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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水煮甜椒 作者:小红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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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水煮甜椒 作者:小红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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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暑假就数班助水的最凶。

    呵了声,刘碧嚼着大白兔,即兴作诗:“哦,程子,看他!多勤快!他个小眯缝,眼睛不大,花花肠子不少。敦实的热心学长,无助的迷路学妹,夕阳西下,骑着爱玛,就可以奔赴如家。”

    字正腔圆,浓浓的舞台剧风,寝室长笑成智障。

    程未不耐烦地塞上耳机,点开b站,闪退,指尖攥的紧:“高考语文及格了?你小子猪八戒戴眼镜,少装五四文青。”

    刘碧是个人精,一眼就辨出他的不高兴。他笑了笑,吹声哨:“蓝胖子走了。”

    果然,班助从门框挤出,满载老司机的跃跃欲试。程未将椅子踢远,哗啦啦一声,站起身。

    众目自然睽睽,寝室长压低声:“程子你......”

    他清清淡淡:“水喝多了,上厕所。”

    撂下话,程未走的大摇大摆,不忘将门带上。睨他一眼,刘碧笑,继续发消息。

    411小群体挤在角落,尤喜红着脸,问:“这人谁啊,长得可真行。”

    放下手机,刘小昭耸肩,脸颊的骨骼消瘦突出。视线恰巧对着窗,越过一排建筑阴影,能看见程未下了楼,脚步匆匆。

    厕所每层都有,他要去哪。

    初来乍到,程未也不识路,透过楼梯窗口,能望见对面阳台种着石榴树,小彩椒似得,红的正好看。树下坐着个女孩,穿着红裙子,很瞩目。

    班助还没赶到,他乐了,斗志昂扬。

    左拧三圈,不对,右拧三圈?宴旸死死握住门把手,郁结难平。买完姨妈巾,她一路迷到小阳台,进来才发现大门维修,前方封路。想回去,身后的门跟她较劲,老死打不开。

    扭头,玻璃门钻出个胖脸,拍着门,砰砰铛铛:“宴旸吗,我是班助聂申。”

    总算舒了心,她转了转把手:“门好像坏了,里头打不开。要不,学长从外面试试?”

    忙不迭地应好,班助抹了把汗,左捣鼓,右捣鼓,灰溜溜地去找门卫大叔。宴旸撇嘴,一松气,吹动刘海。

    太阳可真毒,她翻出防晒喷雾,嗞了全身,靠墙根蹲下。她塞着耳机,把头埋进膝盖。耳畔的旋律,是《style》。

    you got that james dean day dream look in your eye.(你的眼神不羁,就像詹姆斯.迪恩,年少轻狂。)

    and i got that red lip bsp;thing that you like.(而我红唇似火,一副你最钟情的古典模样。)

    被困的第二十分钟,双拼接运动鞋停在眼前,颜色很熟悉。迎着光,宴旸将手背拱成小帐篷,程未弯着腰,拿着绿色塑料锁具,正敛眸看她。

    “你怎么不说话,耷拉着头。”程未蹙眉,生怕她哭了。

    见他嘴唇牵动,宴旸扯下耳机,消弭的乐声挣扎着最后一句:midnight you  and pibsp;me up..( 午夜梦回,你来接我,车灯昏暗朦胧。)

    “抱歉,带了耳机。你刚刚说了什么。”

    第3章  3.

    “我路过,看见你困在这里,顺便就将门打开了。”将视线留在她身上,程未怔了半刻,很快又望向别处。

    她蹲在屋檐下,即膝的裙不小心卷了半乍,线条匀称,被光照成椰奶色。

    杨桃女士很讨厌这条吊带裙,法官的经验告诉她,直男癌的‘衣着暴露惹事论’是有现实依据的。

    可不是,宴旸惹了程未这个大麻烦。

    恋爱后的程未将准岳母的话奉为圣经,并且夸大发扬。当然,这些都是醋系程未的后话。

    江城是森林城市,搭眼一片绿,头顶的石榴树是滤镜的美。宴旸拎包站起身,不出所料,腿麻。

    捏了捏他手中的塑料锁,宴旸扶着墙,纯属好奇:“你还会开锁?”

    “我又不是锁匠。”低头,程未瞥见她兰花似的指尖,距离自己的手掌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

    “塑料锁就是挂在上头当摆设的,门没有锁死,只是生了锈,要想打开需要用力朝外推。”

    宴旸笑的客气:“真谢谢你。”

    短袖衫湿了半透,程未将刘海一掀,额头密布着汗。他很少与女生交谈,正儿八经说了那么多,她用四个字就打发了。

    宴旸眼珠很亮,像颗棕色玻璃球,程未放任目光与她纠葛,却也不忘受挫的懊恼:“这没什么。”

    谁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季节,晚夏或是初秋,灿烂的让人耳晕目眩。宴旸知道有人在看她,没有为什么,直觉。

    假意拉开背包找东西,她想了想,捞起一包口香糖。不好意思吃独食,宴旸问他:“要吃吗?”

    跨出门的腿又折回来,程未也不客气,二指熟稔夹起一片,吸烟惯用的姿势。

    幻想不出他吞吐云雾的样子,这张脸太柔和,就像坐在墨绿篱墙偷樱桃的男孩,干什么都像是在犯错。

    打开青皮包装,他嚼着满嘴薄荷味,慢条斯理:“味道不错。”

    扯唇轻笑,宴旸随他一前一后出门,距离留的刻意。

    从初二起,她尽量不与男生多言。最敏感的少女期,上课偷越三八线的手,拍着黑板灰的嬉闹,所有怦然心动的回忆,宴旸都没有。

    这是她磕在心底的冰,即使三味真火也难以融化。

    “咦?这门怎么自己开啦!”班助带着保安大叔姗姗来迟,他狐疑地盯着程未,当即认出这个惹眼的家伙,“你怎么在这?”

    程未笑得乖顺:“偶尔路过。”

    “路过?”班助双手插胸,不依不饶,“从北栋路过到南栋,从五楼路过到三楼?”这小子骗鬼呢。

    “北栋的厕所堵住了,味儿大。我这人有洁癖,爱干净。”程未咧起嘴,慢斤四两地吹个大泡泡,啪,破了,“学长你说巧不巧,我一路过,就把这门打开了。”

    这话明显讥讽某人屁颠颠的来,手劲儿却小的跟个娘们似得。谁都能听懂弦外之音,瞪着笑眯嘻嘻的程未,班助将二人带进班。

    除了程未和宴旸,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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