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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爱同罪 作者:北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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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有些刺眼,她把挂在胸前的眼镜架回鼻梁上,咬着糖,慢悠悠地眺望远方。

    ——

    她在想傅征。

    想他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时是不是也这样支根鱼竿,不过可能鱼竿会更结实些?毕竟傅长官钓的是鲨鱼,和她这种连鱼饵都不放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刚上船,燕绥也不急。

    她就像是真的来观光旅游的,握着鱼竿在左舷待了一下午,日落时还好心情地迎着夕阳用手机自拍。从左舷一路转至右舷,说她是燕朝号的船东可能别人都不信,看着就一个爱玩爱漂亮的年轻女孩,没什么攻击性。

    这船上心怀鬼胎的人,顿时打消了大半的戒备。

    海上没信号,燕绥又故意掐着点登船,并不担心她出现在这的消息会传到燕沉耳朵里。就算燕沉发现了,她此时已经上船,小岛港已是燕朝号此行最后一个停留的港口,谁还能中途下船?

    ——

    傅征站完岗回船舱,吹了一下午的海风,露在作训服外的皮肤黏腻得厉害。

    值岗换了一批,他倚着舱门寻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咬着烟猛吸了一口。

    不远处有艘商船出港,海太大,巨轮也像是一叶孤舟,正循着灯塔方向缓慢前行。

    这个时间,她应该刚下班。

    忙起来也可能在加班,让辛芽叫一份外卖,边吃边工作。

    归队前一晚,傅征跟她求婚,她没回答,甚至连一个字都没说。只用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本就漆黑,颜色深时,几乎分不清瞳孔。

    可那么深那么深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软绵绵的眷恋,就像是猫爪子似的在傅征心里挠了一道又一道。

    出海后,看着海面会想她;看见商船会想她;看见海鸥也能想起她。在索马里时,她倚着军舰的围栏,仰头看盘旋在船尾的海鸥,迎着光,和傅征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他眯眼,被晒黑了不少的脸上露出抹轻笑,他缓缓吐出口烟,看着那艘笨拙的商船在视野里飘飘荡荡。

    心想,下艘商船里有她,该有多好。

    然而,当傅征这个随随便便衬口许下的愿望猝不及防实现时,他只想掐死燕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

    此时夜深,已近凌晨四点。

    傅征接到紧急任务登船检查,靠近商船更近一分,他心头不安的预感就强烈上一分。直到郎其琛看到商船的名字,“咦”了一声:“燕朝号?这不是我姑家的船吗!”

    傅征拧眉:“什么?”

    郎其琛比了比船头“燕朝号”三个大字:“我姑船厂的船大部分燕字开头,瞎编乱造一个名字。你说一艘商船,还是国际化的,叫这么文绉绉的名字合适嘛?”

    他还在小声吐槽,傅征的脸色却日渐难看起来。

    他接到的任务是缉私,有人举报燕朝号涉嫌走私,凌晨四点,海警部署的警力离这里较远,所以派出他们先行部队,登船检查。

    可如果这艘船是燕绥的,无论这个举报电话真假,对燕绥而言,都会是一个棘手的麻烦。

    傅征压了压帽檐,小艇靠近垂下的软梯前,他端着枪,低声道:“出现任何异常,先控制船员。”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缉私这种事一般是海警管,海军不管。海军登船检查要在自家领域内,否则无权在公海和他国海域登船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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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他与爱同罪87

    第八十七章

    海上的暮□□临后,比陆地更深。

    甲板室亮起了灯,陈蔚站在船长室门口吆喝:“燕总,开饭了。”

    没听见声,陈蔚定睛一看,借着微薄的灯光看清燕绥坐在左舷栏杆上抽烟时,吓了一跳。

    海面上风大,她就孤身一人坐在那,也不怕被风吹走!

    陈蔚这会也顾不上燕绥船东的身份了,边小跑着从船长室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来,边吼着燕绥让她赶紧下来。

    走船的人,嗓门大多很大。既要镇过海风海浪声,又要盖过机舱内轮机的动静。

    陈蔚的嗓门如雷响,吵吵嚷嚷的,很快惊动了聚在餐厅准备开饭的所有船员。所有人,都涌出甲板室,纷纷看来。

    燕绥觉得这一幕有趣,指尖夹着的烟被海风煽着,没几口就燃到了烟嘴。

    她把烟头碾熄在栏杆上,等陈蔚跑到近前,她扯了扯绑在腰上的那根锁链,笑得有些恶作剧:“吓着您了?我绑着呢,丢不了。”

    陈蔚看她三两下解开锁扣,从栏杆上蹦下来,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瞭望台:“这里我都上去过。”

    他一身冷汗被风一吹,凉了个彻底。

    陈蔚苦笑了两声,提醒:“今天海上风大,入夜后风力升级,你到时就是走上甲板都有些困难,可别不把海风当回事,一个人坐在栏杆上了。”说到最后,语气越发严肃。

    燕绥双指并在额边一飞,微微颔首表示歉意:“陈叔你凶起来怪吓人的,我就是坐这看个日落,文艺情怀一下。入夜了我哪还敢出甲板室,你放心,准不给你添麻烦。”

    陈蔚闻言,这才缓和了脸色,领着她去餐厅用餐。

    ——

    在餐厅用餐的船员只是一部分,燕绥下午见了不少。

    她见人就聊几句,语言不通时就指派陆啸连蒙带猜地翻译,意外的,居然也能鸡同鸭讲的沟通上。

    陈蔚说:“梭温跟我的船两年了,缅甸人。我看他年轻力壮,做事积极,为人也憨厚就一直留着他。”

    梭温的名字在燕绥嘴边打了几个转,她吃得半饱后,停了筷子,问:“我看他手脚麻利,说句不中听的,缅甸这地方发展前景可比当一个船员有前途多了。”

    陈蔚听出燕绥说的是缅甸走私,笑了笑,压着声回答:“梭温是跟我曾经的老搭档上的船,家里只剩他这口人了,他就想图个安稳,我观察过一阵子,没什么问题。”

    燕绥笑了笑,没接话。

    吃过饭,她借口参观,领着辛芽把燕朝号整个转了一遍。

    自然一无所获。

    三个人一碰头,燕绥先问陆啸:“你跟他们交了一下午的朋友,就没什么发现?”

    陆啸有些尴尬:“光玩牌了……”

    这不顶用的!

    ——

    燕绥基本确定走私是船员个人行为,陈蔚没这个胆子。他和老船长是同一种人,受点东家恩惠就能对船东死心塌地得忠实。

    排除了陈蔚的嫌疑,那问题只可能出在船员身上。

    眼看着入夜后商船就要进入国界线内,到近海不过数小时的事。燕绥如果不能及时揪出这个船员,她不知道等着她的等着燕氏集团的会是什么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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