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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闲凉 作者: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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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此,陆锦惜眼皮顿时就跳了起来,心里生出一种不大妙的感觉来:顾觉非这家伙,不会做得这么绝吧?这都告诉家长去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且觉得顾承谦态度很奇怪,她不大敢乱说话,只捡了旁人都知道的来答。“大公子虽是六年未归,但昨日在三贤祠祭拜,阅微馆开试,有鸿儒相伴。人人都说大公子才华盖世,昔年更是探花及第。侄女虽不与大公子相熟,可料想人才品格都是一等一。迟哥儿能拜他为先生,实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何等的荒谬绝伦啊!人人都觉得顾觉非是个好的……顾承谦一时间竟没有忍住,一下笑了一声出来,可眼底心里,却是淌着老泪。连他当初都没看出他披着画皮,又怎能指望世人看透呢?再一次,他久久没有说话。可没想到,这当口上,外面恰好传来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竟是顾觉非那边的陈饭匆匆来禀,说薛迟到了别院之后,便脸色发白,头上冒冷汗,直喊肚子疼。这一下,陆锦惜这个当娘的,哪里还能坐得住?尽管她心里面觉得薛迟这“状况”来得很离奇,毕竟方才还是好好的,这家伙身子骨也壮实,可面上却没表露出来。毕竟还是担心薛迟,她便连忙跟顾承谦告了罪,从屋里出来,由陈饭引着,连忙往别院去了。屋子里,只余下那满屋的药味儿。可顾承谦忽然觉得,这一点点的苦味儿,还比不上他心里弥漫出来的味道:宦海沉浮多少年,他哪里看不出顾觉非这简单的伎俩?薛迟好好的来,怎么恰恰这时候不舒服?顾觉非。这个他曾引以为傲的顾氏一门嫡长子,如今却让他一想起这个名字来,便觉喉咙里一股一股地朝外面冒血腥气!他是担心他找陆锦惜,是要对她说出点什么来。可他到底是身在局中,一叶障目了——纵使权倾朝野,可这一段陈年的公案,知情者寥寥,谁人敢言!顾承谦只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眼前也是一片的模糊,只能看到那一只搁在旁边的白瓷药碗。袅袅的烟气浮上来,又慢慢消失。直到放凉了,这屋里伺候的人,也没一个敢上来劝他喝。

    第076章这么撩是犯法的

    这一位老大人的态度,到底还是很奇怪的。告别了顾太师出来之后,陆锦惜一面跟着陈饭走,一面却回想着方才与顾承谦之间那一番没头没脑的对话,还有对方瞧着自己的眼神。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不很对劲。她只觉得,这跟自己关系不大,怕是关系到顾觉非。昨日在阅微馆都还好好的,今日却叫薛迟来他这边上学……陆锦惜看了前面引路的陈饭一眼,也不问薛迟怎么了。毕竟顾承谦能看出来的把戏,她也能看出来。只问道:“你们家大公子今日为什么要迟哥儿来太师府?”“这个……”陈饭其实是个机灵鬼,跟在顾觉非身边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平日里很少有什么差错。但陆锦惜问的这一句话,他却答不上来,或者说,不敢答。他想到昨晚上那惨烈的情状,只打心眼里心疼大公子。这一时沉默了一会儿,只轻声地嘀咕:“这个小的不敢说,但等您见到大公子,自然就知道了。”见到就知道了?顾觉非是个讲排场,也爱弄点玄虚的人。却没想到,他□□出来的小跟班也一样。陆锦惜不由笑了一声,还真有些感兴趣起来,也不问了,只跟着走。顾氏一门,满门荣华。这太师府的大,她早在当初来为顾太师贺寿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但今日跟着陈饭走了一遭,感触便越发深了。足足走了有大半刻,穿过了七八条回廊,甚至过了个府内的花园,她才瞧见了前面的小楼。这是在太师府西北的方位上了,周遭已经看不到多少的建筑,只有一座小湖,如同一块剔透的宝石,躺在这角落里。一条曲折的回廊,便绕着小湖修建,通向小湖另一边的几间屋舍。几丛扶疏花木掩映着,颇有点遗世出尘的味道。岸边系着一条小船,乘船的长篙就斜斜搭在旁边。顾觉非倒是个雅人。陆锦惜一见了,难得有些惊讶。她是早知道这人原本住在影竹楼的,也就是太师府寿宴时候大家听戏的那个楼,说是顾觉非用来藏书,后来搬到府里别的地儿去住了。没想到,是这么个地方。什么都好,可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太远了些。距离太师府如今的掌家人顾承谦所住的正院,竟要走上大半刻。她思索了一下京城中传言的这父子两人的关系,心里的认识又深了一层。陈饭道:“对面就是了,您跟我来。”陆锦惜点点头,也不多话,跟着陈饭就上了湖边的回廊,没走多久,便已经到了。抬头一看,月洞门上面挂着两个字:孤窗。照旧是顾觉非的字迹,照旧透着那种不爱掩饰的疏狂,偏生一笔一划都极有韵味儿。进去之后,一眼就能看到这边五六间屋舍,旁边还栽着几树夹竹桃。但环顾四周,却看不到几个伺候的人,竟给人一种冷清之感。陈饭领着陆锦惜往左边一转,过了一条通幽小径,便瞧见了修建在后面一些的小阁楼。自打搬来这边之后,这就是顾觉非的藏书楼和书房之一。因着地方尚算宽敞,所以今日临时充当了薛迟的“学斋”。陆锦惜一进去,正趴在桌上写字的薛迟就瞧见了她,两只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娘,你怎么来了?”这整座阁楼里面,入眼所见都是书。四面都是书墙,中间还立着不少的书架,就连隔断都用的是书架,只不过摆上了些文玩,挂了几柄扇子。陆锦惜只觉得这藏书量实在吓人,一时有些惊叹。听见迟哥儿这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瞧见靠窗的位置对设着两张雕花檀木太师椅,中间摆了张茶几,内侧便是一张很大的书案,排了一溜儿的笔墨纸砚。笔架上挂的大小各种毛笔,那叫一个齐全。薛迟就是坐在书案的后面。那临窗的太师椅上却是孟济手里捏着一卷书坐着,似乎是没料到陆锦惜的出现,他愣了一下,才站起了身来。陶庵书生孟济,虽帮着顾觉非办事,也给陆锦惜传过话,但往日还真没近距离地瞧过这一位曾经的京城三大美人之一。如今一看,只觉得那妆容素淡,越发衬出五官的精致来。眼角眉梢都凝着一种青莲似的冷冽,竟有种冒仙气儿的感觉。他心里面凛了一下,只想起顾觉非那些捉摸不定的心思来,暗自嘀咕一声“怪道顾觉非惦记”,嘴上却道:“见过将军夫人。”“孟先生多礼了。”孟济的名声,陆锦惜昔日已经听过了,只随和地一笑,也没多说,只转向了薛迟,同他解释。“你顾先生找我,要商量些事儿。你自己在这里可乖乖的,要听话。”“哦。”原来是顾先生找啊。薛迟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握着的笔头,心里其实有些担忧。过去在学塾的经历,让他一遇到先生找家长这种事,就有些风声鹤唳。谁叫往日他先生一找家长就没好事呢?也不知自己这一位新的先生是什么样子,找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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