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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从了我吧 作者:鸡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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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从了我吧 作者:鸡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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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灯都能放进水里,他那个也不算多大的损失了。

    我们沉默地看着两盏灯随着微波水流向前缓缓流动,不一会儿,一阵风起,泛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涟漪,我的莲花灯往右边一歪,将沈月卿的莲花灯压住了。

    那盏白莲灯由于倾斜,灌进了水,灯座的火灭了。

    五吊钱的莲花灯毕竟是最廉价的白纸做的,沾了水,很快就烂掉了。水面上只剩下一盏破木灯座,还有一盏徐徐向前流动的彩色莲花灯。

    我心里咯噔一声,小心地看向沈月卿。这该死的莲花灯,抢了领导的风头不说,还把领导的宝贝给毁尸灭迹了。

    沈月卿的脸色果然不好。或者说,也不能算不好,只是一种比往日更加平淡冷漠的神情。

    他瞥了我一眼,我欲言又止的话终于是梗在了嗓子眼。

    “朱珠,你回去吧,别忘了你该做的事。”

    我该做的事,便是在两幅《鲤鱼跳龙门》中选择一幅并模仿。

    “是,沈总,您也早点回去休息,请保重身体。”

    他朝我点了点头,我刚转身,眼角余光瞥见那一抹白色身影像断了线的风筝,往前倒下。

    想也没想的,我扑上前去接住了他,只看到他眼神恍惚,喃喃道:“当真是祸躲不掉么?”

    我:“……”

    *

    沈月卿生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总之是陷入了长久的昏迷。额头倒是冰冰凉凉的,一点也没有发烧的迹象。

    说来惭愧,我只会根据体温来衡量人是否头疼脑热,其他病我就诊断不出来了。

    沈月卿不会是中风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一会儿,府医来了。是个干干巴巴的瘦老头,总是拧着眉头,今天在烧烤大会上见过他,他一个人疯狂地吃下了很多肉。

    府医替沈月卿把了脉,原本拧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最后竟是怒气冲冲地将沈月卿的手腕一甩,背起药箱准备走人了。

    我见状赶紧拦住他:“先生,沈总他情况怎么样了?”

    他好歹是王府总管,你的工资还是他发的,这个工作态度也太差了吧。

    府医瞪了我一眼,恶狠狠道:“让开。”

    我没肯让。

    “请先生为沈总开个药方,好让朱珠替沈总去抓药熬汤。”

    府医冷笑一声,道:“他自己的身体他不清楚吗?好不容易用九转丹稳住了,他怎么还能如此胡来?死了拉倒吧。”

    我听的一头雾水,还想要说上几句话,那老头已经踢开门走了。

    好远都还能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

    沈月卿继续昏迷着,阿影替他去看护宁王殿下沐浴,整个小院里又只剩了我一人。幸而我把那两幅《鲤鱼跳龙门》给带了出来,打发时间也不算太无聊。

    没敢点沈月卿这里的蜡烛,怕他叫我赔钱,只能坐在窗前借着月光观察。

    两幅刺绣,一幅精妙绝伦,一幅一裤子屎。

    精妙绝伦的没什么看点,我盯着一裤子屎的发呆。

    ……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我烦躁地将刺绣摔在了地上,一只素手从地上将它捡了起来。

    他轻咳两声,将桌上的蜡烛点亮了。

    一裤子屎的绣品又重新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心虚地低着头,沈月卿却难得没有骂我,温温和和道:“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师父了。”

    我的脑海里一片茫然。

    师父。

    他说他是我的师父了。

    他以前指导过我认字,算是我的老师。但师父不同于老师,这两字承载的东西实在太多,也许一辈子的羁绊,都斩不断了。

    “我们沈家的剑法,就藏在这幅绣品中。我说过,心中有剑,手中无论拿的是什么,都可以作剑。筷子、匕首,甚至只是一根绣花针,都可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抬起头看他,心情十分复杂:“沈总,你是不是缺钱了,要跟我收拜师费?”

    作者有话要说:

    朱珠的想法≠沈月卿的想法。

    谢谢小桥妹纸浇灌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32章 洗头

    沈月卿只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他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淡淡道:“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用再遮掩这份心思了,我就是图钱。”

    这种可耻的想法竟然说的理直气壮。

    我在心里呕了一口血。

    像我这样的穷鬼,还能再榨出一个铜板来吗?

    半年的月钱早就到了他的口袋里,白七赠的那锭金子也被他吞了,我哪里还有钱?

    “你暂时没钱也没关系,先赊着,有空再写借条,以后一并算上。”

    沈月卿倒是考虑周到,连赊帐和写借条这种招数都使了出来,先前我对他因病晕厥而产生的同情倾刻间荡然无存。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月卿披散着长发的模样,更衬得他面色温凉如玉。

    他伸手在自己脑袋后面摸了摸,竟然摸出了一只蝴蝶。

    是只白色的菜粉蝶。

    小菜粉蝶扑楞着翅膀,在他手心一拱一拱的,状似亲昵。

    沈月卿突然变了脸色,甩手就将菜粉蝶从窗口扔了出去,然后在脑袋后面胡乱摸了一通。

    白色的亵衣也抖啊抖的,跟个筛糠似的。

    沈月卿前前后后把自己摸了三遍,终于确定自己身上没有菜粉蝶了,才指挥我去做事:“你赶紧去给我烧水,我要立刻沐浴,防止这些妖蛾子在我身上做窝。”

    我心道他有些小题大做,一只菜粉蝶就把他恶心的一脸菜色,搞得跟打仗似的,但还是听话地去给他烧热水了。

    他的居室后面就是那个巴掌大的小厨房,厨房里有两口锅,一口是炒菜的,一口是烧水的。

    我将烧水的锅腾出来,洗了两遍,灌上水,支了起来,又扒拉了一堆木柴,从门后摸了个火折子点火。

    木柴有点湿,点起来有些困难,我趴在木堆上狂吹一通,急得满头大汗,才吹出零星火花。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我从木柴里抬起头,看到碧池懒洋洋地倚在枇杷树下,翘着两条长腿,唇红齿白,叼着根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糖葫芦。

    他恢复了原本的面容,与莫沉鱼清俊的面相相比,整张脸都充满了邪气,若不是左额前的小辫子添了几分俏皮,平和了几分浪荡,看起来就真的像是反派少主。

    我没空理会他,继续扒拉火折子。少年舔了舔艳红的唇角,似笑非笑道:“像一个妻子正在临盆的丈夫。”

    话音刚落,“砰”一个葫芦瓢直直地向碧池飞去,碧池伸手接住,噫了一声。

    沈月卿像鬼一样飘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叠葫芦瓢,阴沉沉地盯着碧池。

    碧池反手将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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