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流产 谢姣妹砣-amanda赏玫瑰

      美人病娇 作者:了邪

    第61章 流产 谢姣妹砣-amanda赏玫瑰

    美人病娇 作者:了邪

    第61章 流产 谢姣妹砣-amanda赏玫瑰

    正说着,春秀进来禀报。

    “王妃,紫云轩来人求见您。”

    容尺素闻言挑眉。

    赵悦灵的人要见她?

    容尺素未语,兰溪直当的给回绝道:“不见。让她回去。”

    每次赵悦灵这个女人来都没什么好事情,兰溪是绝对不想再让紫云轩的人来打扰容尺素,特别是容尺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小宝宝。

    “额?”

    春秀顿住,有些为难。

    抬了抬眼眸看向容尺素,似是要等容尺素的意思。

    “王妃,赵悦灵那女人定然是不怀什么好意,您还是不要见她吧。”兰溪怕容尺素一时心软,便给同意了,连忙给容尺素道。

    容尺素安抚了兰溪一眼。倒是想要看看赵悦灵想要耍什么手段。

    “让她进来。”

    兰溪跺了跺脚:“王妃!”

    容尺素笑了笑,却是不说话。

    春秀退下去后,少顷便有一个身着绿色衣裙,裹着短棉袄的丫鬟走了进来。

    在容尺素跟前停下给容尺素行礼:“奴婢见过王妃,给王妃娘娘请安。”

    丹儿从未见过容尺素本人,向来只闻传闻这王妃的厉害。

    这一见,不免有些紧张。

    “起来吧。”

    “是。”

    丹儿起身,便听容尺素问她有什么事情。

    心有忐忑,丹儿好一会才道:“王妃,赵主子想见您,问您能不能见她一面,她有事情想要跟您说。”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生怕容尺素会突然间发怒。

    “赵侍妾想要见本王妃?”容尺素微眯着眼眸。

    倒是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赵悦灵想要见她做什么?

    “是的,王妃。近来赵侍妾一直在忏悔、后悔当初一时糊涂,做了糊涂事,险些伤害了王妃,想要亲自跟王妃您道歉。王妃,您能不能去看看主子?主子是真心想要给您道歉的。”丹儿说的诚心诚意,一脸的紧张,生怕容尺素不相信自己。

    忏悔?想要跟自己道歉?

    容尺素有些好笑,不过是想见自己,赵悦灵竟然找出这样可笑。恐怕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借口。

    赵悦灵会想跟自己道歉?

    这简直比让她相信云恒会爱上她还要难。

    “王妃?”见容尺素不说话,丹儿又小心翼翼的喊了容尺素一句。

    “本王妃身子不适,道歉便免了。本王妃也不是小气的人,事情过了便算了,何必还要旧事重提,你回去吧。”容尺素微微笑着,让丹儿退下。

    “王妃,赵主子是真心想要跟王妃您道歉的。您能不能……”

    丹儿还想要说什么,却直接被兰溪撵了出去。

    吊在嗓子里的小心脏也总算可以安心下来了。

    方才兰溪还真怕容尺素就答应了。

    幸好,容尺素没上赵悦灵那个蛇蝎女人的当。

    “看把你吓得。”容尺素无奈的看着兰溪。

    兰溪吐了吐舌头,跟容尺素辩驳:“奴婢也是为了王妃您好,那女人坏心思多着呢。要是一个不小心伤着王妃、和王妃您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怎么办。”

    说起孩子,容尺素手轻抚上了平坦的小腹。

    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弯着嘴角,轻叹了叹。

    “王妃,您怎么了?”兰溪不解的问容尺素,怎好端端又苦着一张脸了?

    容尺素摇了摇头:“没什么。”

    容尺素没有去紫云轩,赵悦灵似是不甘心,又让人来请容尺素一次,一来二去,似是要把容尺素请到为止,虽见不到容尺素,但在外面徘徊。或者跪着着实很无奈。

    兰溪直呼没有见到过这样不要脸厚脸皮的人。

    赶了几次都赶不走。

    这都是让容尺素越发好奇,赵悦灵究竟在玩些什么把戏,竟是不惜费尽这么多的力气来请她。

    “王妃,那女人不怀好意,您怎么能去。”听说容尺素要去紫云轩,兰溪顿时就炸毛了。

    “怎么?害怕她吃了你家王妃不成?”容尺素笑着问兰溪。

    兰溪嘟囔:“她自是没有这个本事的。”若有本事,能被自己蠢死两次?

    “既然没这个本事,还怕她作甚?”容尺素笑问兰溪。

    兰溪还要说什么,被晴河给制止。

    最后无奈,只好跟着容尺素去了紫云轩。

    赵悦灵下了禁足令,不许云恒来见她,却未说不许容尺素进来,看守的丫鬟婆子皆是受了赵悦灵的好处,彼时容尺素来,自然也不拦着容尺素,直接就放了容尺素进去探望赵悦灵。

    容尺素在一旁软塌坐下,瞧着跪在地上的赵悦灵,也不让赵悦灵起身,给小三儿顺着毛发,少顷才问赵悦灵:“听丫头说,你想见本王妃?”

    赵悦灵跪在地上,弓着腰不敢抬头,“是的,王妃。”

    瞧着她累的瑟瑟发抖的双腿,估摸跪得也差不多了,容尺素才让赵悦灵起身。

    “有何事便说吧。”

    “上次的事情,是妾身一时糊涂,险些害了王妃您,还请王妃恕罪,原谅妾身一时鬼迷心窍。”

    “我看你分明就是心怀鬼胎。”兰溪没忍住憋了句出来。

    赵悦灵眸中迅速积攒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摇着头:“王妃,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容尺素扫了兰溪一眼,兰溪连忙闭上了嘴。

    只是还是有些不满,忿恨地瞪着赵悦灵,赵悦灵委屈的就哭了出来。

    可怜楚楚的模样,倒是好生叫人心疼。

    “事情既然过去那就算了,赵侍妾无需如此,起来吧。”

    跪得太久,赵悦灵站的有些不稳,还幸得绿儿上前搀扶,才咬着唇勉强站了起来,没有摔倒。

    下意识轻抚小腹的动作使容尺素皱了皱眉,赵悦灵怀孕才三个月,肚子还并未突显。

    赵悦灵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帘,问容尺素:“王妃,妾身可以单独跟您谈谈吗?”

    “哦?赵侍妾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说的?晴河兰溪皆是本王妃的亲信,你但说无妨。”

    “王妃,您是怕妾身对你怎么样吗?妾身现在已经怀有了孩子,这里是妾身的院子,妾身怎会……”这里是她的院子,就算要害,也万不会让在这里害她!

    赵悦灵再三坚持,“王妃,妾身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赵悦灵这达不到目的便不罢休的性子真是让人不喜,不过却越发的挑起容尺素的好奇心。

    容尺素让晴河兰溪退下。

    想要看看赵悦灵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两人退下去后,屋子内仅剩下赵悦灵、容尺素二人。

    容尺素喝了口茶,睨了眼赵悦灵:“有什么话便说吧。”

    赵悦灵这回也不装了,微扬着下巴,直勾勾的与容尺素对视。

    赵悦灵长得着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巴掌大的瓜子脸,杏眼桃腮,唇红?白,一身水蓝色的衣裙把她衬得肤若凝脂,领如蝤蛴。

    一颦一笑,都是这么的勾人心魄,女子看了也移不开眼球,怪不得云恒会为赵悦灵着迷至此。

    若是身为男儿身,不看别的,单是这样的相貌,这样的美人儿,她恐也会心动吧?冬大节血。

    男人都是免不得俗。

    云恒自然也不列外!

    只是,怎竟在赵悦灵身上,竟是会看到她前世的身影?

    乍看,倒是与前世的她有好几分相像。

    只是相比于前世的自己,赵悦灵身上多了几分她前世没有的媚气和温婉如水。

    “王妃。”赵悦灵唤了她一声,把容尺素唤了回神。

    容尺素不语,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赵悦灵,似是想要看看赵悦灵想要玩什么把戏。

    “王妃,我与王爷是真心相爱的,王爷根本就不爱你,你又何必苦苦纠缠着王爷呢。”赵悦灵问的理直气壮,根本就没有之前的半分柔弱。

    “哦?那你的意思是?”她轻笑,也不怒。

    赵悦灵是想要跟她摊牌?

    “所以妾身想请王妃离开王爷,不要再纠缠王爷了。王爷爱的只是我,根本就不可能爱上你。”

    “王妃也是个聪明的人,又何苦要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浪费时间呢?这样对王妃您根本就没有好处。若王妃您先向王爷提出和离,如此,王妃您也不丢脸,依照王妃您的身份,想要在嫁予别的优秀男人,并非什么难事。”

    赵悦灵如此苦口婆心的替她着想,若不是知道赵悦灵是在劝她跟云恒和离,自己败坏自己的名声,容尺素真的要感谢赵悦灵了。

    少顷,她讥诮的笑了出声:“你倒是替本王妃着想。”

    讥讽的睨着赵悦灵:“只是,本王妃为何要与王爷和离?本王妃是王爷的原配妻子,便是插足,也是你插足本王妃与王爷,你现在跟本王妃说这些不觉得很好笑吗?”

    容尺素到真不知道赵悦灵那里来的这么大勇气,与她说这样一番话。

    不说这婚事是皇上赐下的,纵使是想离也离不了,便是说,‘和离’这都是天地不容的。

    若不是着实过不下去,忍不了,再苦再累,谁愿意和离?

    身份高贵点没什么,若没有一点背景,‘和离’一个不慎,便会被夫家冤枉成偷汉子,侵猪笼的。

    这赵悦灵倒是真的会替她着想考虑。

    小说电视剧看多,赵悦灵根本就不懂真正古代的条条框框,用她自以为的知识仍继续大言不愧,一副大佛大悲的模样:“王妃,我这也是为你好。若以后被王爷休了,丢脸的也是你。”

    “反正迟早也是要被休,王妃又何必要等着做被休的那个呢?何不若早点儿自己解脱,如此,便是和离,妾身也会让王爷善待王妃您的。”

    容尺素怒极反笑,她虽没有想过跟云恒天长地久,却也没想过终有一日,竟然有人敢在这里大言不愧的劝她与云恒和离,真是可笑至极。

    “如果本王妃说本王妃不会跟王爷和离呢?”

    “那王妃就不要怪我了。”

    心生警惕,容尺素眯了眯眼眸,“你想做什么?”

    余光瞥见雕花缕空木门外映现的一道影子,赵悦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纤细如玉的手指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食指、中指指腹在肚子上敲了敲,眸中闪现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容尺素睨着赵悦灵的动作,皱着眉,下一秒,赵悦灵便提着嗓子委屈的哭喊道:“王妃,妾身知晓妾身不该进王府,还怀了王爷的孩子,求求你,求求放过妾身,放过妾身的孩子吧,妾身以后定当不会再见……啊……”

    抓起容尺素的手,用容尺素的手来推自己,惊呼了一声,往后面重重的仰了下去,容尺素微微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的伸着手想要去拉赵悦灵,没有拉住不说,这一幕恰巧让刚走进来的云恒给看到。

    云恒身上还穿着未来得及换下的甲胄,面容憔悴,看样子是刚从军营回来,便匆匆来了这里。

    猛地瞪大了眼睛:“灵儿,”惊呼了一声。

    云恒连忙跑了过去,赵悦灵倒在地上,双腿间鲜血汩汩流出,面色苍白,额头上渗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珠,见着云恒,美眸泪盈盈,疼得哭了出来。

    “王……王爷……我好痛,妾身的肚子好疼。孩子,王爷,孩子……”豆大的泪珠从赵悦灵的眼睛里滚出来,手关节泛白紧抓着地上的地毡,疼得叫了出声。

    云恒大惊连忙弯下身,抱住赵悦灵。

    方才赵悦灵的丫鬟来请云恒,云恒许久未见赵悦灵,心中本就心存愧疚,见丫鬟说的声色俱全,一时心软便过来了,怎也没想到,竟是见到了这一幕……

    “别怕灵儿,没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安抚着赵悦灵,云恒朝闻声跑进来的丫鬟嘶吼道:“你们这些废物,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被云恒这一吼,霎时都缓过了神,应了一声,连忙退下去请大夫。

    “王妃?”晴河兰溪进来也被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到了,讶异的看着赵悦灵,晴河兰溪下意识的看向了容尺素,相比于别人质疑的目光,两者看容尺素眸间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容尺素抿着唇未语,美眸阴沉不定的看着把赵悦灵抱起来的云恒,和赵悦灵红了一片的裙摆,怎也没想到为了陷害她,赵悦灵不惜再度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害她!

    云恒安抚着紧抓着自己衣袍,一脸痛苦的赵悦灵:“灵儿没事的,孩子一定没事的,别怕,有本王在,本王定当不会让你跟孩子出事。”

    扭头云恒冷冷地睨着容尺素:“容尺素,你心肠怎能如此恶毒,就算是灵儿再有什么不对,但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下得了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最好祈祷灵儿与灵儿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朝容尺素吼完,云恒抱着已经疼得昏了过去的赵悦灵进内厢,把赵悦灵放在床榻上。

    容尺素怔怔地矗立在原地,“王妃……”兰溪咬着唇,被容尺素制止,嘴角弯出一抹苦涩。

    怎眼睛有些涩涩的?定是风儿迷了眼,进了沙了吧?

    “回去吧。”容尺素转身即走,并不打算做任何的解释。

    他连问都不曾问一句,单凭他所见,便给她定下了罪名。

    她还有什么好解释?

    赵悦灵存心要陷害她,云恒也不相信她,解释再多看在云恒眼里定然也是个笑话吧。

    兰溪还想要问什么,晴河朝兰溪摇了摇头,兰溪抿着唇,看了眼屋子里面的云恒,赵悦灵,兰溪才一脸忿恨的与晴河跟上容尺素。

    虽然容尺素什么都没说,但晴河兰溪坚信不可能是容尺素推的赵悦灵,眼见不一定为实,定当是赵悦灵那个贱人陷害的王妃的,两人坚信。

    回到同梦阁容尺素把自己关在了厢房里,谁也不见。

    心底一阵揪痛,无声无息的痛。

    容尺素闭了闭眼,望着外面飘着的茫茫大雪。

    天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来找容尺素的下人全部被晴河兰溪拦在了外面,一律不见。

    门突然间猛地被人推开,容尺素闻声回头,原来是云恒闯了进来,晴河兰溪拦也拦不住。

    容尺素看着云恒皱了皱眉,云恒对身边的晴河兰溪吼一句,让两人退下,两人不依,怕云恒会伤害容尺素。

    直至容尺素让两人退下时,两人才咬着牙退了下去,守在门外,不敢走远,以便万一云恒会伤害容尺素,还能进来帮忙。

    云恒走近,俊脸铁青,微红着眼角,眸若充血,才半天本就憔悴的脸,现下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你来做什么。”容尺素抿着唇,面容冷静。

    就是这样平静,平静到紧紧地刺激着云恒的神经。

    “容尺素,孩子没了,灵儿的孩子没了,你高兴了吧?”云恒朝容尺素嘶吼,眸中闪现的痛色,似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眸中微微闪过一抹诧异,很快就恢复如常。

    微微翘起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诮:“那又如何?怎么,真想拿我的命给那孽种偿命吗?”

    云恒突然间掐住了容尺素的颈脖,神情有些失控:“容尺素你害死了本王的孩子,你害死了本王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还这么无所谓,如此理所当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的心是黑的吗?”

    云恒摇了摇头:“不,你根本就没有心。”

    颈脖被云恒掐着,容尺素呼吸都很困难,呼吸不过来,面色有些涨红,容尺素抬起头直勾勾的跟云恒对视,用极冷静的口吻跟云恒道:“云恒,你难道不知道王府的长子嫡孙只能由我来生吗?”

    眼瞳猛地瞪大,“所以你就杀了我的孩子?容尺素,世间怎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掐着容尺素的手更加用力,似是轻轻一扭就能把容尺素的颈脖给扭断。

    呼吸一窒,容尺素苍白的手去扳云恒掐着她脖子的手,挣扎不开,突然间却是被云恒抱住,容尺素一惊,看着云恒铁青着,眸若充血的脸,“你想做什么。”

    淡漠的脸闪现出一抹惊慌。

    云恒嘴角突然间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既然你这么想要给本王生个孩子,那么本王就成全你。”

    “不……不要,云恒你放开我。”容尺素慌了,猛地摇头,想要挣扎开云恒,从未有过的惊慌。

    云恒已经疯了,他绝不能让他对自己做什么。

    郑太医说了,她现在怀孕一个多月,孩子尚还未稳定,不能行房事。

    云恒把容尺素扔在了床榻上,不给容尺素挣扎的机会,压了上去,轻轻一撕,便把容尺素身上的衣服给撕碎。

    深深宛若啃咬地吻如同雨点般落在自己的唇、颈脖、锁骨,每一寸都留下深深地痕迹。

    “云恒,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你这个禽兽。”泪水从眼眶溢出来,若是往日,云恒定当会心疼容尺素,放过容尺素,但现下云恒已经被气疯了,如同一个野兽般,丝毫没有了理智。

    “容尺素,你痛,本王更痛,你害本王没了孩子,你害灵儿至此,本王也要叫你尝尝本王所受的痛苦。”

    紧紧地抓着容尺素的双手,在容尺素反抗之际,送了进去。

    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容尺素大喊了一声,云恒眸中闪现一抹怜惜,旋即又被那怒火给湮灭。

    狠狠地要了容尺素,既然这个女人不肯给自己生孩子就算了,现在竟然连灵儿的孩子都不肯放过,这时间怎会有她这般恶毒的女人。

    下!身传来的疼痛,容尺素哭着已经叫不出来了,不知过了多久,似是有什么在腹中流失。

    猛地想到了什么,容尺素瞪大了眼眸。

    孩子,她的孩子……

    不要,她不要她的孩子离开她!

    这个原本容尺素刚下定决心要生下来的孩子,便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容她身体里流失。

    “云恒,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放过我的孩子。”她在他身下挣扎,哭喊着,哀求着。

    容尺素撕心裂肺的哭喊从里面传了出来,守在外面的晴河、兰溪顿时就吓到了,暗叫了一声不好,准备破门进去,可门不知道何时被云恒从里面反锁,打不开。

    “王妃……”两人猛地拍打着门,里面除了容尺素的哭喊声,和云恒低吼的声音,便没有任何的反应。

    愤怒、怨恨把云恒冲昏了头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容尺素的身!下流淌着惊心怵目一床的血,身!下的人儿,面色苍白,泪水在脸上干固,眼瞳开始有些空洞散煥。

    云恒顿时就懵了,两人破门而入,恰好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被吓懵了。

    “王妃……”

    容尺素躺在云恒的怀里,早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泪水从眼中溢出,容尺素狠狠地瞪着云恒。

    云恒张了张口,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请来了郑太医,云恒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外面,垂着脸一言不发,周遭散发出宛若千年寒冰般冷冽的气息。

    等郑太医出来后,云恒一个箭步上前,激动的一下子抓住郑太医的衣领:“素素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朝郑太医吼道。

    郑太医的面色很冷,很难看,毫无畏惧云恒王爷的身份,冷冷地睨着云恒,一字一句的道:“孩子没保住,王妃流血过多,尚还昏迷不醒。”

    “什么?”云恒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孩子?什么孩子?

    “你在乱说些什么?”

    郑太医冷哼:“王爷就算再饥渴,也应该节制一些。就算您再对王妃不满,但王妃肚子里怀的也是您的亲生孩子,王爷怎可以如此对待王妃。这王府的长子嫡孙本就该由王妃来……”

    郑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衣领被云恒抓得更紧:“本王问你什么孩子,你说容尺素怀孕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怀着本王的孩子。”

    “王爷别说您不知道王妃怀了你的孩子。”

    ‘轰’地一声,仿似有一颗炸弹在云恒的脑间炸开,不可思议的摇头。

    容尺素竟然真的怀了他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是这么的讨厌自己,恨不得自己死,她怎么可能怀了他的孩子?

    双手抓住头发,云恒大喊了。

    此举,把郑太医和晴河都给吓到了。

    “不可能,容尺素怎么可能怀了本王的孩子,本王不相信,不相信。”吼了一声,云恒狼狈的跑着离开了同梦阁。

    若容尺素真的怀了他的孩子,那他方才岂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如此,他跟容尺素又有什么区别?

    “王妃,您没事吧?”兰溪红着双眶,看着躺在床榻上,脸白如纸,双眼散煥空洞无神的容尺素,咬着唇,鼻子酸酸的。

    容尺素没说话,静静的睨着眼前的帷幔。

    兰溪有些哽咽:“王妃……”

    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来,半响,容尺素才轻启了启唇,字从嘴里吐出来:“兰溪,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虚弱的声音很飘渺,如同过眼云烟,怎也抓不住。

    “王妃,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的,您不要这样子,奴婢害怕。”兰溪跪了下来,抓住容尺素的手,哽咽的声音混着泪水。

    兰溪从未如现在这般后悔过,当初为什么要把容尺素的药给换掉,若不是她自作主张把药给换了,容尺素就不会怀孕,没有怀孕根本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王妃就不是这么痛苦伤心。

    湿濡的睫羽颤了颤,闭上了眼眸,“你们都退下吧,我想静静。”

    “王妃……”兰溪有些犹豫,被晴河拉着退下:“兰溪,让王妃静一静吧。”

    兰溪看着同样很难受微红着鼻子的晴河,犹豫的看了眼床榻上虚弱的容尺素,这才退了下去。

    手放置于腹部,心宛若刀割,另一只纤瘦的手紧抓着床单,指尖泛白,容尺素紧咬着唇,颤抖着心脏,痛哭了出声。

    孩子从肚子里流失的是那么的真实,那样的小生命才不到两个月,就这样离开了她!

    这痛,比当年得知萧青城、江姒两个人搞在一起,背叛了自己,还要痛。

    云恒,赵悦灵,她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誓是要她们给她未出生的孩子偿命,她定是要叫她们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紧攥着的手紧握成拳,修剪的干净漂亮的指甲嵌进肉里,鲜血渗出,这痛,远比不上心中的痛。

    恨不得把云恒跟赵悦灵两人碎尸万段。

    容尺素想要从床上起身,虚弱的却是连动都动不了。

    夜半时分,容尺素眼睛还睁得老大,根本就没有要睡着的样子。

    黑夜中,透着窗户佛照进来的光芒映照着在容尺素苍白的脸上极为吓人。

    门突然间被打开了,容尺素却毫无反应。

    云恒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抿着薄唇,来面对他该面对的事实。

    云恒在容尺素跟前停下:“素素。”

    看着容尺素这个样子,心若刀割,懊悔至极。

    容尺素没有反应,宛若行尸走肉一样躺在床榻上。

    张了张口,喉咙里似是被什么卡住,一时竟是说出话来,好半天才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不是故意的。”

    容尺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反应,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抓起身旁的枕头朝云恒砸了过去,指着门外朝云恒吼道:“滚,你给我滚,你还来假惺惺做什么?”

    “现在我的孩子没了,你开心了吧?你终于给赵悦灵那个贱人和她的孽种报仇了,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看到我如此,你一定很开心吧?”眸中闪烁着泪花,她笑,笑的极为讽刺。

    面色浮现出一丝怒气,但抿着唇,云恒隐忍着却不发脾气,眼中又闪现出来愧疚心疼,愧疚什么?心疼什么?

    看着云恒这个样子容尺素觉得无比的嘲讽,害死了她的孩子,他有什么好愧疚的?

    他不是一直都恨不得自己死吗?

    现在这样他该逞心如意才对的吧!

    来这里装着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算什么?来恶心她吗?

    还是来同情她这个恶毒的女人?

    抱歉,她不需要!

    容尺素支撑着虚弱的身子,披散着一头乱糟糟的青丝,面色苍白的宛若白纸一般,极为渗人:“你走,我不想见到你。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告诉你云恒,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给我的孩子报仇的。”

    她朝云恒吼,过于激动整个身子都气的发抖,险些倒了下床,云恒要上前,不过脚步却似是是被灌了铅一样,动也动不了。

    睨着容尺素,云恒道:“我不知道你怀了孩子,我以为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了我的孩子,若是知道你有了孩子,我定然不会这样的。”

    现在,是在怪她吗?

    面对容尺素责备嘲讽的眼神,一时间,云恒竟是无话可反驳。

    “到底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你说啊,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你痛难道本王就不痛吗?那也是本王的孩子,本王的亲生孩子!你以为本王就不痛吗?”云恒抓着容尺素瘦骨如柴的手,质问着容尺素。

    一天失了两个孩子,一个且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上的,自己心爱的女人尚还如此,云恒的心里现在比任何人都还要痛,还要难受。

    可是……

    他能怪谁?怪眼前这个女人吗?

    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怪她?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漂亮的眸子恨恨地瞪着云恒,容尺素斩钉截铁的道:“云恒,我不会原谅你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总有一日,我定是要亲手杀了你和赵悦灵那个贱人。”

    两人对视,容尺素过于坚定的神情,映入云恒的眼帘,云恒神情复杂,突然间把容尺素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似是一个不小心,容尺素便会从他手中逃脱。

    熟悉的淡淡木兰香,混合着浓郁的酒气,狠狠地鸷痛了容尺素的心脏。

    想要挣扎,怎也挣扎不开。

    被云恒桎梏的紧紧。

    下巴搁在容尺素的削瘦的香肩,云恒的声音几近祈求:“素素,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不要这样了好吗?对不起素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还会有孩子吗?

    她嗤然冷笑,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云恒你别做梦了,不会有了,我们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说啊,你这样什么都不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担心她?

    担心她死不了,他就没办法把赵悦灵扶正吧!

    “我告诉你,我不会死的,我要一直活着,让你跟赵悦灵永生永世都没办法在一起。”

    云恒哑言,从前的误会太深,现在跟她解释,容尺素也听不进去,云恒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容尺素。

    这一夜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云恒怀里睡着的。

    却知晓自己做了好多梦,都是那些她不愿意忆起的往昔。

    有江姒,有萧青城,有年少时,她几近想不起面容的小男孩向她许下的嫁娶之约!是母亲曾拿来笑话她的!

    那些噩耗的话,在她耳畔旁环绕。

    “姐姐,我跟青城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被她发现她们两个在滚床单时,她向来乖巧的妹妹江姒跪在了她跟前,哭的一脸的楚楚可怜,似是春雨过后颤抖的桃花,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跟妹妹其实并不那么像,自小她便有着姜国第一美人之称,可是她的妹妹,顶多只能算面容姣好,上等美人,远及不上她。

    起初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萧青城会不要她,会爱上江姒,甚至是不惜不要太子之位都要娶江姒。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她性子始终都太过要强,始终让萧青城在她身上找不到让男人自豪的依赖感、征服感。

    身为女人,江姒比她成功多了,她懂得男人的心理,会讨好男人,知道该怎么时候顺从,撒娇,这是她永远学不来的。

    原以为重生一回会好,可她还是输了,输给了同江姒那样的女人!

    可笑至极。

    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姒发笑。

    后来,她又梦见她不甘心,算计死了江姒的孩子,让江姒永远都生不出孩子。

    萧青城是太子,他断不会绝后的,生不了孩子的江姒自然不能当皇后,她的太子妃的位置被废,贬做侧妃。

    她让江姒的天敌顾含烟当了皇后,看着萧青城、江姒痛不欲生!

    自己也跟着痛不欲生,把自己活活的给折磨死了!

    灵魂在空中飘着,她看着为她伤心的阿爹、阿娘,第一次哭了!那时的她,早就忘记眼泪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做了这么的坏事,活生生的把江姒毁了,把整个家毁了,她们竟然还会为了她哭。

    那一刻,她觉得她真的好可悲!

    她又梦见了,那个她几乎快忘了的记忆,儿时,有个小孩童曾赠她鸳鸯扣,许诺等她及笄便用十里红妆铺满路来迎娶她!给她最盛大的婚礼!

    往后十年,她再未曾见过他,但每年是生辰,她都会收到他赠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不然,她想那么小的事情,她定然是会忘记的。

    譬如,她早就想不起那个男孩的面容了。

    **

    耳畔,似是一直有人在唤她‘素素’唤她快点醒过来。

    很好听的声音,可是她并不想醒啊!

    醒了,她便会记起,面对她的孩子没了,那个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的小生命没了,被她所谓的丈夫弄没的。 [妙*筆*閣~]  更新快

    醒来,她就要面对一切她不想面对的事情。

    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郑太医,王妃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云恒皱着眉,扭头看向郑太医,容尺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云恒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乱如麻。

    早就乱成了一团,理智回来,云恒懊悔自己对容尺素做的一切事情,可现在俨然没有回头的路,只能咬着牙,看看能不能扳回来了。

    郑太医虽对云恒不满,但时下也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现在要做的,便是该如何让容尺素醒过来,其他的现下无暇顾及那么多。

    摇了摇头:“王妃倒是没什么大碍,身子调养回来便可。只是,王妃自己不愿意醒,下官也没办法。”

    咱们素素快要逆袭了撒~

    第61章 流产 谢姣妹砣-amanda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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