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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不进阶 作者:非我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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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不进阶 作者:非我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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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灰尘怎么还没散呢,赵州桥想,她的眼睛越来越酸,都快熏出眼泪了。

    赵州桥像条半死的鱼瘫在地上,眼珠子都懒得动一下,再这样下去,除非万幸一个浪花拍过来将她送回大海,她就只能在太阳底下晒成鱼干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谁知道浪花翻过来的时候她是不是已经是一条鱼干了,她得自己想办法跳回海里。赵州桥弹坐起来,在脑海里反复播放她从写药方到送药方的整个过程,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她遗漏了的。

    不知过了多久,赵州桥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歪在墙上,不行啊,赵州桥对着小哨子嘀咕,“小哨子啊,小哨子,你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

    咦,好像哪里不对,重来,“小哨子啊,小哨子,你告诉我是那个混蛋王八蛋陷害我”

    就知道你没反应,一到关键时刻就不顶用,赵州桥皱着眉头戳了小哨子几下,“小哨子啊,小哨子,您老派一位大仙下凡拯救我于牢狱之中可好”

    我也不贪心,不必是九天仙女,猪八戒也成啊,好歹他还会九齿钉耙,刷刷刷撂倒一大片。

    赵州桥闭着眼睛摇头晃脑,错过了小哨子周身骤然亮起微光,倏而熄灭,归于黯淡。

    这时,缠住铁栅栏的锁链哗啦啦响起来,赵州桥循声望去,一个大腹便便的狱卒推开铁栅门,手里拎着一串钥匙,冲她一喊,“跟我走!”

    嘿!赵州桥一乐,还真有猪八戒

    ☆、第八章

    定安五年春,淑妃袁氏突中毒昏厥,今上责令刑部尚书董怀瑾彻查此案,董怀瑾领旨即于外宫慎刑司开堂,是日羁押嫌犯赵氏,听候发落。

    “嫌犯”赵州桥正应召前往拜见“受害者”淑妃。

    “快些!”赵州桥被人不耐烦地推了一把,拖着锁链的脚踉跄着朝前疾走了几步,引路宫女持着宫灯不近不远走在前面。赵州桥缓缓转过头,朦胧的月光照亮了一张惨白的脸,她缓缓呲起一口大白牙,阴森森如白骨,先前呵斥她的狱卒葛布灰衣下的大肚子一颤,怂了。

    赵州桥转过脸来,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晃晃悠悠走着,手上、脚上的锁链哗哗作响,亏得她还以为猪八戒来了,原来只是个獠牙小鬼。

    芷罗宫很快就到了,大肚子狱卒把赵州桥交给前来的宫女,冲她甩了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就拿着赏银屁颠屁颠走了。

    赵州桥跟在宫女身后走着,这宫女不是别人,正是赵州桥初来那日和文采女纠缠的林女官。

    不长的一段路,仿佛走了很久,每隔几步就有三两个垂首而立的太监宫女,白日里鲜艳明亮的雕栏水榭、奇花异草在黑夜里飘忽如鬼影,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四面八方钻进她鼻孔,赵州桥只觉得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明明那么多人在同一个空间里,却仿佛连呼吸都是无声的,诡异的沉默,厚重的铁锁链随着赵州桥挪动的步伐有节奏的摩擦地面。

    据说这位淑妃娘娘一清醒就迫不及待的要见她,面对一个可能谋害了自己的“凶手”,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吧。莫名的,赵州桥脑海里浮现出容嬷嬷拿着大头针狰狞着朝她扎过来的场景,浑身一哆嗦。

    突然有点怂了,怎么破

    耳畔响起林女官的声音,“娘娘说了,单独见你。”说完留给赵州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厚重的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赵州桥下意识摸了摸胳膊,怎么觉得这殿里比外面还要冷呢!

    “过来”安静到落针可闻的殿内突兀的响起一个陌生女声,平淡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久睡初醒的慵懒。

    赵州桥假装没听见,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不动。

    “过来”女子又重复了一遍,明明语调还是那么不急不缓,不同于第一次,听在耳里透着一股子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以及淡淡的威胁。

    赵州桥秒怂,忽视掉心中涌起的一丝丝怪异感,慢吞吞循着声音方向挪过去。重重浅色纱幔下,乌发云鬓的年轻女子靠在一方软枕上,半阖双目,染着血色蔻丹的纤纤五指不紧不慢的敲打蚕丝被面。她额间一朵艳丽妖冶的牡丹缓缓绽放着,与白皙的皮肤相映衬,夺目的仿佛鲜血的印记,危险而耀眼,让人下意识忽视了她那因虚弱而隐隐泛白的双唇。

    “淑妃…娘娘”赵州桥试探着出声,淑妃指尖动作顿住,半阖的双目缓缓睁开,赵州桥不期然撞入一双坚毅沉稳如冬日寒湖波澜不惊的眼睛,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为何如此相像明明是不一样的脸,在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她却仿佛透着重重屏障再度看到另一个时空里母亲的凝视。

    “淑妃”的目光顿在赵州桥四肢缠着的镣铐,神情一冷,“怎么回事?”

    “啊?”赵州桥一懵,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傻呵呵一笑,干巴巴地回道,“以防万一。”

    鉴于她有殴打嬷嬷的前科,慎刑司那帮家伙一听说淑妃召见她,吓得把她手腕脚腕都锁上十几斤沉的镣铐,生怕她“发疯”再下毒手。

    说话间因着赵州桥的动作锁链触碰发出刺耳的声音,不知是不是赵州桥的错觉,“淑妃”看她的目光似乎更冷了,仿佛下一秒就能从床上蹦下来打她一顿。

    赵州桥想象着娇弱的“淑妃娘娘”跟个海绵似的挪到她面前,用小拳拳锤她胸口,赵州桥一个手指头轻轻戳过去,“淑妃”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叭叽糊在脚下,忍不住嘿嘿直乐。

    笑着笑着赵州桥觉得有点不对劲,面前投下一片阴影,赵州桥僵着脖子抬脸,本应躺在床上的“淑妃”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气势全面碾压她。

    呜呜,她比我高! ! !赵州桥内心悲愤无比,想当年她也是一米七的实力派,现如今只能缩在一米六的身体里成为被身高碾压的一派,痛心疾首啊,她的灵魂好拥挤。

    赵州桥一声悲嚎还未发出,蓦地耳朵一沉,被重重揪住,随即她的耳朵以逆时针方向进行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高难度拧铁丝动作,每一个瞬间都让你充分体味筋骨错位的无上快感,纯度百分百的超完美疼痛体验。

    这力度,这手法,这熟练度,除了她那个变态老妈再没别人了,赵州桥心中哀嚎阵阵,她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救命啊!果不其然,“淑妃”覆在她已经扭曲到无以复加的耳朵上,咬牙切齿来了一句,“连你老娘我都不认得了,嗯”

    “啊啊啊啊啊啊,妈…妈,

    错了,我错了,大错特错,嗷,您轻点……”赵州桥一边踮着脚尖梗着脖子想稍稍挽救一下,一边认怂求饶,只差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殿门猛然被撞开,林女官带着一批身强力壮的嬷嬷匆匆赶来,神色焦急,“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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