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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作者:慕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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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作者:慕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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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便将柳安然摘了出去。

    安画棠伏在地上,一手捂住脸颊,肩膀不住颤抖。她知晓月牙这一巴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打,强忍着心中的情绪,回道:“嫔妾……知错了。”眼神却瞟向枕春。

    枕春有意无意地笑着,“月贵人的确僭越了。”

    月牙未料到枕春如此巧言擅辩,咬了咬唇,伸出手来,便对自己脸颊抬了抬。

    “月贵人有身孕。”柳安然眼神一定,“不宜劳动,便坐下罢。明婕妤是名门淑媛,不必计较这些。”

    众人眼里都看明白了,柳安然这话到底低了一头。

    少时玩耍的时候,柳安然便不擅长翻嘴皮子。与人吵嘴、争辩,她素来是比不过枕春的刁钻。那时乐京中的贵女中但凡有一两个心气傲或架子大的,欺辱了柳安然,枕春总是替她讨了便宜回来。那时,二人都未曾想过会有今日这样箭弩拔张的时候。

    枕春眼睛落在了月牙的肚子上,淡淡收了回来。月牙被看得出了一层薄汗,撑身坐了回去。

    ……谋害子嗣这样的事情,枕春到底是做不出来的。但不代表她不记得月牙的手段,这笔账终究是要一分一厘都不差地讨回来。

    后头便是柳安然不痛不痒的训诫了几句,又说除夕宴席一事转移了诸人的注意。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各位嫔御才作鸟兽散。

    枕春出了晗芳殿,登上了坐辇,苏白才低声劝慰了两句:“娘娘今日这样做……”

    “略过了?”

    苏白摇头:“不……奴婢以为娘娘做得对。月贵人与安才人的心思表露无遗,咱们娘娘才要时时刻刻让她们知晓,绛河殿也不是任由算计的。”

    枕春垂头看着衣裙上盖着的狐裘:“一个是我同姓姊妹的人,一个是我亲如姊妹的人。我心里不好受。如今再说什么,也不过是捻酸吃醋的斗嘴,没意思极了。”

    苏白上前,替枕春将狐裘拢好,取下她头上略歪的一只金钗贯正:“娘娘,这里是后宫。”

    枕春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是……这里是后宫。”她叹息着,“机关算尽、勾心斗角的后宫。往前是我太放纵,沉溺于人生的得过且过。只是如今同她站在对立的两个面儿上,我也很难忘记,她曾是我亲亲热热唤的柳姐姐。我对旁的人可以算计,到底对她总觉得难过。你瞧,天色变了。”

    苏白随着枕春的眼光,朝着宫墙尽头看去。

    看见红墙下头一个碧色衣裳的小宫娥正奋力朝这头跑来。

    “樱桃?”苏白上前一看,果然是她。

    樱桃跑得大汗涔涔,急匆匆地对枕春道:“娘娘,出事儿了!”

    “怎么?”枕春倾身向前靠了靠。

    樱桃喘喘气儿,低声说着:“此事是小豆子才打听来的,奴婢想着事出紧急,来与娘娘通报。”她抹了抹汗,“说前朝出了一件儿大事,居住在新赐并肩王府的王爷昨夜遭了行刺。十余个穿南蛮衣裳的刺客潜入并肩王府,王爷手刃了九个,据说被最后一个以暗器穿透了心脉,如今伤了根本。”

    枕春打量樱桃一眼,想起那日遇见蜀王,便是樱桃在一旁守着的。樱桃定是以为安家与蜀王是一派的,才如此急匆匆的前来禀告……倒是很聪明的。枕春略是思虑,拍了拍辇上扶手唤起驾,问樱桃:“伤势如何?”

    樱桃步随枕春往绛河殿回去,听枕春这样问,便说:“据说昨夜里险些挺不过,今日早上才保住了性命……但因那刺客的暗器淬了毒,并肩王筋脉尽废……往后恐怕,不能再上战场了。”

    “釜底抽薪,好毒的手段。”枕春咬唇,脑子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能映上这样的手段,那就是——慕北易。思及腊八宴上他可以赐下的并肩王府与那些话,样样都为取兵权而来。如此武功高强的刺客,想必是趁着柳柱国的风头,慕北易差令柳家麾下之人动的手。慕永钺的十万兵马,如今可能……她道,“早朝怎么说。”

    樱桃细细回忆,一字一句陈复:“陛下说感念并肩王一心为国,因蜀地的藩兵屡次打退南蛮,故而才惹来南蛮的刺杀。”

    枕春冷笑一声:“此处是乐京,天子脚下!区区几个南蛮竟有这样的本事刺杀九千岁的并肩王?!陛下欲何?”

    “并肩王尚在病重无法起身,神志浑噩,甚至无法言语。陛下说为了并肩王的身子着想,便想令暂摄蜀郡五万兵马的柳柱国暂时接手并肩王余下的五万。如此柳柱国便要统帅蜀郡十万兵马,一个不剩。此事还未定下来,目前是由着朝堂上新旧两派争论不休。”

    哪里甚么新旧两派。不过是慕北易的示意柳家的一派与并肩王慕永钺底下亲厚的一派。“……”柳家势盛至斯吗?枕春垂眸望着手上的一枚玛瑙戒指,轻皱眉头,“没有别的了?”

    樱桃四下看了看,递出一封书信:“今日早上,一个面生的宫娥传到绛河殿的。”

    枕春翻来看了看,是一封最朴素的不过的牛皮纸书信,展开里头只有一张纸。纸上几个锋利如剑的字迹,写着“生死容易如反掌,得意失意由一言。少年但饮莫相问,此中报仇亦报恩。”她左右翻了翻,“何处来的?”

    樱桃声音更是低微:“那宫娥说她是替道政坊徽安门附近的主子递的。”

    “住的谁?”苏白问。

    “住的正是并肩王,那儿是陛下新赐给并肩王的府邸。”

    枕春心头一沉,将那一张信纸揉碎了递给苏白:“仔细烧干净。”

    苏白应声了,提示枕春:“奴婢不知娘娘的心思,却要可尽本分提醒娘娘。嫔御议政是忌讳,娘娘若有紧要的要说,也要仔细机缘。”

    枕春坐在辇上,偏头看苏白:“你说……陛下算得聪明人吗?”

    苏白不解其意:“陛下治理天下贤明,是圣明之君。”

    枕春咬唇低头沉思一阵,对苏白道:“他太聪明反显得我过于愚笨,也幸好是他聪明。咱们陛下就是聪明霸道得很了,样样都要占先占优占万全。你说得对,这里是后宫,我若不剑走偏锋,便要沦为旁人的垫脚石了……”

    祈武九年的元日宴,办得十分简单。因为天子政事繁忙,又因为柳家风头正盛,柳安然也跟着受了许多赏赐。元日那天下着大雪,诸人在宴上也不过是天子与后宫嫔御们烫着暖锅吃些酒。烫暖锅这一茬是枕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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