他被利器所伤不肯卸甲的缘故,或是因为南方尸体遍地,战场上雨水靡靡最易染症的缘故。

    这封信是慕永钺通过禁军统领悄悄传给枕春的,赶在了慕北易归京的前三日。天子醒日渐少,天下必将大乱。他是提醒皇族应当早作警惕,还是要枕春心中有所准备?如此冰冷,如此理智又冷漠的一封信。

    故而枕春是害怕战争,贪图太平的人。这一刻,安灵均的衣冠冢入玄武门时的无助与惊恐盘踞了枕春的内心。她望着手上信件中“醒日渐少”的四个字,指尖凉得可怕。

    破伤风症是没有药的。

    枕春喃喃念了一遍,精神有些恍惚,扶着凰元宫雕龙画凤的柱子,往院子外头走。

    阴霾的天色之下,浅薄的天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稍稍回了一些只觉。绵绵春末慵懒气息的院落之中,李氏与琇莹正在院子里翻花绳,笑声好似银铃。

    琇莹见枕春出来,笑盈盈喊了一声:“皇后姑姑来啦,您怎么面色不太好。”

    枕春看着琇莹,她青春年少,活力满满,骤然好似窥破了人间的玄机。

    “琇莹……”枕春喊她一声。

    琇莹连忙丢了花绳去扶枕春:“皇后姑姑可是又觉腹痛?这些日辛劳不休,也要将息身子。”

    “琇莹好姑娘,你熟读医术,可知破伤风症还能回天吗?”

    琇莹莞尔一笑:“皇后姑姑真会说笑,这是死症,哪有回天的法子。故而这婴儿初生剪断脐带的利刃必须精心准备,便是怕这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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