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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身聊发少年狂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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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中,效忠于皇帝陛下。”

    仇牧一直对家中的水利机关等学术不感兴趣,一直苦读儒家之学,希望能以经纶之才辅佐帝王。可如今去了一趟江南再回来,他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会孔孟之道的大臣,满朝皆是,哪里还需要一个没有侍奉好主君的东宫旧臣呢?

    他一不像熊平跳出去的早,二不像李锐有拥立之功。

    唯有这一条路走了。

    “你比许多人还是好上太多,你至少还有退路可走。”李锐也喝了一杯酒。“秦斌……他的梦想是带兵出征,开疆立业,如今卷进这种事情,还不知……”

    李锐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熊平性子太过憨厚缓慢,很快就适应不了东宫快节奏的动作,自请出宫谋一前程,将自己太子舍人的位子让出来。

    皇帝留他在太子身边,本来就是交好宗室和熊家的关系,二来让德阳郡主和信国公府重归旧好,消解以前的龃龉,如今目的达到,这熊平也确实不是能作为梁柱的性子,便允了他的要求。

    如今熊平已经娶妻生子,家庭美满,这么一看,倒是没做错选择。

    选择储君,有时候一步登天,有时候也是一步就坠入深渊。

    几个已经长大的少年喝喝小酒,聊聊人生,各个都还风华正茂的年纪,竟然也聊出一些世道沧桑的人生感悟出来。

    待酒足饭饱,他们离开酒楼,只看到几个衣衫褴褛,一文钱也没有的难民探个头进来乞讨吃的。而酒楼的老板让他们看到他虽然不是坏人,但更不是个圣人。

    他皱着眉头让跑堂的赶走那些难民。

    如果让他们吃喝的消息传了出去,很快酒楼就会被乞讨的人淹没。

    李锐喝的微醺,看在眼里,起了性子,丢了一枚银锭在柜台上。

    “看着真烦,无论到哪一家小坐,各个都是这样的情景。”

    掌柜的惊讶的看着李锐,李锐指着那一枚银锭说道:“这个足以付他们吃上一顿吧?不,应该够不少苦人吃一顿了。你算下这银锭能给多少人吃喝,只要银子没花完,就让他们填饱肚子吧。”

    李锐他会常来这家酒楼,自然是因为这个掌柜的看着顺眼,不是个坏人。所以他对李锐拱了拱手,替几个苦人道了声谢,就让小二准备足够的馒头和清粥。

    李锐低头看了一眼弟弟李铭,如今他已经长得超过自己的肩膀了。

    当然,在李锐心里,他还是那个小不点。

    “李铭,如今你也是掌议了,是不是?”

    李铭不知道兄长说这个为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还记得那年京中下雹,国子监的学子做了什么,我们又做了什么吗?”李锐拍了拍李铭的肩膀,“你和齐邵一般,如今也是掌议了,你也做些什么吧。”

    李锐的酒气让他的话感觉上是醉话,但他的眼神十分清醒,清醒到让人吃惊的地步。

    “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许多人一起做过什么事情了。你去请教请教齐太傅,我们再大干上一场吧。”

    李锐看着在门口支起棚子的掌柜,叹了口气。

    “如今长安无家可归的人,可比当年的西城之人多上太多了。”

    李铭看着自己的兄长,也想起了当年一起赈灾、一起放孔明灯的日子。

    他的脸色亮了起来,眼睛里也闪起了不一样的光芒。

    李铭点了点头。

    “好。”

    卢默送的碗,他还留着呢。

    应该可以派上用场了。

    ☆、第242章 急救之术

    李铭在京城之乱中会带出卢默赠与的碗,纯属为了保留朋友的记忆。

    那个碗是卢默临别时所赠。他曾说过自己也许再也不会回京城了,这是汉人对他友好的证明,他转赠给李铭,也作为羯人感激汉人的证明。

    这碗很有趣,卢默说他曾用这个盛满了钱,那就可能是个乞丐给他的碗,教他如何去要饭,而完全不知道要饭是什么的卢默,恐怕也不知道那个汉人对他的“友好”,是一种“与其我给你钱不如教你如何营生”的想法。

    李铭带着母亲奔逃出家的时候,除了带了一些贵重的东西,那些小时候有记忆的物品也都一并带了出来,其中便包括这碗。

    而如今,他想试试让京中的人关注起“难民”这个群体。

    李铭确实不及以前的齐邵,但以前的齐邵可没有李铭这样有这么多人在身后提供援助。

    齐邵教导李铭如何在引起众人的注意后上疏给陛下,然后由朝廷颁布“劝捐”的诏书;李锐则说动禁卫军和国子监太学生一起去做这件事。

    然后国子监的学子和禁卫军的年轻禁卫一起,每个人都捧着一个碗上街去乞讨。

    也有许多学子不愿意,李铭也不勉强。但更多的人是对李铭身后的李国公有信心,所以愿意跟着李铭去做这件大事。

    当年齐邵当掌议时,国子监曾经甚至震动过皇帝,齐邵也是这般一步登天成为天子近臣的,参与的每个人都羡慕那样的境遇,每个人都期望成为下一个齐邵。

    国子监的学子们并没有在这场浩劫中有所动荡,国子监街也没有被焚烧,但行政中心都已经偏移,那国子监自然也就搬到了陪都长安。

    长安也有国子监,所以这些太学生们是没有无衣可穿,无食可用,无顶蔽身的情况的。

    禁卫军也是如此。第一批的禁卫军本就有许多是达官贵族之后,这是天子直接的卫戍部队,第一个要求的就是忠心,自然就住在宫里。

    这么多穿着儒衫或劲装的年轻人拿着饭碗,铺着草席在各种闹市中乞讨,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也有好奇的人丢上几个铜板给这些人,学子们便拿它换成馒头稀粥等物,送给真正需要这些的人。

    有些人说他们是有辱斯文,有的人骂他们不知所谓。但这些太学生们就是坚持着乞讨、露宿街头的举动,包括信国公李茂的儿子,以及许多朝中大臣的儿子。

    他们以这种方式,提醒着除了争权夺利,除了迎回太后,长安还聚集着太多无家可归的人。百姓才是社稷的根本,若衣食无着,没有居所,就会酿成大乱。

    对此,曾经是国子监掌议的齐邵第一个做出回应,他派出家人在城外搭建茅棚,以供一些老弱病残暂时居住,齐家不是富户,但是也做到了一日施一次粥。

    这位在朝中风头正劲的太傅率先做出动作,其他大臣便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们许多自己都住在宫里,自然是知道长安的房子已经紧张到什么地步,便也捐献出一些银两,在长安城外搭建茅棚。

    李铭和国子监学子们每日捧着碗在长安各家高门富户门口替难民乞讨,这些富户有很多就是趁着粮价紧张囤积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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