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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仵作 作者:怪味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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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仵作 作者:怪味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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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肿块六处,刀伤十四处,双手指尖多处溃烂,疑为刑具所致、脚底皆有针刺伤,不计其数。死亡原因:虐杀。”

    余栉风念到最后两个字,围着的衙役也忍不住愣住,眼观眼鼻观鼻沉默了下来。

    一边读脸色却愈发阴沉,凌厉的视线扫向成县令:“虐杀?”

    成县令被青袍男子那一瞬间的目光吓得一脑门的汗,竟是莫名畏惧他周身的气势:“这、这本官也不知道是、是怎么回事……”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反射性地转开了视线,眼神四处漂移。

    楚轻手里的刀又往下压了压:“既然不知道,大人你何以不敢直视那张验尸单?何以羞愧躲避?!”

    她的连声逼问让成县令哑口无言:“……”

    楚轻继续道:“身为一县之长,衙内公职人员死的不明不白,你一不前去查看,二不收敛尸身,是为不仁;十几年来,楚庭张在本县县衙内当仵作一职,鞠躬精粹,两袖清风,尽心尽力,你身为十几年的交情好友,却对他被栽赃偷盗不为所动不生怀疑,是为不义;你拿朝廷俸禄,就该为百姓做事,管辖之地百姓有冤而得不到伸,是为对朝廷不忠。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之辈,何以不能得而诛之?”

    “说得好。”余栉风眼底闪过欣赏的光。难得见到心思如此通透之人,不仁不义不忠之辈,何以不能得而诛之?若是此等蠹虫全部都宰杀干净,爷也不必如此辛苦。

    成县令被说的老脸通红:“本官……本官……”他扫了一圈,看到四周神色也复杂的衙役,忍不住挥挥手:“都先下去下去!去去,把这位公子也请出去!”被这样围观,他这父母官以后还怎么当?

    青袍男子在衙役围上来之前,沉思片许,朝楚轻多看了眼,上前两步,从腰间拿出一块黑玉,周身镶嵌了金边,正中央一个金色的余字极为醒目,沉着面容瞧着成县令:“你确定要赶余某走?”他声音沉沉而动,带着一股子威慑的气势,让刚看清楚黑玉令的丞相令瞪大了眼。

    “你、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余……余……”成县令被青袍男子幽幽扫了一眼,立刻哑了声,觉得自己今日这乌纱帽怕是真的不保了?谁能想到,他这小小的清水县,怎么连这么大的人物都来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余家,唯一持有黑玉令的那岂不就是富甲一方的余百万余大老爷?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成县令连忙摆手:“都走都走!”

    衙役与师爷等人对视一眼,喊了声“威武退堂”走了。

    成县令这才松了口气,看四周只有他们几个,才差点腿一软跪倒在地,勉强撑住了,额头上冷汗簌簌直落:“不、不知余公子驾临,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公子千万不要见怪!”

    第008章 说服寡妻

    青袍男子瞥了他一眼:“蔽人觉得,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蔽人的身份,而是这位小哥的事。”

    成县令连连颌首:“公子说的是公子说的是!”这才小心翼翼转过头,对楚轻道:楚小哥啊,这件事是本官不作为,可、可本官也是被逼无奈的啊。”刘家家大业大的,州府上还有一个刘知府在撑着,据说刘知府背后还有个刘国舅撑腰,他就算冲到刘家,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

    “我只想知道师傅的死因,何以前一刻还好好的跟着出衙验尸,下一刻就死在刘家?甚至临死前还被泼了一盆污水,这件事希望大人给草民一个交代。”楚轻声音掷地有声,砸得成县令耳膜发疼。

    “你、你别逼本官了,本官要是能说早就说了。”成县令面露难色。

    一旁的余栉风眯眼:“哦?你这清水县能人倒是不少?杀了个人竟然不能有个交代,也是有趣得紧。我倒是要听听是谁,能在这清水县让一个县令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余栉风此时存了交好这位楚小哥的心思,跛子张已死,爷找来验尸的人选没了,爷在这里又不可久留,时间不多,只能选楚轻了。

    而另一边,楚轻听到余栉风理所当然插手而成县令不敢说个不字的态度,眯了眯眼,视线在余栉风身上打转,若有所思。眼下这人突然出现在清水镇身份并不简单。

    思及此,楚轻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复杂难掩,也许自己能利用他的身份来帮自己的师傅讨回公道。

    楚轻心里安了下来,知道怕是从成县令口中也得不到确切的真相,只能迂回:“大人,看在师傅替县衙尽心尽力十几年的份上,我也不求大人给个确切的答案,只想知道一点,我师傅为何而死?”

    成县令面露复杂,可被余栉风睨了眼,犹豫了下,是是而非的看她一眼:“这、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问我自己?”楚轻一怔,随即想到什么,心底一凉。

    “问我自己?”楚轻一怔,诧异地看向成县令:“师傅的死难道跟我有关?”

    成县令心动了动,连忙又改口道:“本官随口说说罢了,楚小哥啊,你也说了,你师傅在县衙当了十几年的仵作,他如何本官是看在眼里的,我们虽说是上下级,可相交数年,本官也算是你师傅的好友,但凡有一点点办法,本官能不管他?可本官也有难言之隐,更何况,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师傅是清白的,你让本官怎么做?只能草草结案委屈老朋友了。”

    成县令长叹一声,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没办法。

    龙门镇有个刘家压着,刘家上面还有个刘知州护着,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手即使要伸,又能伸到哪里去?

    楚轻瞳仁紧迫地盯着成县令,从他眼底清楚地看到了无奈与自责,脸色稍微好了些,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大人你的意思,这件事没有半分转机了?”

    成县令摇摇头:“也不是没有。”

    “怎么?”楚轻抿了下唇,心里涌上一抹希冀。

    “若是能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也许还能周旋一二……”成县令有心帮跛子张,然对方做得滴水不漏,又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站在他的立场做出这样的承诺,已属不易。

    楚轻看出他的犹豫,继续逼问,要他一个承诺:“是不是拿到证据就能立案?”手里的刀又往下压了压。

    锋利的刀压着成县令,额头上有冷汗滴落下来,却也颌首保证:“那是当然。”

    楚轻又深深看了成县令一眼,没再说别的,只是脑海里思绪却纷扰。师傅的死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以师傅与成县令的交情,他这般推诿不肯帮忙,恐怕是若他插手连他自己也会栽进去。这与她来时想的完全不一样。

    本来她还打算直接逼成县令立案,同时任命自己为仵作,好为师傅平冤,可如今看来,上头有人压着,成县令怕惹麻烦绝不会同意她当清水县的仵作。

    自己只能暂时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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