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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有一点凉 作者:ly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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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多利落的一个人,这几天在公司见着瘦了一大圈。对了,以诺呢,怎么不见他?”

    安桢只是笑着不说话,心里总象是有团火在烧。

    晚上的时候,程晖过来看她时,她父母正好都不在,诺大的病房中只有安桢一个人,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对面的白墙,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走进来,苍白脆弱的象一抹游魂一样。

    程晖忍不住叹息,她这种恍惚的神情和以诺如出一辙。

    “小简,好点没。”程晖把手的东西放到床头。

    安桢似乎被他的声音从另外的世界拽回来,见是他,眼睛一亮,眼光绕过他向外望去,走廊上人来人往,门前却空无一人,安桢眼里的光茫眼见得黯淡下来。

    就算是普通的朋友病了以诺也绝对不会这样失礼,而现在,安桢不禁讽刺的一笑,也许现在自己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他没来?”安桢暗哑的问道。

    程晖觉得为难,这次来真不是一个好差事,可是看着老友那黯然的脸,他却不忍拒绝。沉默了一下也只好开口:“小简,以诺让我把这些东西拿给你。”

    安桢伸出手打开他放在床头的袋子,装着的都是她放在以诺那的东西,她落在那的衣服,她的几本参考书、她的小游戏机、她放在他床头的像框。

    安桢的手指轻抚着那个粉红的小像框,像框里她神采飞扬,笑脸如花。

    程晖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手,忍不住又道:“小简,我真是不知道你们俩怎么了,前一阵不是还好好的吗。以诺这几天也失魂落魄的,问什么也不说。”程晖看了一下安桢的神色,试探的问道:“是不是他要给他妈妈捐肾你不同意呀,今天他到公司请假我才知道的,不过以诺的个性沉稳,他既然决定了,就一定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你就体谅他一下,手术费的事,我们也都会帮他想办法的,你也别和他急。”

    安桢不知道程晖是怎么走的,只觉得心里一阵冷一阵热的翻滚,原来是这样。

    妈妈回到病房时,看见安桢正试图下床来,不禁吓一跳,忙扶住她:“安桢,你要干什么,这吊瓶还没打完呢,是不是要上厕所还是哪不舒服。”

    安桢轻轻一笑:“妈妈,我很好。”

    那笑容轻淡却坚决,似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似的,妈妈不禁一愣。

    “没事还不赶紧躺下,这都几点了,你还要去哪?”

    安桢想了一下,顺从的回床上,安静的躺好,脸上一直挂着那抹笑容,轻声道:“妈妈,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了。”

    第22章 无怨

    有时侯有时侯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侯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侯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待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常流

    ——林夕《红豆》

    如果往事可以重来的话,安桢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去找以诺,少年时的勇气总是可感可叹。听了程晖的话以后,心中的那团火就愈烧愈旺,安桢不知道想要和以诺说什么,心中不是没有怨怼的,但生起的那抹希望却越来越亮,她什么都不计较,她要在他身旁。

    只要,只要那爱是真的。

    虽然心急得象在火上煎烤,但安桢再见到以诺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安桢的烧终于退了,医生也允许了回家休养,趁妈妈忙着收拾办理出院手续时,安桢终于找机会跑了出来。她所在的病房在二楼,而何妈妈的病房在四楼,躺得久了,安桢还是有点晕,扶着楼梯慢慢的往上走。边走还想着,正是探视时间,以诺应该在病房。

    刚走上了几阶三楼的台阶,就觉得有人看着她,抬头看时,以诺正站在三楼的拐角上,手里拿着几张单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不过几天不见,以诺就象变了一个人,本来就欣长的身材愈发显得清瘦,鬓发衣衫虽然还是一贯的整洁,只是整个人象是几天都没休息过一样说不出的疲倦。

    安桢不禁心酸:原来在爱里受苦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目光落在他包裹着纱布的手上,安桢轻轻问道:“怎么了以诺,你的手怎么伤了?”

    以诺还是沉默不语,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色冰冷、目光晦涩。

    只是隔着几个台阶,却仿佛咫尺天涯,灯火阑珊。

    安桢不由低下头,似乎在仔细斟酌不知应该怎么开口。

    楼梯上不断有人走过,看着分立楼梯两端沉默的两个人都不免诧异的走过。可是俩人都无心理会。

    “以诺,”安桢终于缓缓的开口了:“你知道吗?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人听到的看到的都做不得准的。我只相信我感受到的,我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假的。”她的声音低哑,仿佛每个字都说得那么困难:“不管你原来爱过谁,不管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是不会离开的。你说我死缠烂打也好,不知羞耻也好,就算你真的不爱我……”安桢突然有一阵巨咳,咳得全身都抖成一团,忙抓住楼梯扶手。

    以诺踉跄了一下,似要奔下去扶住她,但终于忍住了。

    安桢突然笑了:“可是我爱你呀,这次换我来追你,我们就扯平了吧。”她那么刻意轻松的粉饰太平,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

    以诺一颗心痛得已经麻木似的,四天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撑过来的,闭上眼睛仿佛周围都是她的气息,甚至象是听到她吵嚷着叫他名字的声音,可是睁开眼,天高云淡,一切不过是虚无。每天晚上他都想快些入睡,也许她会入梦来,可是辗转反侧,终夜难眠,眼见着天色一点点泛青变亮,心里都清晰的想着:没有她的一天又来了。母亲也问过他几次,安桢这几天怎么没来,他怕母亲多心也只好笑着回答:她出差了。

    其实他知道她病了,也忍不住偷偷的到病房门前看她,她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苍白弱小,几个硕大的吊瓶挂在床头,她的父母围在床前忧心重重,以诺只静静的退开了。

    他让程晖把她的东西送还给她,虽然那样的不舍,虽然曾紧拥着她的衣服想汲取她的一丝气息,对着相框里欢笑的她枯坐到天明,可是就算再不舍得也不会再拥有了,爱情也不过是一场高烧吧,等烧退了病好了,她也就会把他淡忘吧。

    他没想到她还会来找她,看到她时他就楞在楼梯口,不过几阶台阶,可她似乎走得很吃力,她瘦了一大圈,原来有点婴儿肥的可爱的小脸尖削起来,原本合身的棉衣似乎也显得松散。以诺不知为何脑里闪过一句话: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见他许久不语,安桢终于抬起头来,努力向他露出一个微笑:“以诺,你是赶不走我的。”那声音轻而坚定。

    “安桢,”以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那声音听起来那么苦涩:“你这又是何苦,你和我在一起,是不会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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