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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瓶记 作者:她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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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瓶记 作者:她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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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仕明说道:“李公子,你、我、长志还有云姑娘,我很珍惜咱们四人之间的缘分,尤其是你和长志,我希望能和你们做一辈子的兄弟。如今我虽然不在宫中,但只要你和长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义无反顾。而宫里这边儿,就指望李公子你了,我……”

    李仕明心知他所想,说道:“你不用再说,我都明白。长志的事你放心,我来办。”王二自然是懂的,他不再多说,对李仕明告辞而去。

    王二走后,李仕明坐在屋里回想他今日带来的这些消息,只觉得这些事之间有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细想又难得要领。

    他一时想不清楚,便不再想,交代了淮胜一声,就出了听雨斋,直奔国师府去找东魂。

    李仕明来到国师府,却被告知东魂正在见客,让他稍等,李仕明只好坐在前厅等。坐下没片刻,刚才让他等的管家却又回来了,对李仕明道:“国师大人叫李大人去。”

    李仕明起身跟着管家往里走,边走边道:“有劳通禀,多谢了。”

    管家却道:“我并未通禀。”李仕明顿时一怔,但见管家嘴唇紧闭,不欲再答,他便再什么也没问。

    来到飞云阁,只见堂门打开,东魂位居正中坐在案台后,身旁站着萧无伤。

    地台下两侧各坐了四、五个人,均为武将打扮。李仕明看着大都面生,只有东魂左右两边的那两个人,他上朝时倒是见过,一个是骠骑将军卫寒林,另外一个是车骑将军陈秉侯。

    这样一来,余下各人多半是东陵八将,他飞速地扫了一圈,却没有见到袁长志。

    李仕明进门对东魂行了一礼:“参见国师大人。”

    东魂问道:“你急着见我,是想说新法的事?”

    李仕明一怔,立即道:“不错。还望国师能够劝服陛下,继续推行新法。”

    东魂摆了摆手:“我找过陛下,但陛下执意如此,此事只能暂缓了。”

    李仕明急道:“国师大人,税制改革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新法已初有成效,现在停下只怕会给心怀不轨之人以可乘之机,扰乱民心,后患无穷。”

    东魂听了,眼中寒光一闪:“哦?你说心怀不轨之人是指谁?”

    李仕明登时一愣,他来国师府路上一直在想王二说的群真会的事,所说的心怀不轨之人自然是指群真会。但刚才心中一时情急,不慎把群真会的这层意思带了出来,万没想到却让东魂听出来了。

    李仕明心中一凛,谎称道:“……下官是指起义军。”

    卫寒林这时道:“李大人所言极是,我和陈大人正想跟大将军禀报此次岭北动乱之事的……”

    东魂打断道:“他指的不是岭北动乱。”

    李仕明心中登时一紧,手心冒出一层细汗。

    东魂目光如炬,李仕明正不知如何作答,东魂却收回瞧着李仕明的目光,扫视全堂,忽问道:“袁长志怎么还没来?”

    堂下一人笑道:“袁大人怕是又病了,在家卧床休养。”

    说话的正是朱有贵。

    他说完这话,又歪头对旁边的余启明低声道:“袁大人这病生的,我媳妇生孩子都没他躺的时间长。”

    他看似跟余启明悄声说话,实则在场的人都能听见。余启明一笑,又假装正色道:“你这话就不对了,袁大人感染风寒,又思念故土,一来二去,久病不起,也是人之常情嘛。”

    东魂不听两人闲扯,厉声道:“把袁长志叫来!”

    李仕明睨视朱、余二人,心中暗道:“想来这说闲话的两人便是朱有贵和余启明了。”

    不一会儿袁长志便被带进了飞云阁,他一眼看见立在堂上的李仕明,略有意外。

    袁长志先向东魂行礼:“属下参见大将军。”接着对李仕明拱手道:“李大人。”

    李仕明眼见东魂面色阴沉,不等东魂开口,抢先问袁长志道:“袁将军,你我前两日见面我还看你气色甚好,怎么有人说你病了?”

    袁长志微微一怔:“我身体好得很,谁说我病了?”

    李仕明微微一笑:“那想来这位大人是在说笑了。”说着他看向朱有贵。

    袁长志面露疑惑,他先看了眼朱有贵和余启明,又见堂上八将到了七个,唯独少了自己,顿时醒悟。他面露愠色,质问朱有贵道:“朱大人,你为何说我病了?大将军叫说事,为何无人通知我?”

    朱有贵侧了侧身,不拿正脸瞧他,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要问你去问传话的。”

    袁长志怒视朱有贵,他站了片刻,还是转身对东魂跪倒道:“属下来迟,请大将军赐罪。”

    ☆、第一百二十九章 领兵出征

    东魂听见袁长志和朱有贵这几句话,心中明白了□□分。

    他把堂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目光如剑,似能看穿每人的想法,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袁长志身上,说道:”闽州府尹昨日奏报辖内九坪、凤隘、连山等多县同时爆发动乱,原本今天叫你们来,是想问你们谁想主动请缨,现在既然你要请罪,那就由你带兵镇压闽州动乱。你打个胜仗回来,将功赎罪。”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神色各异。袁长志更是一愣,说道:“大将军,属下……”东魂似在等他说完,但袁长志话说到一半神色复杂。

    东魂问道:“你有何难言之隐?”

    袁长志道:“国师大人,属下是想,百姓造反无非是想过上太平日子,强制打压并不能顺应民意、安抚民心,若是能够招安……”

    陈秉侯打断道:“袁大人,这不是你我要考虑的问题。大将军既然下令镇压,自然有胜于你我的考虑,你身为下属应该接令,而不是犹犹豫豫百般推脱。你不想去打老百姓,难道我们就想么?”

    袁长志并不答他,继续对东魂道:“苟利社稷死生与之,若是抵御外侵,唯大将军所命,我袁长志虽赴汤蹈火,尤在所不辞。但百姓怨声四起实因不得温饱,若一味以暴制暴,民心必失,恳请大将军权衡厉害以策万全,对出兵之事以稳妥而处之。”

    他说得恳切,但东魂却不为所动,反而怒道:“我信你并非贪生怕死,但你糊涂!岭北和闽州的动乱背后绝不是为民请愿这么简单,有人运筹帷幄想趁乱而起,利用民心不定搅乱乾坤,为民起义是幌子,颠覆王权才是真!你初衷虽善,却不明就里!今日回去想清楚了,明日复我,若还是浑浑噩噩,那就继续在家歇着吧!”

    袁长志听得一愣,耳根逐渐发烫。

    朱有贵在旁冷笑一声。

    东魂不再多说,对众将道:“散了。李大人留步。”

    众人各自起身,往堂外走去。袁长志在原地站了半晌,转身走出飞云阁,他穿过人群,行步如风

    ,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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