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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妆夺谋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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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妆夺谋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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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满目疮痍,而西境又兴兵攻打北周,朝中两大旧案还没办完,正陆续查办其他官员,皇上在京中想必也是焦头烂额,不见得再大兴喜事,太后寿诞应该不会大办了。”

    苏风暖道,“皇上早已经提前一个半月时下旨召各地藩王入京为太后祝寿,如今虽然出了这么多事儿,但圣旨以下,没有收回的道理。不会大办也会小办,总会热闹一番。”

    许云初点头,“不知湘郡王会不会应召进京。”

    苏风暖寻思道,“湘郡王这只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若他进京,我怎么也要丢下燕北之事回京一趟去会会他,趁机在京城,便让皇上拿办了他。若是他不进京,想要拿办他,总归麻烦些。”

    许云初道,“多年来湘郡王虽然名声在外,但总给人以不声不响的规矩感觉,真没想到会背地里行出这些事情。”

    苏风暖笑了一声,“在东境的贤名比皇上还大,也不算不声不响,只不过没你国丈府的名声大,多年来,被你国丈府给盖着了。”

    许云初闻言失笑,伸手揉揉眉心,深觉有理地叹道,“幸好国丈府迷途知返,爷爷如今也看开了。”

    苏风暖想到曾经在皇宫把国丈气的鼻子都歪了的铁青着脸的模样,一时也颇觉好笑。

    陈述能下床后,是个闲不住的主,便跟苏风暖要事情做。

    苏风暖瞅着他,一场大难,人瘦了不少,但没了想死之心,看开之下,虽然重伤未愈,但看着十分精神,便答应下来,将她书房给他开辟出一块地方,让他帮着她整理安排剩下一半府卫的抚恤事宜。

    她自己则腾出手来,处理积压的燕北公务。

    陈述坐在书房一角,看着苏风暖熟练地阅览安排整个燕北的事务,她的书房进进出出的人,每一样事情,过了她的手,都十分的干脆爽利,他一时又敬佩又服气。

    燕北王病好,能下床走动后,便也揽过了一堆事务,本来老王爷多年来已经退了下来,为找个时机等苏风暖接任燕北王,而将事情大半都推给了她。

    如今燕北残破不堪,人手紧急,苏风暖受着内伤一直未得休息,他心疼之余,更是觉得,只有她才能继续支撑起来燕北。

    于是,老王府抽空之余又对苏风暖提了趁机上奏折,对她想皇室请封燕北王之事。

    苏风暖来燕北时,与苏镇说过此事,但未曾与老王爷细说。闻言断然的对燕北王摇头,并且将对苏镇所说之言,与燕北王说了一遍。

    燕北王听罢后皱眉,琢磨半晌,叹了口气道,“缘缘啊,你说得也有道理。但若是北周未侵犯燕北,也便罢了,爷爷便随了你的意思,可是如今燕北满目疮痍,没个几年,怕是难以富荣,几十万燕北百姓啊,你二叔有将才,却无治之才。燕北除了你,谁能得用?”

    苏风暖闻言道,“爷爷,我二叔的两个儿子,如何不能用了?在麓山书院学成后,必有所用。继承燕北王,就该是正经的嫡系子孙。”

    燕北王叹气,“若是能用,我如何会千方百计让你认祖归宗?他们虽然不是庸碌之才,但也没有大能。燕北交给他们,我不放心。我们燕北苏家,世代居于燕北,你爹有治武功之能,但偏偏不要燕北,要做南齐的大将军,你二叔只有武将之才,无治之才,幸好有你在,如今才免于被破城,若是交给你二叔那两个儿子,我真不知,燕北以后会不会没落下去啊。”

    ------题外话------

    这是一更~

    第八章 前往燕北

    苏镇的两子,一个是苏念临,一个是苏念止,苏风暖自然熟悉。︾︾︾小︾说

    当年她认祖归宗时,他们还留在燕北王府,没有前往麓山书院,后来,她认祖归宗后,爷爷和二叔商议之下,便将二人送去了麓山书院。

    二人性子不随苏镇,是随了苏镇夫人,性情温良敦厚,虽然宽善温良是好事儿,但对于执掌偌大燕北的燕北王来说,没有点儿威严和雷霆手段,治理不了燕北。

    燕北王将他们送去麓山书院,也是想将他们打磨成材,麓山书院封闭教学,二人一送就是四年未回燕北。如今燕北出了战事,但麓山书院未必闻到了风声,麓山书院虽然立于南齐,但也是一处遗世独立的所在。

    四年过去,不知是否可有很大变化?不过天性使然之脾气秉性,后天怕是很难改了。

    苏风暖闻言也跟着燕北王叹了口气,但还是坚定地道,“爷爷,我是女儿家暂且不说,只说燕北王理当是正儿八经的嫡子嫡孙来继承。您刚说我二叔只有武将之能,无治之才,但我爹离开我未认祖归宗的那些年,我二叔也将燕北治理得很好。至于北周兴兵险些致使燕北倾覆,也是因有内鬼,燕北兵力不足,不能将这个过算在我二叔身上。”

    燕北王见苏风暖十分坚定,对他苦口婆心劝道,“缘缘,燕北有几十万百姓啊,一旦燕北将来弱了,北周便会来侵犯。我不是说你二叔不好,那些年,他将燕北治理得尚可,后来是因为你回了燕北,才使得燕北繁荣,念临、念止别说如今在麓山书院待了四年,就是十年,也不及你。燕北这一次创伤如此之大,若没有你,怕是自此一蹶不振了。我实在不想让燕北受二次荼毒了。”

    苏风暖看着燕北王几乎要老泪纵横,她无奈地说,“爷爷,我可是个心肠硬的,您别觉得我看不得萱萱哭,便要在我面前来这一套,想让我心软应承下你,我决不答应。您也一把年纪了,堂堂燕北王呢,别做这套了!”

    燕北王一噎。

    在书房一角的陈述险些喷笑,但不敢笑出来,只能拼命忍着,感觉忍得伤口都疼得很。

    苏风暖看着燕北王,见他马上就要吹胡子瞪眼,她上前一步,宽慰地拍拍他肩膀,“无论谁继任燕北王,我身为苏家的女儿,一旦燕北有难,都会不遗余力相帮,您就别为这事儿操心了啊,先把这事儿放下,如今这么多事儿呢,您再磨叽下去,入冬的雪一旦下上,很多事情做不完,可就麻烦了。”

    燕北王闻言抖了抖嘴角,半晌,笑骂了一声,“臭丫头,你若是男儿,不嫁人该有多好?喜欢谁就娶家里来!也不必为了容安王府的那个臭小子,人在燕北,心都飞去京城了。”

    苏风暖失笑。

    陈述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想着叶裳若是听了这话,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京中,容安王府,叶裳收到苏风暖的书信,反复看了数遍,舍不得放下,直到掌灯十分,他才嘟囔了一句,“哄小孩子呢,我难道猜不出如今燕北战后的情形吗?你怕是今年又错过我的生辰了。”

    话落,他将信纸放在桌案上,来回在屋中踱步。

    千寒见叶裳在屋中转到了天彻底黑下来,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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