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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龙算命的日子 作者:谢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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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龙算命的日子 作者:谢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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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处罢。”

    这句话像是初夏的微风似的,暖洋洋、轻悄悄地潜入了少年的心房。在玄龙和花珏不知道的地方,这一方小小天地的上方,湛蓝的天幕忽而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之后深不见底。

    “你喜不喜欢我?”玄龙问。

    花珏懵了,根本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只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在一……一处是怎样的?”

    玄龙想了想,提议道:“我教你,你便知道了?”

    花珏睁大眼睛,看着玄龙慢慢地凑近,隐约知道大事不好,但他坐在椅子上,跑也不知道往哪里跑,手脚无处安放,最后只好伸手抓住玄龙的衣襟,闭眼让他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碰了碰。

    他睁开眼时,发现玄龙弯起了眼睛,里面亮晶晶的。他于是便学着他的样子,慢慢地,慢慢地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哇,一百章了,留言随机发红包认领欧皇证书(邪魅一笑)

    第101章 真-镜花水月

    日子流水一样地过, 学堂中渐渐飞起一些流言, 说是姚非梦与亓官两个是兔子,所有人都侧目相待。

    玄龙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花珏本人则根本没听到这些事, 他走到哪里, 玄龙都必然要跟着,其他人被玄龙揍怕了, 半句话都不敢说, 屁都不敢放一个。

    之前在姚大婶梦境中看见的, 姚非梦那般可怜兮兮的样子, 则在花珏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玄龙虽然身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硬生生活成了四五十岁暴发户才有的财大气粗的纨绔模样, 几乎要把花珏宠上天去。

    花珏也一天天逐渐变得开朗起来,笑的时候也多了,甚而有一回, 他被先生点到说词时, 站起来一本正经地为玄龙背了一整首《凤求凰》。

    玄龙觉得这样的状态并没有什么不对。几月后,亓家要搬迁去杭州,玄龙梗着脖子, 引经据典, 在亓官的父母面前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 竟然说动了他们,同意他独自留在江陵读书,还为他留了许多仆从。

    两个人胆子大了, 玄龙每次等姚大婶睡下过后,也不变小黑龙了,而是光明正大地翻窗进去,搂着花珏睡觉,天明前再翻回去。花珏每次都知道他来了,只是每次都装睡,偷偷摸摸地往他怀里凑。

    中间这段时间,花珏也遇见一桩不大不小的事。右边邻桌一个人的玉佩不见了,一口咬定是花珏偷的,甚而闹到了私塾先生那里。玄龙刚听见消息赶过去时,却看见花珏毫无惧色,条理清晰地为自己的清白辩驳,直说得众人不得不相信他,事后那人的玉佩找到了,玄龙为安慰花珏,又带着他逃课出去溜了一圈,玩遍了整个江陵城。

    花珏这么跟着他玩闹,课业不仅没落下,反而还越来越好,每每引得先生夸赞。除了平常课业,花珏也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看卦算命。玄龙看在眼里,喜上眉梢,只是始终有些疑惑,花珏这副模样基本跟之前他看见的姚非梦不搭边了,那么,这个幻境要怎么重现那只艳鬼的一生呢?

    这等忧虑,在玄龙眼里也当然属于甜蜜的负担,他乐意看见花珏开心。他实在不想再看见自己的心上人于这等幻梦中受任何苦,单单他此前看到的那些,他认为已经够了。

    “大约从花珏不记得我,而我还记得他的那一刻起,这个幻梦就有些不正常了罢。”他心想。“只是花珏想不起来,我们要如何回去呢?”

    玄龙这一番无心之说,没想到到了后来竟会一语成谶。几天后,玄龙带着花珏荡舟,晒着初秋温暖不燎人的日光,花珏枕在他怀里,闭眼睡起了觉。玄龙则双手枕在脑后,悠闲自在地观察杨柳绿荫下几只蹦蹦跳跳的小鸟。

    片刻后,他忽而听见岸边跑过一溜儿吵吵嚷嚷的人,步履匆匆,声如密集的鼓点。花珏被惊醒了,睁开眼睛,却倏而被头顶的天光刺痛,花了眼睛。

    玄龙伸手捂着他的眼睛,偏头细听,远远地听见一小群人窃窃私语道,说是村东头有个还未出阁的姑娘死在了玉米地里。

    “怎么了?”花珏小声问,“我们去看看罢?”

    玄龙揉揉他的头:“不用,我能听见。”

    花珏爬起来扒在他胸前,歪头道:“你胡说,他们跑了这么远了呢,你也不是顺风耳呀。”

    玄龙双手揽过他的腰,任他伏在自己身上,将他抱得紧紧的:“哼,我是以前没告诉你;我可比顺风耳厉害,真能听到,东边有一户人家割玉米,割错了半亩地,另一方狮子大开口要人家赔百两银子,现在是两边田地的主人各自叫了人来评理呢,说不定一会儿还要打起来。”

    花珏果然信了,讷讷地道:“那,那还是不去看了罢……”

    玄龙也没有提这件事。两个人在湖心荡舟荡了一下午,玄龙便送他回家了。

    “今天我来晚一点,你先睡,不要等我,听到了吗?”玄龙道。

    花珏跟他装傻充愣:“什么晚一点呀,听不懂。”

    “皮。”玄龙捏了捏他的脸,而后又抱了抱他,下山晃荡去了市镇上。

    他去得早,赶上了人群还没有散去的时候,村东头的玉米地里早已收割过了,并不存在邻里有关割错地的争议。玉米地里静躺着一具尸体,通体惨白,是个正值豆蔻的女孩子,十指的指甲尽数折断,里面填满了泥土。

    女孩身上不着寸缕,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边。有好心人用稻草替她遮掩了身体,却没人愿意替她擦拭一下身体:这小小的姑娘身上满是男人射出的淫|液,面上、发间、□□甚而口中,满满当当,极尽羞辱。

    有人小声道:“是山头李婆婆那家的小孙女,这回去要怎么说?”

    “就说病死的罢,老人家了,怕是受不起这等场面。”旁人也小声道。

    却又更多的人在问:“是谁干的?”

    那声音不像是在质问,却透着几分谨慎。不多时,远处又奔来一群吵吵嚷嚷的人,为首的两个男人体型魁梧,二人架着一个不住挣扎的人走过来:被他们架着的那人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口齿不清地吐着污言秽语,却没有人能听懂。

    是个疯子。他疯疯癫癫叫着喊着,不多时又笑了起来。那群人将他按在女孩的尸体前,企图让他认罪,疯子看清了女孩赤|裸而苍白的面庞,看清她残留着痛苦与恐惧的面庞,口中呀呀叫喊着,眼里泛过一丝痛惜和惊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企图扑上擦拭她脸上的污秽。

    见他这个动作,旁人误会了多半,立时大喊道:“就是他!这个人渣!禽兽!”

    说着,人们骂骂咧咧地将这个疯子提了起来,将他毫不留情地放倒在地面上,恶狠狠地施以拳打脚踢,疯子好像不觉得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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