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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闲凉 作者: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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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闲凉 作者: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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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陆锦惜先说了。这一时,自然没有半点不服气的道理。更何况她们也算聪明,几乎立刻就知道,先罚过了她们,才好下辣手把外头的丫鬟们都整饬一片,也好不落人话柄。当下便都道:“奴婢们领罚,自将内外整饬一片。若有换上的丫鬟名单,回头再递上来,请夫人过目。”陆锦惜于是点了头,让她们拿着令箭去折腾了。昔日的陆氏或许不大在意谁忽然来听个墙角,但她可就不一样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有露出个破绽来?所以,还是得小心为上,防微杜渐。除此之外,便是贺氏那件事了。怀恨在心挑拨谁都不要紧,对小孩子下手,便是犯了底线。一想起这人昨日满嘴的胡言乱语,她心里到底不很舒坦。账本一拿过来,略算个几笔,陆锦惜就派了账房那边的人,去“关照关照”贺氏。但“关照”的同时,又给珠姐儿带了好些日常的器用,并着几件昨日外面买回来的小玩意儿和礼物。至于贺氏怎么想,怎么折腾,她可就管不着了。反正她已经给下面人打过了招呼:“盯着些,不过若没折腾出什么大事,都别管她。太太若有什么话要问,但叫太太来问我。”贺氏这种色厉内荏的货色,整治起来是最没技术含量的。陆锦惜不会在这件事上掉以轻心,所以派人盯着,确保不会出岔子;但她也不会在此事上花费太多的功夫,一则犯不着,二则的确没有太多的手段能用。还能让她把个寡妇往死里掐不成?打一巴掌出口恶气便好。毕竟这会儿还有个不明不白说要娶她的顾觉非搁外面蹲着,总让她觉得心惊胆战。什么叫做“但请夫人给我一些时日”?这货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陆锦惜仔细地回想过了当初顾觉非在翰墨轩里面说的话,只觉得脑门子后面冒冷汗,心里头拔凉拔凉的。她曾以为自己了解顾觉非,因为他是自己的同类,披着善解人意的伪装,在这个世上横行霸道。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在感情这回事儿上,顾觉非的脑袋绝对不对劲。所以她根本无法猜测这人下一步想要做什么。解决过薛明琅这件事和料理过贺氏之后,她就派青雀在外面探听着点消息,看看太师府近日来的动静,自己则在屋里,开始烦恼给薛迟讲故事这件事。自打那一日讲过了“薛况温酒斩伊坤”这一出戏之后,罗定方还好,毕竟是国公府的孩子,没办法过来缠着,但薛迟就不一样了。仗着陆锦惜是他娘,每日下学回来,都不往外面跑了,就朝她屋里钻。左一句“娘你再讲讲呗”,右一句“你随便再编编嘛我爱听”,那口气,黏糊糊的,简直跟牛皮糖一样。就是陆锦惜这样坚决的定力,最终也都被这烦人精给缠化了。不讲也不成啊!不讲他不上学的时候能从早上唠叨到晚上!到底还是架不住这小子能磨,陆锦惜最终还是屈服了。她拿着几份战报,比对了一下基本的情况,挑了《三国》里几个比较契合的故事,加以镶嵌,最终昧着良心精心炮制出了“薛况刮骨疗毒”“大将军挥泪斩马谡”等“经典”桥段,把个薛况吹得天上有地上无,好像天上战神下凡。有时候陆锦惜自己想想,薛况有这么厉害吗?她不知道。经典桥段一凑就这样了啊,厉害得不得了。每次讲得心虚了,她就只能在心里头默念:大将军若泉下有知,还望海涵。吹您是吹得过头了一点,但人谁没个身后名呢?这些身后的虚名,您为国为民,都是担待得起的,担待得起的……至于薛迟,自然是每次都听得很仔细,像是要背下来一样。有时候第一天讲了,他第二天下学回来,还要跟陆锦惜讨论讨论昨天的剧情,或者某个战争的细节,哪里哪里是不是有漏洞,跟真正的战役好像有哪里不对。搞得陆锦惜十分怀疑:这小子该不会把她讲的又讲出去显摆了一遍吧?还别说,不想不觉得,越想越怀疑。陆锦惜没两天就警惕了起来。前面几日的故事,因有那一日乱改“温酒斩华雄”的教训在前,她都改得很仔细,挑的都是战报里情况较为详细的来套用或者杜撰;但是剩下的战报,就没那么详细了。这故事要讲下去,必得要拿到更详细的战报。于是,陆锦惜便有了个一箭双雕之计——她派人去了一趟永宁长公主府。一则送上点上次劳她帮衬九门提督刘进时的礼物,也算是她这个晚辈的孝敬;二则是想拿一份薛况在边关大小战役的具体情况,坦言是想要给孩子们讲故事。若能拿到这些东西,她既可以给薛迟讲故事,也可以了解到薛况有什么经历,是个什么样的人,且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实在是再好不过。永宁长公主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听见说是给孩子们讲故事,就交代人下去打点,没两天就给她搬来了一只沾了灰尘的大箱子。里头放着的,都是旧日的战报甚至是大小卷宗。送来的人说:“这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了,放在那儿许久没动过。长公主说了,扔那边也没用,就叫给您搬过来。也不拘什么时候看完,放您这里也没关系,您慢慢看,给孩子们讲故事要紧。”陆锦惜当然是谢过,给这送东西的塞了点银子,才叫人把箱子搬进了屋里。原本从借战报卷宗到这东西送来,没什么问题。可在打开箱子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了一点不对。箱子里的卷宗,都是一卷一卷整齐排放,特意整理过的。但上面依旧有着一层灰,证明很久没动过。且虽说是放了很久,但实际上每一卷看上去都很“新”,不是年月短,而是说用得少,并没有像是寻常常用常增的卷宗那样起毛边。甚至每一卷的新旧程度,看上去是一样的。陆锦惜打开来粗粗一看,便发现这些卷宗果然都是誊抄下来的,应该是在往年的某个时间集中誊抄,从字迹到用墨到格式,都很统一。“约莫人死后,抄录的备用吧?”死后整理功绩,抄录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陆锦惜心里虽有些奇怪的疑影儿,但也还没太多心,只感叹永宁长公主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一箱子东西,挺有本事。可后面的几天,那一种微妙的感觉,就更重了起来。这一箱子卷宗,她让白鹭青雀带着人把灰尘都清干净了,忙活了约有半日,才把东西一一按着时间先后排列整理,放到了书房的书架上,方便她查看。不查看不要紧,一查看她竟然发现这些卷宗的起止点不对。——永嘉三十六年到庆安七年。年号没差,永嘉是先皇的年号,三十六年是先皇驾崩的那一年,薛况在此之前已经入军随父兄作战;庆安七年则是当今皇帝萧彻的年号,这一年薛况战死含山关。但这里面几乎每一场战役都有,详尽无比,却独独缺了最后那一场。没有含山关一役。两种可能:第一,卷宗抄录的时间,在薛况殒身之前。含山关一役,自然没有进入卷宗,因为还没发生;第二,卷宗抄录的时间,在薛况殒身之后。但因为某种原因,含山关一役并不在抄录范围内。这可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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